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整個益州和荊襄之地,無不稱頌。尤其是費祎的提升,這簡直就是直接告訴了天下人,劉詠對人唯才是舉,不論出身。
費祎小時父母雙亡,被他族父伯仁養大。伯仁的姑姑是劉璋的母親,費祎就憑借這個關系進入西川,本來,随着劉璋的獻城,和劉詠大力壓制西川本土士族,加上這一次對劉循等人的擒殺,更是讓很多人認爲劉詠這是要對劉璋一脈進行清算了,隻是誰都沒有想到,費祎竟然會被提升,頓時就讓很多人看到了希望,加上益州也開始開辦義學,自然人人都對劉詠感恩戴德起來。
不過面對其餘的人,劉詠就沒那麽仁慈了,對于劉循,劉詠還算是盡到了人情,将他貶爲庶人,送到了劉璋身邊命他贍養盡孝,對于嚴顔的兒子嚴岱則是念其一門忠烈,遣返回鄉,給嚴家留下血脈。
至于其他人,則是沒有絲毫的留情,反正吳懿、孟達等人都已經身死,剩下一個龐義,直接斬首示衆,對吳家更是直接下達了滅族的命令。
劉詠隻是向密衛問道:“可知道吳婕妤如何?”
“當時吳婕妤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直接跌坐在地,隻是失聲痛哭,大喊哥哥糊塗,經過法司馬查證,吳婕妤并無參與!”
劉詠點點頭:“如此最好!給王妃傳話,讓她好生照看吳婕妤!”
西蜀吳懿的叛亂被如此迅速的平定,讓無數人膽寒起來,劉詠對手下的控制顯然不比曹操差,甚至超過他不少,就是換做是他也不一定能夠如此之快的平定這場叛亂。
“你說什麽?吳懿死了?”剛剛得到消息,曹操頓時大驚失色,這比他的預料快了太多了。吳懿的失敗幾乎是他早就意料到的事情,但是他和荀攸等幾人商議之後都覺得,吳家在蜀中經營數十年,根基深厚,而且蜀中地形複雜多變,就算劉詠得到消息馬上出兵鎮壓,也絕不可能就這麽快被平定,僅僅人馬趕路的時間都不少。
再說了,吳懿也不是泥捏的,就站在那邊等着你砍頭,但是實際的結果卻如此的出人意料,就像是劉詠的人站在旁邊等着吳懿反叛一樣,然後一刀砍了他的腦袋。
事情聽起來很大,但是經曆的時間過程卻是極快,快的讓人膽寒。
司馬懿開口道:“魏王,依臣之見,這劉詠顯然早就知道了吳懿打算背叛的事情,隻不過裝作不知,人馬早就安排好了,就等吳懿舉事,然後一舉殲滅!劉詠次子,依然羽翼豐滿如此了啊!”
曹操點頭道:“極有可能!這個對手越來越可怕了!”
荀攸問道:“魏王,那我們現在怕是要加緊攻擊壺關了,不然的話,一旦劉詠和江東孫權罷兵,那我們的河北之地,尤其是青、徐之地,可就危在旦夕了呀!”
谏議大夫徐奕也出言道:“魏王,我們不得不戰了!”
“嗯,即可傳令,立即對壺關發起猛攻!”曹操直接下令道。
“諾!”
壺關内外,即可風起雲湧,戰火連天。
曹操這次是徹底下了狠心了,幾乎将手下的大将都派了出來。虎侯許褚,親自率兵攻城,上将徐晃,更是虎視眈眈,随時接應,曹洪率領人馬,将一架架井欄和攻城錐送往城門處,飛箭如蝗,血濺如雨,壺關上下完全成了人間地獄。
“将軍,将軍,兄弟們快頂不住了,你快想想辦法啊!”
高幹剛剛刺翻一個感剛剛攀登上來的曹兵,擊退一波攻擊,手下大将李植就滿身是血的蹿了過來,大聲喊道,聲音中充滿了哀求。
“守住,就是死也要守住,這是我們的最後一道屏障了!一旦壺關失陷,那麽們所有人都将死無葬身之地!”高幹一把抓起李植的胳膊,紅着眼睛大吼道。
“末将自然知曉輕重,但是曹兵勢大,突然發起猛攻,我軍沒喲防備,一開始就死傷慘重,如今人手不足,您還是要想想辦法啊!”李植再次懇求道。
“混賬東西,你這是在動搖軍心嗎?信不信老子現在就一槍挑了你?”高幹心裏煩悶,此刻也是怒了,直接拿李植撒氣。
“将軍住手!”一聲大喝傳來,運來是牽招來了。
“将軍息怒,李植将軍并非有其他心思,隻是一時心急而說出這樣的話來,如今正值大戰,你斬殺大将,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那就是幫曹操啊,将軍萬萬不可這樣!”牽招說着,還不斷的向李植使眼色。
李植會意,壓下心中怒火,立馬跪地請罪道:“末将口不擇言,還請将軍責罰!”
高幹也是清醒了一些,歎了一口氣,一把扶起李植道:“起來,此事也是我一時糊塗了。你且帶兄弟們守城,我與子經商議一下,該當如何!”
“多謝将軍不殺之恩!”李植叩首,然後拖着疲憊的身體離開。
李植上前着高幹道:“将軍且借一步說話!”
看到牽招面色也十分難看,不過目光閃爍,似乎又什麽急事要說,于是點頭,兩人到了旁邊一處角落裏。
“子經,可是出了什麽要緊事?”高幹問。
牽招點頭道:“正是!蜀中吳懿被劉詠剿滅了!”
高幹一時沒反應過來:“吳懿死了?他跟我們有……”
不過就在話要出口的瞬間,高幹瞬間住口,雙目圓睜,大驚失色道:“你是說曹操突然多我等發起猛攻就是因爲這件事?”
“是有八九如此!一旦吳懿被平定,那麽楚王劉詠就不用在估計後院起火了,可以一心對戰江東。不過将軍可别忘記了,劉詠和孫權乃是聯姻的關系,一旦兩家忽然停戰,那是不是就會轉頭對青、徐、兖三州出手,而且那邊可是有趙雲、張飛、張合、臧霸、高覽等一衆大将虎視眈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