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競堯這樣一說，王景川就去灌陳明的酒，一邊倒酒一邊就說：“王先生發話了，可不能饒過你。”
陳明老實人，一邊推着讓着，一邊無可奈何地喝了三杯。
三杯黃湯下肚，頓時腦子都不清醒了，眼前也是一片模糊。王景川還要來，王競堯一邊抽着煙一邊就笑着說：“算了吧景川，我看着他今天回去都難。”
四處地看了看，像是在想着把陳明怎麽辦才好，倒是周雲琛開口：“我那裏倒還寬敞，一會兒我帶着回去吧。”
“也好。”王競堯笑笑，“雲琛你可幫了大忙了，陳明可是實誠得很，腦筋也是很死的，以後會是一個好丈夫。”
他執起一杯酒，笑容可掬：“小江，你錯過了以後可是要後悔得喲。”
他這樣不拒絕，又不動聲色地把江朝歌往陳明那裏推，實在是高明，把江朝歌吊得高高的，進不得又退不得，心裏不着急。
老哥哥還是老哥哥，情場高手。
半響，江朝歌才淡笑：“我和陳明隻是鄰居罷了。”
陳明大醉，趴在桌上也聽見了，于是擡頭傻乎乎地笑：“是了，她一直就喜歡薄教授那樣的斯文人，我是個粗人，不配。”
聞言，老哥哥也隻不過是淡淡地笑笑，江朝歌有些下不來台，這時周雲琛又發話了：“我看陳明是喝多了，亂說胡話，這樣，我把他帶回去。”
他看着王景川：“搭把手，這貨練家子，可真沉。”
王景川心知他的用意，會意地說：“行吧，我和您一起扶他下樓，說起來陳明是該成個家了，要是有老婆也不會輕易地喝成這樣。”
話說完，周雲琛看他一眼。
感情剛才灌陳明喝酒的不是他！
王景川知道他的意思，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不是，王先生的意思。”
周雲琛沒有說啥，兩人一起合力把陳明給架起來，陳明一米八五的個子，160斤，特别地沉，兩人把他弄下樓時已經累得一身的汗。
陳明躺在車後座，像隻死豬一樣，周雲琛掉過頭抽出兩支煙扔了一支給王景川，笑了一下：“王先生這是要犧牲自己了？”
說着，他的目光往上擡了一下。
王景川就笑：“少不了應付一下吧。”
周雲琛十分自在地抽着煙，也笑：“江朝歌不會以爲自己真的能嫁到王家吧，那老太太不是頭一個不待見她？”
王景川夾着煙，吐出一口煙圈，聲音緩緩：“有些人，就是沒有一點兒數，要是有，也不會這樣臉大了。要是她有小顧總一半聰明，也不會以爲能用一個項目就能讓王先生就範，多少門名當中的女孩子王先生也不動心，要找她？”
周雲琛雖然以前不大和他們接觸，但是王競堯那一點兒風花雪月還是聽過的，撞了一下王景川的肩：“怎麽，他還打算一直守身如玉？我那妹子已經領證了，我看着他也挺祝福的啊。”
王景川的目光有些一言難盡了，半響才笑笑：“大概享受的就是這樣寂寞的凄美吧。”
周雲琛被煙嗆了一下。
草。
這都四十好幾了，還帶這樣矯情的？
王秘書長湊過來：“就是這病，自小太優越了，變得挑剔，你看那林桦，一等一的才華了吧，也不大看得上。之前還有些小暖昧，現在不了了之了。”
周雲琛直勾勾地看他。
王景川拍拍他的肩：“行了，說了這些話就是自己人了，以後還請多關照。”
王先生的位置，遲早就是周雲琛繼承的。
周雲琛淡淡地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麽，打開車門鑽進車子。
他坐在副駕駛，司機問：“要不要先送陳隊回家？”
周雲琛想也不想地說：“算了，有些晚了，他一個光棍回去大概也沒有人照顧，還是去我那裏吧。”
如果周雲琛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打死他今晚也不會出來喝這個小酒，打死他也不會把陳明給帶回去。
此時，司機點頭，把車開走。
王景川看着車子開遠，又一個人站在風口裏抽了幾支煙，算算時間差不多了才回包廂，回去後倒也是正常，江朝歌挺主動地說話，王先生靠在椅背上半合着眼像是喝多了的樣子。
害，什麽喝多了，王先生久經酒桌，哪裏是輕易能喝醉的？
見王景川過來，江朝歌不大高興，王競堯掀了下眼皮，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景川回來了，陳明安排好了？”
王景川過去，體貼地拿了個毛巾替他擦擦額頭，一邊溫和着聲音：“周處帶回家了，想也是會好好照顧的。”
王競堯捉住他的手，歎息：“陳明一個人住，是得有人好好照顧。”
他這樣說，王景川就附和着：“是這樣，那咱們也回？”
他看向了江朝歌，像是沒有之前的事情一樣，十分周到地問她：“江博士需要安排車嗎？”
江朝歌輕聲開口：“我有司機。”
她其實是更希望王競堯開口的，但是王競堯像是喝醉了，也沒有那個意思。
她覺得蠻可惜的，心裏直怪周雲琛他們灌得太多了。
王競堯這裏好不容易把江朝歌甩了，上了車靠在後座，解開兩顆扣子笑笑：“景川啊，現在的女人真可怕啊，你沒有這個意思還一個勁地撲上來，拒絕都不能，所以啊，女人還是不能太聰明，男人應付着會比較辛苦。”
王景川坐他身邊，笑笑：‘也不是這麽說，隻不過是江博士還不夠聰明。’
王競堯閉上眼，輕輕歎息：“别說了，再說我又得頭疼了。”
呵呵，那個是夠聰明，那是聰明得過了頭，還是一樣讓人頭疼。
*
那邊，大約一個小時後，車子停到了周雲琛的别墅停車坪。
夜已經深了，四周都是靜悄悄的，隻留了一盞壁燈。
周雲琛和司機一起把陳明弄到二樓的客房，弄完，司機一身的汗，起身說：“這陳總隊也太沉了，真壯，像牛一樣，肌肉都是硬的。”
周雲琛就笑：‘練家子來着，聽說臂力了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