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死時大約三十七八不到四十歲的樣子,那麽嚴氏現在雖然不算太老,但在這個時代絕對不會太讨人喜歡了,曹操卻要她侍寝,而且還是母女一同侍寝,這其中所帶的侮辱成分就很大了。因此,呂绮玲一聽頓時炸毛。
“嗚嗚~”嚴氏是和溫和的女人,現實已經将她打磨的隻剩下哭涕。
“娘,這曹操欺人太甚!就算他要女兒侍寝也就算了,但是他竟然要我們母女一同侍寝,簡直禽獸不如!士可殺不可辱,我好歹也是溫侯呂布之女,絕不受此辱!”呂绮玲氣憤大罵。
“玲兒,你可千萬别做傻事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娘怎麽去見你爹啊!嗚嗚~”嚴氏擔心女兒,接着又是一陣哭泣。
呂绮玲脾氣似乎完全遺傳了呂布的,一旦心中無畏,對誰都敢出刀。憤恨的說道:“我再怎麽說也是溫侯呂布的女兒,既然他曹操如此羞辱我們母女,今夜就是他的死期!”
說罷提起武器架子上的一杆長槍但院子中舞起來,槍鋒淩厲,滿含殺意,讓滿園的積雪紛紛飄飛起來,形成一道披練上下翻飛,如同一條玉龍在飛舞。
傍晚時分,一個黃門準時出現在門口,用尖細刺耳的聲音道:“呂夫人、呂小姐,魏王正等着呢,趕緊走吧!”
“這……”嚴氏立刻就有些哆嗦,看向女兒。
“走吧,大不了我們母女今夜一起去與父親團聚!”呂绮玲的聲音有些悲切。雖說因爲無人敢娶而耽誤了年歲,但也就二十四五歲的樣子,還一直被軟禁,其實也就一個十六七歲女孩子的成熟度,跟早已嫁人成爲人婦的那些成天罵街的女人沒法比,但此時倒有一股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那黃門也下意識的沒再多說難聽的話。
經過五六道門禁,終于進入了曹操的王府一處院落。大廳裏燃燒着兩支紅蠟燭,貼着大紅的囍字,四位宮娥在旁邊伺候着,主位上正坐着一位身穿王服的曹操,一臉微笑的打量着眼前這對母女。
“曹操,你真無恥!”呂绮玲一看到曹操,立刻怒罵道。
“大膽,竟敢辱罵魏王!還不跪下!”旁邊馬上有一位宮娥訓斥道。
“嗯?”曹操揮手,“你們下去吧!”
“諾!”四位宮娥有些詫異,但不敢違反命令,輕聲退出并帶上了門。
“好,時候不早了,今晚你們母女伺候好了孤,明日便可放了你們!”曹操似乎不介意的微微一笑,轉身走向内屋。
“你!”就連嚴氏也怒了,指着曹操的背影。
曹操忽然轉過身來,滿臉殺意的說道:“不聽孤之命令者,唯有死路一條!”
曹操說完再次轉身,而呂绮玲的眼中猛然爆發出強烈的殺意,目光冷冽無比:“曹操去死吧!”
随着話音剛落,呂绮玲身形已動,極速向曹操沖去,而右手迅速從頭上抓下一支金钗,猛然對準曹操的後背刺去。
“叮!”曹操被推的向前猛跨出好幾步,但後背卻一點傷痕都沒有,那支金钗卻已經在巨力壓迫下彎曲的不成樣子。
“你竟然穿着内甲?”呂绮玲驚愕萬分。
“哈哈哈,明知道你會行刺,孤當然要防備一下了,沒想到你如此沉不住氣,跟你的父親呂布一模一樣!”曹操輕蔑的看向呂绮玲,就如同看待一個玩物。
“你少得意!”呂绮玲再次向前沖,曹操就現在内屋的門内,僅僅一丈距離,這對于呂绮玲來說殺一個人毫無懸念,哪怕是徒手。
但呂绮玲馬上就發現自己太天真了,就在自己的拳頭馬上要擊中曹操的面門時,一面巨大的盾牌毫無征兆的出現了,徹底将曹操保護了起來。
粉拳擊中鐵盾,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然後一群人瞬間出現在房間内,刀槍立刻架在了母女二人的咽喉下。
“曹操!”呂绮玲徹底絕望了,她再怎麽笨此時也知道這是一個陰謀,隻是她還不知道曹操的目的。
“呂绮玲伺機刺殺魏王,嚴氏縱女行兇,罪不可赦,二人明日正午推出午門斬首!”
親衛大将許褚擋下盾牌,走了出來,在曹操冷冽的看過一眼後,馬上大聲宣布道。
兩人立刻被帶走。一天渾渾噩噩過去,就在母女二人被帶出大牢馬上要押赴刑場之時,确有一個人大喊着沖到了年前。
“來者何人?立刻退開,否則殺無赦!”押解的守衛立刻怒斥道。
“見令牌如見皇上,你們敢對皇上無禮?”之間來人高舉着一塊令牌大喝,絲毫不避諱守衛。
“張……張伯!你……你怎麽在這裏?”呂绮玲看清了來人的臉,立刻驚叫起來,來人是張遼府上的管家,當年一直跟随呂布從九原過來的一名老兵,略十幾個字,後來老了,被張遼收做了官家,平時呂绮玲稱呼他張伯。張伯手上的令牌,乃是當初被曹操招降後收買人心賜予他的一塊免死令。
“夫人、大小姐,讓你受苦了,老奴一定救你們!”張伯哭涕這說道。
“張伯,你救不了的,你快走吧!”呂绮玲知道刺殺過曹操的人都死了,自己絕對活不了。
“張伯,你有辦法救玲兒?求求你了,救救她吧,她還年輕,求你了!”嚴氏猶如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刻向張伯求救。
“夫人放心,老奴一定救你們!”
守衛們也認出了張伯,以張遼現在的聲望,他們可不敢得罪,于是和顔說道:“張管家,這令牌雖說免死,但她們二人可是魏王要殺的人,在下怕是不敢做主,還望張管家别讓兄弟們爲難!”
張伯馬上起身道:“某這就去求見魏王!”
不愧是老兵,說走就走,毫不拖泥帶水,轉身向魏王府奔去,有漢帝的令牌擋着,押解的守衛們也隻好停下來,等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