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川也以爲是他,心裏已經盤算了一萬個應對的方法。他也看得出來,王先生對林桦還是十分欣賞的,也有幾分情份在,不然不會給這個面子。
他們這樣商量着,江朝歌就不願意了。
林桦這算什麽?
她就這樣笃定王先生會給面子麽,還是逼宮上位?
江朝歌從來不敢小看林桦,林桦出身很好,身邊一堆人追求,藝術家麽!
但是現在做出的事情,就不那麽藝術了。
江朝歌心裏很不爽,但是當着王競堯的面也不敢放肆,隻是悄悄兒地握緊了拳頭……
另一邊,顧安西睜大了眼睛。
握草!
這是什麽劇本,沒有按大綱來啊!
她賭一個重要的人不是老哥哥!
就賭一根烤腸好了。
台上,林桦淺淺地笑,笑得很美。
這時,一個侍者送上一束百合,林桦接過。
這在王老哥哥的眼裏,真相大白了,林桦怕不是要向他表白,他心裏想着怎麽禮貌又不失禮數地拒絕她,同時又能安慰一下,體現他的男性的體貼?
就在他心思千回百轉時,林桦聞了聞懷裏的花,才說:“現在就請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上台……還有大家,我要訂婚了。”
訂婚?
王老哥哥皺眉,這是不是太過了?
他并沒有許諾她要訂婚的事情,林桦向來大方得體,這一次怎麽糊塗了?
這個面子,王老哥哥是無論怎麽樣都不能給了,隻想不着痕迹地離開。
就在他思索時,一道修長的身影走上台。
王老哥哥呆住了。
竟然是風笙。
北城最大律師事務所的BOSS,同時也是風眠的小表叔。
有事業,有長相,年紀四十不到,配林桦再好不過。
風笙至林桦身前,傾身親了她發絲一下,随後面對觀衆聲音略沙啞地開口:“我就是林桦要一起度過下半生的人,謝謝各位見證,我已經求婚成功了。”
林桦仰着頭看他,情緒十分激動,眼裏的水光更是動人。
風家小表叔明顯也十分愛她,輕輕地扳着她的肩膀,來了個吻。
現場響起熱烈的掌聲,聲聲不息。
小奶精的手又拍紅了,還偷偷地看看王老哥哥那邊。
江朝歌是松了口氣,但是王老哥哥的臉比那啥還要難看。
小奶精偷偷地笑了,自作多情了吧?
以爲旁人都會等着你,人家林桦有身材有錢有才華,要守着你一個糟老頭子幹什麽,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江朝歌一樣隻看見名利的。
偷偷地笑了笑,又真心地爲林桦鼓掌,祝福她找到幸福。
台上的人還擁抱着,王競堯卻是呆不下去了,側臉看了看江朝歌:“你事先是不是知道有這個?”
他對女人向來挺溫柔,這樣的質問還是少有,除了那次爲了顧安西對她說了不好聽的話,這是第二次。
江朝歌蓦地就發現,或許在王競堯的心裏,林桦并不是無足輕重的。
他不娶她,但也容不下旁人娶她。
這個發現,讓江朝歌的心裏扒涼扒涼的。
王競堯又看她一眼,已然起身,王景川立即跟過去,走之前還不忘回頭看看江朝歌:“這下,王先生是真的不開心了。”
試想,本來以爲自己是男主角,但是到頭來卻是從别人的愛情裏路過,這讓王先生怎麽受得了啊?
江朝歌有些冤枉。
她哪裏知道啊?
再說,林桦是自由的啊,她有權利選擇和别人共度一生啊?王先生幹麽這麽生氣,光是想想原因,她就酸得不得了。
可是她再酸,也抵不過别人幸福。
林桦的慶功宴會,她換了一套衣服,和風笙是情侶裝,風家大大小小老老少少裏裏外外全來了,可見保密功夫是做得真好……
慶功宴上,林桦擁抱了顧安西。
小奶精怪不好意思的,總覺得有些抱歉。
私下裏無人時,林桦執着一杯酒,淺淺地笑:“安西,我是真的感謝你,如果沒有你的出現,我可能還會等,等上許多年來等一個永遠不會娶我的男人,你出現了,我想開了,回頭看看,風笙一直在身後等着我……他很好。”
顧安西看着她柔情似水的眸子,長長地哦了一聲,一會兒又說:“我好像沒有帶禮物。”
林桦頓了頓,輕咳一聲:“風笙很喜歡你的畫,我能要求一幅嗎?”
顧安西覺得,林桦戀愛以後,好像可愛一些了呢。
她笑了一下,“當然,當然可以。”
她探過頭,“對了,風眠呢,今天這麽大場面,他和鳳兮怎麽不在?”
林桦還未說話,風笙過來了,成熟的男人氣場很足也很有魅力,是小奶精心中的小叔2号了,風笙笑了一下,“他帶鳳兮出國玩了,所以這陣子雲熙集團的事務都由我來處理。”
顧安西撐着下巴,“同樣是戀愛,風眠的待遇太好了些。”
風笙十分大度的樣子,一會兒他說:“林桦比較居家,她喜歡在家裏。”
顧安西點點頭。
也是哦!
後來,又聊了好一會兒,感覺林桦很開心,她有些感歎——
有時,回頭未必不好。
回去的車上,她靠在椅背上,軟軟地說:“小叔,林桦好像很喜歡風笙呢。”
薄熙塵微笑:“沒有不喜歡的理由。”
顧安西唔了一聲:“是很不錯,成熟穩重,聽說他喜歡了林桦十幾年。”
薄小叔的聲音放得溫柔了些:“我也喜歡了你很多年,你十三歲我就喜歡了,是不是這樣想就好過多了。”
小奶精立即就打起精神:“小叔,你總是能G到我的意思。”
“有可能,是比較了解?”他看着前面的路況:聲音輕輕的,卻是透着一股毛骨慫然:“但是這不代表我對你今天的行爲會有所包容,該教訓和懲罰的,一樣也不會少!”
小奶精一下子就炸毛了:“我那是立功了,你敢說你看了那些數據不心動?”
薄熙塵看她一眼:“那也不能據爲所有。”
“不要就不要了。”她垂頭喪氣:‘能不能不打人?’
他的聲音放得更輕了些:“你說呢?”
顧安西:MMP。
這一晚上,他隻字不提,隻在她最最感性時,要打她尼股!
太壞了,人家擁有的是愛情,她擁有的是家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