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顧安西走進大廳。
所有人都呆住了,薄熙塵下意識地就過去,攬了下她的肩:“外面有些涼,怎麽出來了?”
顧安西淡淡地笑了笑:“沒事兒,也不是紙糊的。”
她生完孩子,反而覺得身體好了許多。
薄熙塵便沒有再說什麽,扶着她坐下。
這會兒,王可富才驚覺自己上了大當了——
安西這小崽子可當真是太壞了,當時把股份給他,說得好聽是爲了防谷秀芬,原來還埋了這麽大一個陰謀,虧得他當時感恩的心差點兒就把她當成女菩薩給供起來了,哪裏知道這小崽子步步算計,連親人也不放過。
王可富想跳腳,想撕破臉面,但是他發現自己沒有一點兒的底氣。
嘴巴動了動,又退下去了。
王老爺子看着二兒子不聽話,大兒子不争氣,氣得那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了,怒極之下,竟然就血壓升高,直挺挺地倒下了,結果自然是被送到了醫院。
好在及時,當場又有薄熙塵在,事情不大,但是老人家了一下子受了這麽大的刺激,自然是扛不住,身體一下子就差了許多,得在醫院裏住上幾天。
醫院裏過道,王可富就差給老|二跪下了,苦口婆心:“兄弟啊,老爺子的狀況你也是看見了,現在,現在隻要你一句話,老爺子馬上就起死回生。”
顧安西也來了,翻了個白眼:“老爺子還沒有死呢。”
王可富指着她,指了半天一個字也說不出口,隻氣得一張胖胖的臉成了豬肝色。
王可貴護着顧安西:“老大你有什麽就沖着我來,不要這麽對安西,她才生完了孩子。”
他不護着還好,一護着王可富就哭天喊地了起來,“她哪裏是生孩子啊,她分明就是多長了兩顆心眼啊,可貴,她可厲害了,把咱們家裏全都賣掉咱都不知道呢,你現在是信她迷了心竅地信她,等你發現上當了你哭都來不及。”
這會兒。顧安西睨着王可富,輕飄飄地說:“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大舅你願意把股份分給二舅一半嗎?”
這話,可是把王可富給問倒了。
他支支唔唔,他結結巴巴,他猶豫再猶豫,過了好久都不肯回答,也不敢回答、
顧安西就笑了:“看吧,大舅你也不願意把到手的東西分人,那我們就說些現實的,現在王氏公司幾乎全在大舅的手裏了,你不負起這個責任來你還找别人?說出去不羞人?”
王可貴忽然就朝着顧安西看過去,眼裏有着震驚和驚訝。
從前,當股分全給了老大時,他雖然不解但是也真的沒有想通,隻覺得安西是真的防着秀芬,畢竟當時秀芬是做了很不好的事情,可是到了現在當老大說出這些時,他才驚覺安西的心思比他們想得要深多了,一步走三步,每一步都爲後面埋下了伏筆……說句真的,他覺得有些可怕了。
他也是在王氏裏做了那麽些年的王總的,可是到頭來和一個小丫頭的心機比起來,竟然是單純到蠢的地步。
他眼裏的驚疑自然是被顧安西看見了,她輕咳一聲:“二舅可以不信我,可以懷疑我,可是二舅也要懷疑林霜嗎,難道以爲是我和林霜的又一次陰謀?如果是你盡可以回江城,盡可以仍是過以前一樣的生活,然後找第二個谷秀芬。”
她說着,就有些生氣的樣子,掉頭就走。
真的是,誰還沒有一個脾氣。
就這時,王可如适時出現。
這陣子,顧雲天的腿不太好,主要是天氣變化所以安西那裏她每天也是隻能去兩個小時照顧陪着解悶兒,大多時候是要照顧丈夫的,好在薄夫人是特别能體諒的。
不過今天一早才要過來,就聽見自己的老父親來了北城,還被氣到了醫院,她趕過來時正好就聽見這麽一番對話。
王可如也是女人,同時還是王家兩兄弟一起長大的,對那兩貨的脾氣她可是說是摸得透透的了。
她過來,攔住了顧安西,笑罵着:“這狗脾氣就像你老子。”
顧安西假裝生氣:“二舅不信我,我這樣滿心爲他打算,他還懷疑我,懷疑我就算了,竟然連同林霜也一并懷疑了,怎麽不讓人心寒,我勸他回去算了。”
王可如多少是知道她的,于是就附和着十分溫和地對着王可貴說:“當年你們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林霜……過去也挺苦,二哥要是不堅定的話不如現在就放棄,省得以後再痛苦。”
王可貴百口莫辯。
他現在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顧安西的厲害了,當真是把他的心抓得牢牢的,不允許他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他說不出口,王可如見他神情,也不願意放過他,加緊一句:“二哥,我勸你放棄,當初你爲了家裏面和和氣氣就把林霜給放棄了,現在一把年紀更沒有必要弄得家裏都不開心,還把安西的名聲給帶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