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滿朝文武齊聲領命。
這時,忽然一員年輕戰将出列道:“父親,兒也要出戰!”
衆人看去,但見一名身形壯碩的少年将軍,全身連鎖銀甲,鷹目如箭,雖然面前,但颌下滿腮濃密的胡須顯得人格外英武不凡,奇怪的是,顔色竟是淡紫色的,正是曹操的三子曹彰。
曹操看着自己這位很是欣賞的兒子略微思考一下道:“好,既然我兒不懼兇險,願意一戰,便于許褚軍中做一員校尉,随軍出戰!”
曹彰大喜,大聲道:“謝父親,孩兒定然斬殺敵将,揚我軍威!”
“哈哈哈!”曹操大笑,爽朗之極,連日來的陰郁似乎也被沖淡了好多。
軍令傳下,斥候來回穿梭不斷,雙方調兵遣将,中原大地上再次人馬動蕩,如同動蕩的人心,難以平靜。
三日後,燕縣城頭上,劉詠向北方張望,寒風呼嘯的大地上,滿是一片蕭瑟,這本是一片廣袤無比的肥沃土地,但因爲連年的大戰,早已荒蕪,僅留下一處處殘留的田埂和大片大片的荒草,看不見一個過往的行人。
劉詠面色凝重的輕聲說道:“這亂世是該結束了!”
法正在身後歎道:“大王仁慈,乃是天下之福,此戰之後,想必這裏就不會如此景象了。”
劉詠面色緩和下來,笑笑道:“來年,這裏必然是莊稼蔥蔥,田畝交錯,一片生機之景!”
劉詠的臉上一片平靜,如同平靜的大海,深沉而又自信。
“大王,那是什麽?”旁邊的林立忽然指向遠處。
隻見北方天地之間,沙塵大起,如同潮水一般的沙暴從天邊迅速席卷而來。
劉詠頓時臉色冷了下來:“曹軍來了!傳令全軍備戰!”
“諾!”林立立刻名幾名傳令兵向全城各處極速奔去。
“孝直,翼德那邊可曾準備好了?”劉詠忽然問道。
法正道:“大王放心,張将軍此戰雖不是主力,但定然能夠讓曹軍損失慘重。”
劉詠點點頭:“周倉大軍如今道了何處?”
“周将軍派人來報,昨夜子時已經稍稍到了原武以東五十裏,随時聽候大王軍令!”法正顯然對所有人馬的動向了然于心。
劉詠歎道:“幸好虎牢關拿下了,否則也不敢如此盡調許昌五萬大軍,上演如此一出大戲!”
法正笑道:“縱然是拿下了虎牢關,但除了大王,恐怕換了其他人也不敢如此讓關将軍用幾千人鎮守,而用此奇策,就算是曹操也不敢!”
法正不着痕迹的拍了劉詠一記馬屁,劉詠沒有說話,但從微笑的面色上看,顯然很受用。
一聲高昂的号角聲響起,全城猛然動了起來,百姓入戶,軍士盡皆穿甲執銳登上城牆防守,一處處防禦設施也被快速啓用,隊伍集結,戰馬嘶鳴,燕縣全城瞬間進入了戰鬥狀态。
天邊的沙暴滾滾而來,半個時辰後,便已經到了十裏之外,顯出了真容,果然是曹操大軍,已經能夠看到将旗和人影。人頭攢動,鋪天蓋地。
劉詠略微皺眉,雖說這些人馬他并不擔心,但燕縣的城防的确不怎麽樣,若是有人不聽号令中了敵人奸計,定然會引起連鎖反應,一旦全軍混亂,縱然實力強也要吃大虧,面對曹操,他不得不謹慎一些。
“曹操這一次是下了狠心了啊!傳令全軍,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出戰,違令者,斬!”
“孝直,派人仔細查探,這一次帶兵前來的都有什麽人?”劉詠再次對法正說道。
“諾!正以命人去打探了,很快就會有消息報來!”法正有一些緊張,雖然他有奇謀,但真正的大戰,他并未經曆過。不過,聽得出,更多的是興奮!
不多時,一名軍校前來:“禀報大王,參軍,此次前來曹軍約有五萬人馬,以曹仁爲主将,許褚、曹洪爲先鋒!我軍能夠看到的事許褚和曹洪統率的兩萬先鋒營,曹仁三萬大軍正在五十裏外!”
法正笑了,他算的不錯,曹仁果然來了。
“再探,有情況立刻來報!”
“諾!”那軍校躬身而退。
劉詠問道:“聽說那郭淮有些謀略,叫他過來見孤!孝直暫且下去吧。”
郭淮,三國曆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物,劉詠渴望一見真容。
不久,等身後腳步聲響起,劉詠就知道是郭淮來了,他并未轉身,依舊如之前一樣靜靜地看着城外不斷靠近的敵軍人馬。
“郭淮拜見大王!”
劉詠轉身,眼前拱手立着一人,面色白淨,相貌堂堂,中等身材,但顯得健壯無比,給人的感覺不像單純武将,也不是文士,有些怪異。
“伯濟,之前做的不錯!你與歐陽烈将軍的家眷孤已經派人去接了,相信此戰之後,你便能夠在樊城見到了!”劉詠先贊賞一句,這種安撫人心的小伎倆他已經學的爐火純青。
“謝大王信任!”郭淮果然高興無比,但聽到樊城,他又是心中微凜,深入荊州腹地,有些人質的意味,但也不得不說,那裏的确很安全。
劉詠冷笑一聲,全身發出一股極爲可怕的氣勢道:“孤還不至于用你們的家眷來做要挾,隻是那裏較爲安全一些而已。當然,你若不忠心,縱然他們在邺城,孤亦可讓他們頃刻蕩然無存!”
郭淮立刻跪地:“末将定然全心爲大王辦事,絕無二心!”
劉詠點頭,他對郭淮還算滿意,但初次見面,恩威并施的事還是要做,這很有效。
“起來說話!”劉詠點點頭,轉身再次看向城外道,“伯濟,你胸有謀略,對曹仁也極爲了解,依你之見,曹仁此次會如何打這一仗!”
“全軍出擊,不惜代價,隻爲大王!”郭淮沉思一會,沉聲說出十二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