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赫殺威,震撼四野。
隻見沙塵滾滾而來,同時震天的馬蹄聲如同踐踏在敵人的心頭,曹軍人馬手上的動作不由得有些僵硬,僅僅片刻之間,就有無數人因此被楚軍一擊斬殺。
“殺!”楚軍氣勢更勝!
“啊!混賬!”曹洪眼中餘光看見麾下人馬不少人頃刻間斃命當場,早已怒氣沖天,恨不得一刀将張郃斬做兩段,但張郃也是成名已久的當世名将,此時手上動作一如從前,一招一式,将曹洪死死擋住。
張郃嘴角冷笑不斷,也不着急擊敗曹洪,他就是要折磨對方,曹洪越是暴怒,他就越是平靜。
曹洪越來越怒,破綻也逐漸的爆露了出來,他知道,距離曹洪敗在自己手上,已經盡在眼前了。
趙雲的騎兵速度不減,呼嘯而來,軍士手上的制式馬刀每一刀下去,必有一名曹兵喪命,整個騎兵隊伍,就如同一把鋒利的利刃,圍繞着曹軍的陣營一圈一圈的割下,像是菜刀在雕刻一件藝術品,不斷雕琢,也讓曹軍人馬一圈一圈的瘦弱下去。
曹洪擋開張郃,看到如此情形,氣的哇哇大叫,正要退身去阻擋,卻再次被張郃纏上:“曹子廉,這就要走,還沒盡興呢,急什麽,你還是多留一會吧!”
張郃手中長槍突然變招,如同潛龍出水,以極快的速度刺向曹洪胸口,曹洪心裏還在爲自己麾下的安危心急如焚,沒想到張郃突然變招,手上頓時慌亂,急忙橫刀阻擋。
張郃的眼前一亮,精光閃爍,此時,曹洪腹部空門大開,這時極大的錯誤,張郃心中大笑,手上再次變招,長槍刺向曹洪腹部。
他們的戰甲,對于胸口後心防護最好,腹部的防護就差多了,張郃眼中的笑意更濃,讓曹洪心裏立即寒意大甚,急忙躲避,卻是遲了。
雖然曹洪後發先至的用刀柄碰到了張郃的槍尖,但也隻是讓槍尖的方向稍稍偏離,速度依然不減,斜斜的從已經的左下腹劃過。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傳開,張郃鋒利的槍尖從曹洪左下腹劃過,刺穿了戰甲,劃破了衣服,在腰上留下兩寸長的一道傷口。
鮮血馬上就出來了,染紅了衣甲,順着戰甲流下,曹洪的臉因爲鑽心的疼痛立刻變得扭曲猙獰起來。
趁你病要你命,這不是切磋,張郃自然不會就此放手,長槍再次掃中曹洪的右腿和左臂,曹洪此刻連自己的長刀都已經提不起來,右手拔出佩劍抵擋。
“哈哈哈,曹洪,你認命吧!”張郃眼中露出無比殘忍的眼神,長槍準确的擊中曹洪的右手,長劍抛飛,曹洪連武器都沒有,任人宰割!
“曹洪,去死吧!”張郃怒吼道,好似要将曹操當年将他放棄的恨盡數報複在曹洪身上,一槍猛烈直接刺穿了曹洪的胸甲,穿過心髒,透背而出。
“将軍!”旁邊有曹洪親兵悲慘大叫,拼命向張郃撲來。
“哼!”張郃冷哼,手腕一甩,将曹洪的屍體摔向那幾名親兵,本來氣勢洶洶的曹洪親兵看到是曹洪的屍體,強行撤招,用空閑的左手去接。
但寒光一閃,後猛然間遠處一杆長槍,輕輕在他們的喉嚨間劃過,他們捂着咽喉,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正對他們冷笑的張郃,便眼前一黑,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曹洪戰死,讓剩餘五六千名曹兵再無鬥志,紛紛跪地投降,一場惡戰就此結束。
“多謝子龍兄相助!”張郃長舒一口氣,向前來的趙雲由衷感謝。
“儁乂兄不必如此,我等都是受深大王大恩,爲大王辦事,不必言謝!想必此戰之後,儁乂兄陣斬曹洪的威名必然傳遍天下,爲世人敬仰!”趙雲向來謙遜,此時依然,讓張郃很是敬佩。
“好了,不多說了,雲還有事,此處就交由儁乂兄處理了!”趙雲抱拳道。
“子龍兄保重,待戰事結束,定然請子龍兄好好喝一頓!”張郃知道,大王一統天下已經是時間問題,自己畢竟是降将,日後,想要安枕無憂,必須要交往一些人,這趙雲就是必不可少的一個。
“哈哈哈,一頓可不夠,至少三頓!”趙雲大戰縱馬離去。
“哈哈哈,十頓百頓都行!”張郃開懷大笑。
許褚剛剛接到禀報,說曹洪被張郃率軍阻截,頓時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發慌,但營中不敢擅離,他咬牙堅守,派人再探,不多時,卻再次得到禀報,趙雲正率騎兵殺奔而去,讓許褚頓時全身冰冷。
曹洪乃是魏公曹操的族弟,一旦有個閃失,他許褚怕是不好交代,心中的慌張更加劇烈,立刻點起人馬就要去援救,卻再次有人來報,主将曹仁率大軍前來,距離大營僅有五裏。
許褚心中像是被塞進了一塊大石頭,很沉。救援曹洪很重要,但不去面見曹仁也是大罪,就算自己是魏公愛将也難以逃避罪責。
情況危急,許褚眼中陡然兇光一閃,心中做了決定,叫來副将,立刻替自己去見曹仁,将情況說明,自己率軍去救曹洪。曹洪,性命攸關,他不可不救。
然而剛剛走了一半,就遇上了正押解俘虜準備返回燕縣的張郃,那曹洪的屍體滿身是血的被人擡着,讓許褚一陣頭暈目眩。
張郃來到陣前,冷冷的看着許褚道:“虎癡,你可是要一戰?”
許褚也沒想到,剛剛才分離不到一個時辰,他與曹洪就陰陽兩隔了,心中悲涼無比,就要提火雲刀上前。
忽然後面一匹快馬飛馳而來,遠遠就大叫道:“許将軍,曹仁将軍命你立刻退回大營,商議軍事!”
許褚面色悲憤,大吼道:“他可知道曹洪将軍已經戰死的消息?”
那軍使道:“曹将軍不知,但他已猜到,說若是子廉将軍若有閃失,将軍也不得随意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