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到卻不知,曹彰臂力強悍,比許褚還強上二百斤。而手上那件方天畫戟更不簡單,乃是曾今的天下第一人溫侯呂布的随身兵器方天畫戟,被曹操賜予了三子曹彰。
曹彰一擊得手,心中大喜,連番出手,竟然将防禦的缺口再次撕裂的更大,一連斬殺五六名楚軍将士。
放在平時,這足以令人全身發寒的攻擊,在此時卻沒有太多的威懾力,除了被當場斬殺的軍士,其他人雖然臉色稍有變化,但卻軍陣不亂,依舊各自固守自己,并有人立刻上前一步,努力将缺口補上。
其他人見曹彰如此簡單就破開了敵人防禦,紛紛上前,用自己的武器全力攻擊在大盾之上,可以此前的一幕并未出現,反而強烈的反震讓自己的手臂發麻。
陳到此時終于放下心來,也明白不是自己的防禦差,而是那曹彰實在強悍,不過其他人面對防禦依舊不過爾爾。
“殺!”
一聲暴喝再次發出,防禦戰陣陡然發生變化,鋼鐵城牆外瞬間“長”出了一根根“硬刺”來,并迅速生長,刺入正在攻擊的曹軍兵卒戰馬的身體。
由于猝不及防,除了曹彰及時破除了攻擊外,其他人紛紛中槍,或是戰馬受傷發狂被摔下馬背,亂蹄踩死。
曹彰面色難看,自己的三百一等一的親衛,瞬間就死去了五六十人之多,讓他心頭猶如滴血。
“啊!”
“嘭!”
曹彰再次擊破了兩面大盾,并趁勢将手中畫戟胡搗亂砍,将後面的軍士斬殺。
“射!”
一聲冷冷的暴喝再度響起,破空聲瞬間響起,一支支如飛蝗一般的弩箭從後排激射而出,憤怒的殺向曹軍人馬。
“啊!”凄厲的慘叫聲馬上胡亂的響起,無法被刺出的長槍攻擊到的曹彰親衛卻被弩箭射殺!
陳到自然不會忘記特意“照顧”曹彰,他面前的箭支更加密集,不過他武藝過人,雙手将方天畫戟舞成了一面不透風的牆,箭支被盡數當下,毫發無損。回頭去看,赫然發現自己的麾下,再次減少了五六十人。
然而,就在曹彰憤怒的看向陳到時,卻是意外的看到陳到身後燕丘上那一道特别顯眼的王旗以及旗下站立的身影。
“劉詠?”曹彰脫口叫出,看向陳到,赫然見陳到臉色陰沉了三分。
“殺光他們,一個也不許放走!”陳到怒吼。楚軍陣型變化,竟然圍了上來。
“退!快退!”曹彰雖然四肢發達但腦子并不笨,知道劉詠出現在這裏定然不簡單,他的人馬太少了,若不立刻退走,真有可能被留在這裏。
弩箭比之前更加猛烈的射來讓曹彰的人馬僅剩百餘人。曹彰卻不管不顧,調轉馬頭疾馳而走,麾下都是騎兵,瞬間與楚軍拉開了距離,弩箭已經對他們夠不成威脅。
“我曹彰一定回來的!”曹彰暴怒的用方天畫戟怒指燕丘厲喝一聲,旋即帶着殘部遠去。
曹彰遠去,陳到臉上的陰沉陡然消失不見,反而是一種冷笑:“放你離去雖然可惜,但卻是會換來一場大勝,值了!”
“迅速清理戰場,立刻回防,準備迎戰!”陳到吩咐一聲,便沿着奇怪的路線向燕丘走去。
曹軍前鋒大營,此刻成了曹軍的主營,曹仁做在中間主位,怒視這許褚。
曹彰私自離去,此事影響太大。如果曹彰不幸遇到大隊人馬圍攻,當場戰死還好,反而能激起将士的仇恨心裏,激發士氣,他最擔心的是曹彰被人生擒拿來要挾,到時候他也不知道怎麽辦了。
“派去接應的人怎麽還沒回來?”曹仁怒聲問道。
許攸安慰道:“将軍息怒!三公子的脾氣你也知道,他執意如此,此事也怪不得許将軍。據此前探子回報,燕縣再無人馬出城,想必三公子定然無礙,而且他武藝高強,就算遇到了敵人不敵,想逃肯定還是可以的,将軍且在安心等待片刻,應當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哼!若是三公子有個閃失,你許褚定然逃不過治軍不嚴之過!”曹仁怒道。
許褚也是郁悶不已,但自己有錯,此時也不好争辯,悶聲不語,臉色漲紅,雙目噴火,如同即将噴發的火山。
“報!”忽然一聲高聲大叫傳來,隻見一名派出的斥候匆匆跑進來,“啓禀将軍,三公子回來了!”
“人在何處?”許褚第一個吼道,語氣雖怒,卻明顯夾雜着一絲喜悅,面色緩和不少。
“已經到營門外!”那斥候立刻回答。
“快快帶進來!”曹仁急忙說道,若是曹彰有事,以他的身份定然難逃罪責。
很快,大帳中走進一人,卻是渾身是血,讓所有人心裏一陣發緊。
“三公子,你……沒事吧?哪裏傷了?”曹仁表現的比任何人都焦急。
“快,請醫匠來!”許褚的大嗓門立刻響起。
“諸位叔叔,将軍,某沒事!”看着所有人緊張萬分,讓曹彰心裏有幾分感動,尤其是許褚有些暴怒的眼神。
“三公子,你真沒事?”許褚上下左右不斷打量。
曹彰有些受不了,趕緊到:“許叔,某真沒事,這些血都是别人的。”
“快說,你這一路遇到了誰?”
“是誰截殺你的?”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詢問,曹彰于是将一路的情況說了出來。
“你說什麽?劉詠在燕丘?”曹仁聲音立即提高一個八度,顯然震驚不已。
“原來如此,這劉詠也是怕死,擔心燕縣城破自己逃不出來,又不放心戰事,于是暗中出城,準備躲在燕丘觀戰!”曹仁冷笑道,不過話語中不乏贊賞之意。
“好一個楚王劉詠,膽氣、心機樣樣不缺,難怪會有今日!不過如今被三公子撞破,也是他命該如此。大将軍,事不宜遲,應該立刻發兵燕丘,将劉詠圍殺!”許褚怒道。
曹仁眼中放光:“好!傳令,全軍立刻圍攻燕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