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不安的,隻是北方百姓,憤懑惱火的就是曹魏屬下重臣軍校了,至于中原和江南、西川,那基本都是很開心的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至于軍武者,則是摩拳擦掌。
………………
“混賬……咳咳……咳咳咳咳!”曹操一把将手中的藥碗摔了出去!
“劉詠小兒,膽敢如此辱吾,來人,召集文武議事……咳咳……咳咳咳……”
見曹操怒不可遏,一位近侍從連忙勸說:“大王,您這是要幹嘛,還是先把病養好,其他一切好多。千萬要保重身體啊!”
隻是沒想到一句剛剛說出,曹操怒氣更甚,看着那近侍從怒道:“劉詠辱吾,他好歹也是天下一方王侯,你這等小人也敢口出狂言,還是覺得孤已經無力舉刀了?來人,将這等膽大包天,以下犯上之人,啦出去枭首正法!”
那人頓時吓得面無人色,“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苦苦告饒:“大王,饒命啊,小人真的不敢冒犯大王,小人隻是擔心大王身體而已,并無他意!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
隻是他的求饒完全沒有用處,馬上就有兩位高大的軍士走了進來,一把提起他就向外走去,聲音也漸漸遠去。
曹操餘怒未消,正要下床去幹什麽,結果剛走兩步就摔倒在地,吓得已經面無人色的其他兩個侍從更是幾乎癱軟,一聲疾呼就搶上去扶住曹操:“大王,你且歇息,要什麽,隻管跟小的說!”
同時,兩人急忙向外面大呼道:“來人,快傳禦醫!”
“快啊!”
瞬間,整個魏王府就動蕩了起來,各種人都向這邊奔來。
許褚第一個奔了進來,大聲喊道:“大王!大王,您怎麽樣?”
曹操正要說話,剛剛張嘴,卻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噗!”
“啊!大王,您可不能有事啊,禦醫!禦醫呢!”許褚轉身就想外跑。
沒獨大一會,房裏便湧進來不少人,程昱、荀攸、司馬懿赫然在列,更有曹丕等極爲世子,隻是人人來說呢難看至極,一片煞白。
“讓開!”一聲大吼,吓人人人退讓,緊接着一股烈風刮過,就房間中赫然多了一個粗壯的身影,正是許褚,右臂下正夾着一位五十餘歲的老者,而左手上正提着一隻郎中用的藥箱。
“啊,徐将軍,你把趙禦醫給綁來了啊?”曹丕驚呼,
許褚此刻哪裏管得了那麽許多,對于程昱、荀攸、曹丕這等人,平時倒是尊重,隻是此刻難以顧得上,他們的話根本沒當回事,一把扔下趙禦醫後,吼道:“快點,馬上給魏王診治,要是耽誤絲毫,某立刻取你狗命!”
趙禦醫戰戰兢兢的爬起來,拉過藥箱就跑到了曹操身邊:“魏王,讓小人給你診脈!”
曹操沒有出聲,他此刻已經氣若遊絲,哪裏有說話的力氣。趙禦醫也不敢多言,微微平複一下心情,趕緊伸出右手,搭上曹操的脈搏診脈。
不過他的臉色陡然大變,衆人也是驚懼異常,許褚更是連忙吼道:“魏王到底如何?”
趙禦醫,馬上起身,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魏王本就身患舊疾,如今又是急火攻心,十萬火急,小人無能,不敢獨自下定論,生怕耽誤魏王身體,可否在多請幾位前來一同會診?”
此話一出,所以有人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程昱看向趙禦醫道:“趙禦醫,話可不敢亂說,你确定說的沒錯?”
趙禦醫此刻也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不可耐,滿頭直冒虛汗,躬身對程昱道:“程大人,還有荀大人,許将軍,小人才疏學淺,不敢妄言,還是多請幾位禦醫一同會診吧!”
聽到這話,程昱懂了,臉色再次白了三分,看向荀攸道:“荀大人如何說?”
荀攸也心中駭然,趕緊說道:“那就依照趙禦醫之言,再找幾位禦醫一通診治爲好!”
程昱略微沉思,擡頭對許褚語氣森森道:“虎侯,此刻魏王病重,你即可帶人去找各家禦醫,不管他們在幹嘛,立刻請來,就是有天大的事也要來!”
許褚點點頭道:“好,某這就去!”
程昱立刻着人将曹操擡到了床上,然後将曹丕等其他人一通趕了出去。
曹丕卻是心中翻天地覆,臉上也是陰晴變化不止。
“二王子?”忽然一聲輕聲呼喚響起。
曹丕轉頭看去,竟然是司馬懿,連忙微微拱手道:“司馬大人,有事?”
司馬懿微微點頭:“二王子,對今日之事可有想法?”
曹丕臉色陰晴不定,不過嘴上還是說道:“丕能有何想法?如今父王病重如此,某已心中大亂,哪裏還有什麽想法,幾乎不能思考!”
司馬懿卻是微不可擦的嘴角上翹了一下,随後小聲道:“二王子,如今魏王病危日此,想必也猜到了一些,但是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心亂的時候!”
曹丕有些驚懼的看向眼前之人:“司馬大人,禍從口出,不可不防啊!”
司馬懿想周邊看了一眼再次說道:“二王子,此刻你心中必定有了判斷。不過當斷不斷,其心自亂。魏王此次也不知道要病到幾時,但是正事不可耽誤,要太早做好準備方可!”
曹丕臉上微微露出驚容道:“司馬大人的意思是?”
司馬懿再次說道:“剛剛有人來報,丁儀、孔桂、楊俊、邯鄲淳幾人,剛剛去了三王子那裏!”
曹丕頓時臉色白了幾分,幾息之後才說道:“那好,丕知道了,不過還要做不少準備,還希望司馬家族能夠多多協助,日後必爲國之重臣!”
司馬懿也不說話,隻是微微躬身!
“曹植,你等着!”曹丕目露寒芒,咬牙說了一句僅有自己才能聽懂的話,快步離去,回到府中之後并未出門,隻是坐于書房,手捧書簡,并無其他事情,不過這一日,手下的幾個中心随從卻是整日東奔西跑,忙得的馬不停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