趙默染猛地掉過頭:“楚慈你想要怎麽樣也怎麽樣過了,還不讓我睡了?”
她的聲音略疲憊,“我很累,熏熏太好動了。”
大概是提起了楚熏,楚慈的臉色好看了一些,把煙熄了淡聲開口:“她怎麽鬧你了?”
“也沒有怎麽鬧,就是不肯睡覺,”他又惡劣起來,她的聲音帶了些哭腔,她就不明白他爲什麽不肯放過她,明明外面有那麽多的女人供他玩樂。
楚慈盯着她的眼,終于滿意地收回手,“那晚上不許她睡覺她白天自然會睡了。”
她無語得很,背過身去,輕聲說:“你關心她嗎,沒有小孩子夜裏不用睡覺的。”
他明天大概沒有太多的公事,所以很有閑心地折磨她,大掌放在她的肩上,聲音很輕很輕:“我心疼你,嗯?”
“我不用你心疼,”她又想哭了:“外面的女人你都心疼不過來……楚慈,你放過我好不好?”
他的手頓了一下,有些索然:‘好了,睡覺。’
他沒有再爲難她,可是她反倒是睡不着了,睜着眼睛到了夜裏兩三點時還是睡不着,才翻了個身楚慈就開口了,“你還讓人好好睡覺?”
她垂着眸子:“我睡不着。”
說着她就起身,“我還是去嬰兒房睡或者是客房睡,你明天還得去公司。”
他讪笑:“真是溫柔體貼。”
他按她下去:“不許再動來動去了。”
她有些委屈,咬着被子:“我不習慣。”
楚慈碰碰她的臉蛋:“怎麽還和小姑娘一樣呢,我又沒有要把你怎麽樣,楚太太,雖然豪門貴婦得端莊一些但是那是在外面,在家裏在卧室裏是不需要這樣的,女人太過于矯情就會顯得無趣。”
“我沒有。”她申辯。
楚慈慢慢地失去了耐心:“好了,你在這裏,我去客房睡。”
他告訴自己這是爲了熏熏,爲了孩子能有一頭健壯的牛奶,她休息不好就産不到豐富的營養,這麽地決定了然後就掀開被子去了客房,不過躺下時又覺得自己委屈了,他是她的丈夫,他有權利的她憑什麽嫌棄他?
憑着楚慈向來的霸道作風大概會殺回主卧室裏去,但是他卻是按下來了,躺下,合上眼。
他也不大想看見她逃避自己的眼神和肢體,明顯的他在她的心裏就是一個渣。
渣就渣吧。
楚慈心裏亂不是滋味的,也帶着睡不着了,幹脆起來去嬰兒房看小熏熏。至少欺負小家夥可比欺負趙默染有趣多了。
但是他才推開嬰兒房的一角,就愣住了。
他的妻子在,她坐在沙發上抱着小嬰兒,懷裏的小嬰兒在吃,貪婪而香甜,而她垂着眼眸、面容在暖黃的燈光下顯得溫柔極了,她甚至還拍着小家夥的背,偶爾會哼一兩句搖籃曲。
楚慈整個身體都僵住了,有些魔怔地盯着她看。
曾經,他心裏幻想了一千次的一幕出現了,幻想中是顔顔當了母親是這樣,可是現在面前的是趙默染,他不打算愛的妻子。
她沒有發現他在門口,繼續拍着懷裏的小嬰兒,垂着頸子露出一片瓷白美好的肌膚,甚至睡衣略松……楚慈的眸子一緊,此時他心裏十分十分地心動。
久未有過的感覺。
可是這個時候他的心裏又滑過幾分悲涼,他似乎是遲了一些,在她怕他在她厭煩他的時候他心動了他想和她一生一切了,不要說她就是他自己也覺得可笑,他們結婚也有一年了,可是他确實是沒有一分一秒是把她當成真正地妻子的,更多的就是一個花瓶。
楚慈心裏滑過千百個念頭,最後輕輕推開門。裏面的人驚了一下,擡眼發現是他,淡聲說:“楚慈你怎麽不睡?”
原本她以爲他多多少少會爲難自己的,可是他卻隻是坐在她身邊,聲音挺溫和地說:“睡不着過來看看熏熏。”
說着還摸了下小家夥的頭,而他的妻子因爲他這個動作而全身僵硬……
他看得出來她是強忍着才沒有把自己推開,眸子一暗就把手放下了,換了個語氣說:“看着好像白了一些,眉眼有些像我,鼻子和嘴巴像你,還怪好看的。”
趙默染有些意外地側過頭看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說:“現在還看不出來吧。”
他這話,明顯就是讨好她的,可是她不明白他爲什麽要這樣做……可是她沒有深究的意思,隻是在小熏熏吃完後把衣服攏了起來,小心地把孩子抱着要放在小嬰兒床上,楚慈卻說:“給我抱一會兒。”
她意外,看着他。但還是把孩子給了他。
楚慈接過來,小心翼翼地抱着,又親了親:“她一晚上都要吃一次的嗎?”
她理了理睡衣,有些漫不經心地說:“有時一次有時兩次。”
楚慈看了看孩子,又盯着她看目光像是着了火。她穿了一件香槟色真絲睡衣,絲毫不露,但是整個人看着滑膩香軟,特别是頭發長了到了腰部又有些卷,不得不說她生了孩子以後又多了幾分韻味,也正是這種韻味打動了楚慈讓他生出了一生一世的念頭來。
半響,楚慈才開口:“那挺辛苦的。”
頓了一下又說:“今晚開始把孩子放在我們房間吧,方便起夜。”
她意外,盯着他看。
楚慈把孩子抱着,淡聲說:“回去睡覺了。”
然後就自自然然地把寶寶抱走了,趙默染愣了足足十秒才跟上去,“楚慈,你不是說她睡嬰兒房比較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