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老家夥興緻特别高，一直打到夜裏十一點，四周的人就這樣地陪着。
太太小姐們跳舞的跳舞，喝酒的喝酒，人都散光了他們才結束。
顧安西打着哈欠起身：“輸光，下次再來吧！”
德高望重的幾位，紅光滿面，興緻特别地好，要和她約下一次。
“再說吧。”顧安西笑眯眯的：“等下次有了零花錢再來。”
王競堯便有些氣結。
顧安西淘氣地眨了下眼睛，抱着薄熙塵的手臂：“好困，我要回去睡覺了。”
這會兒，秘書長送各個客人離開，這小小的角落就是王競堯和薄家幾個人。
王競堯點了支煙，“是過了小孩子睡覺時間了，熙塵你早點帶她回去，另外……挑個時間一起去老太太那裏吃個飯吧，老爺子老太太挺想見見安西的。”
他對顧安西實在是不壞，無可挑剔，薄年堯和薄太太便說了幾句場面話，薄熙塵則是同意了。
有些事情是在意，但是避無可避時就要調節自己。
安西和王競堯什麽也沒有，如果他總是放不下，那隻會自尋煩惱，也會讓安西失望。
他風度翩翩，應對自如……倒是王競堯靜靜地一個人呆了許久。
王秘書長過來，他才開口：“景川，你說這小混蛋年紀小小的，怎麽心計城府就這麽厲害了？”
秘書長笑笑：“那也是您願意慣着她。”
王競堯也笑了笑，沒有說其他的。
秘書長心裏知道，王先生心裏多少苦澀——
這麽多年了，難得看中一個小姑娘還喜歡得不得了，這不隻能看着不能碰，還要疼着寵着……
怪難受的吧？
王競堯又說：“去把林遠的資料調過來我看看。”
王景川點頭“我去辦。”
王競堯又說：“能力可以的話就比薄景深低一級好了，要是平起平坐，也太讓那小混蛋得意了。”
一聽這話，秘書長就笑了……
……
另一邊，回去的車上，薄家幾人說着說。
薄年堯打趣，“崽崽，你連老虎嘴巴上都敢拔毛啊。”
顧安西靠在薄熙塵的肩上，輕聲說：“上次江氏醫院的事情便是薄景深惹出來的，他打的兩手算盤，現在也是該出個人來威脅一下他的地位了，不然他便以爲脫離了薄家他也能成。”
薄年堯就笑起來：“聽聽，我們崽崽可真厲害。”
他相信，薄景深也猜得出來這是安西的手筆，但他是拿崽崽沒有辦法的，背後麽有王競堯……
他若有所思，現在的局面暫時是全方位互相地約束了，誰都動不了。
也是，該喘口氣，順便料理一下家事了。
他神情複雜地看了薄熙塵一眼，薄熙塵自然也是明白的，回去後顧安西鬧着睡覺，他哄了她以後又去了書房……
等談完事情，已經是深夜兩點了。
薄熙塵才要去洗澡，顧安西醒了，擰了床頭燈揉眼：“小叔，你回來了啊。”
他輕聲嗯了一聲，過去坐下。
燈光很柔和，她乖乖地挪過來，“和薄爸爸說什麽了？”
“沒什麽，就家裏一些事情。”他哄着她睡覺，聲音很溫柔。
顧安西一會兒就閉上眼睛，他照看了一會兒才去洗澡……
次日清早，正吃着早餐，門房的人過來說是林老爺子想見見顧安西，已經派車過來了。
薄夫人把手裏的杯子放下，淡聲說：“就說一會兒我就和安西一起去。”
門房笑笑：“來人帶話，老爺子又不會吃了顧小姐，說是夫人不必一起去。”
薄夫人佯裝不高興：“現在有了小寶貝，我這個老寶貝就不要了是不？”
門房就笑。
薄夫人側頭：“安西，要不你去一趟吧，你外公大概也是在家裏閑得慌。”
顧安西咬着三明治，說好。
門房過去傳話，薄夫人才說：“我那個爹大概也是想讓崽崽教一教國粹技巧。”
顧安西乖乖地說：“其實沒有什麽技巧的，靠天分。”
薄年堯就笑罵：“嚣張！”
顧安西偷偷看小叔，薄熙塵微笑，“正好這些天也累了，去放松一下也好。”
這話說得輕松，後來他就後悔了，因爲人去了林老爺子那裏，林老爺子的生活得了趣味，竟然是霸占着不放人……
……
顧安西吃完了早餐就上了車去了林老爺子處。老爺子住的地方有些遠，車子開了足足一個小時才到。
去了，才知道，不光是老爺子一個人，昨晚一起打牌的都在。
顧安西一來，目光都亮晶晶地看着她。
顧安西舉起手，“今天薄爸爸沒有給零花錢。”
林老敲了她一下：“瞧你這孩子出息的，今天叫你來就是陪着我們幾個老頭子散散心的。”
顧安西乖乖應着，倒也真的陪着釣釣魚，曬曬太陽什麽的……
懶洋洋的，倒也挺舒服。
不過下午的時候，倒是動真章了。幾個老爺子說要練練槍，說老骨頭很久沒有動動了。爲了助興，還找來了北城那個槍法很好的J隊隊長陳明，聽說是百發百中，彈無虛發。
陳明在業内十分有名，一度傳聞是林老的接班人，但是最近又聽說林老把象征身份的扳指給了顧安西……
練習室，林老笑呵呵地扔了一把槍給顧安西：“玩過沒有？”
顧安西上了樘，瞄準，但是沒有開槍。
槍放下，她才說：“玩過一次。”
林老意味深長：“一會兒陳明過來，讓他好好教教你。”
顧安西乖乖點頭：“好。”
林老目光沒有再說什麽，反身瞄準，砰砰砰六下全部都是靶心。
頓時四周一片贊美：“林老寶刀未老啊！”
“這槍法，不減當年風采。”
“也隻有陳明才能擔起這個職責啊。”
……
林老笑笑，重新把槍上了彈夾，交給顧安西，“崽崽，你試幾槍。”
顧安西伸手接過，槍沉沉的……
她擡眼，其實是看出林老的意思了。
這樣的場合，顧安西還是不太願意出風頭的，于是特意地打了幾個八環七環的，算是不丢面子又不過分出風頭。
四周，還是贊美聲，覺得小小年紀又不是玩這個的，這樣已經是很厲害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