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龐統随後就派人送來了相關兵符等出兵文碟一類物品,包括一封直接轉交給守将張飛的書信。不到兩個時辰,大軍氣勢如虹般兇猛出擊,如猛虎一般殺向酸棗方向。
“又一隻猛虎即将現世了!”
許昌西城門上,劉詠看着呼嘯而去的寇封不由得贊道,語氣中充滿了濃濃的期待。
雖說如今張飛屯兵酸棗,趙雲屯兵陳留,但因爲是冬季,輕易不起戰事,兩軍并未四方攻伐,因此過了封丘之後,曹軍和劉詠麾下楚軍的地盤就開始犬牙交錯起來。
酸棗東北方向一百三十裏便是黃河上通往北方四州的延津渡口,這裏有曹操大将曹仁親自坐鎮。酸棗向東一百一十裏,延津渡口東南九十裏,便是曹軍最爲如今臨近楚軍的一座城池燕縣,前來準備讨伐背叛的張繡的曹軍一萬五千人馬此刻就在此城之中。
三日後,寇封抵達酸棗,将一應官碟符文和劉詠的書信交給張飛,張飛看完,黑着臉瞪着一對牛眼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打量了三遍寇封,直到寇封感覺毛骨悚然時才嚷嚷說:“俺看你小子除了比俺白了一分之外也沒多少能耐啊,怎麽大王就讓你單獨出兵,還不讓俺參與,你說你是不是找人給大王說情了?”
寇封頓時也不滿起來:“憑什麽你就可以領兵,俺就不可?難道你每次領兵都是找大王說情的?”
寇封跟随劉詠身邊日久,時常被那些文士開玩笑,開始總是吃虧,時間長了也慢慢練出幾分嘴皮子,今天碰上張飛自然不可能輸陣。
“你……你……放你娘的狗屁,俺張飛何時找過大王求情了?”張飛被噎了一下,怒不可遏。
兩人打了一陣口水仗,發現手下一大幫人都在掩嘴偷笑,才商議了一陣正事,準備第二日開戰。
開戰就要發戰書,但二人都是莽漢,寇封沒帶文官,也不想在張飛面前低頭求他的參軍和糧草官,索性親自操刀。終于磨蹭了三個時辰之後,一封由寇封執筆的戰書新鮮出爐!
“豬狗不如的曹操……”
“噗!哈哈哈……”張飛看到這封戰書第一句話就笑的前俯後仰。
寇封頓時就黑了臉,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這塊料,隻能用自己的話寫,一共是幾句話,句句不離咒罵曹操祖宗爹娘,張飛雖然也自認不比寇封強多少,但他也沒見過這樣的戰書,差點笑破了肚皮。
“要不由小人重新寫一封吧,雖然小人學識粗淺,不過寇将軍這封……實在有些……不雅啊!”張飛軍中的一位書記官看完戰書強忍着笑試探說道。
寇封看着那人憋的漲紅的臉臉就更黑了三分,怒道:“不用,老子就用這封!”
然而就是這封戰書,在當夜送到燕縣後,頓時讓所有曹将怒不可遏,他們何曾見過這等粗俗不堪的全篇罵人祖宗的戰書,頓時吵着出戰,定要斬殺了這個大逆不道的無名之将寇封。
約戰出奇的順利,主将曹彭大怒,當場答應了出戰。
曹彭乃是曹操的同族兄弟,使一支金邊鐵鏟,臂力過人,曾今大戰紀靈數十合不分勝負,在曹軍中聲望不低,位居讨賊中郎将。
旁邊歐陽烈、方成、張榮、周達、王賀五将也是義憤填膺,恨不得立即殺向酸棗,将寇封千刀萬剮。
第二日,北風獵獵的荒蕪原野上,鐵甲森森,将旗橫舞,令人窒息的蕭殺之氣籠罩四方,曹楚兩軍便在此對陣。
“殺!”
一聲氣震山河的威武聲音怒吼道,聲震雲霄。
“殺~啊!”兩軍軍士頓時呼喊着向對方沖去。
戰鼓雷動,兩軍如同兩頭猛獸一般迎面相撞在一起,頓時鮮血飛濺,斷肢橫飛,慘叫聲刹那間響起,如同開啓了修羅之門。
“寇封,無知小兒,看某周達來斬了你人頭當尿壺!”
寇封一馬當先,手中長槍連連刺殺十餘名曹兵,忽然前面一聲大喝傳來,隻見一名曹軍大将揮舞一柄雙刃大刀殺來。
這周達,曾今的荊州黃祖之将,昔日曾經跟随黃祖大破孫堅策父子,導緻孫堅中箭陣亡。
寇封冷笑一聲罵道:“嘿嘿,口氣不小,就看你的本事跟你的口氣哪個更大一點!”
寇封也不多說,擡手就是一槍直刺周達面門。
“好膽!”見寇封一副兇狠的模樣,更是大怒,提刀就砍,剛好架開寇封的鋼槍。但刀身上傳來的強大力道頓時讓他雙臂發麻,心裏大驚。
“再來!嘿嘿!”
寇封也其實沒用全力,這一招隻不過隻用了七分力,試探一下而已。
頓時手上長槍一動,用上了九分力,槍尖對準了周達的胸口,周達剛剛被震的雙臂發麻,還沒緩過來就見迎面寒芒一閃,槍尖瞬間穿透重甲,沒入周達胸間。
“你……”周達雙目圓睜,滿臉寫滿震驚,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就此倒了下去。
寇封一槍斬敵,心中豪氣更甚,策馬狂奔,馬踏曹軍,槍刺敵酋,手下軍士士氣大震,雖然人少,卻是悍不畏死的用手中武器重重照顧敵人,一時間曹軍的陣線竟然無法阻擋。
“周達!”看到周達被寇封揮手間斬于馬下,方成慘叫一聲立刻打馬殺來。
方成本是荊州劉表之将,後随張允蔡冒歸降曹操.但因爲蔡瑁的死亡和蔡家的覆滅,方成也随之失勢,與周達同病相憐,平日裏關系極好。如今見好友被殺,難免兔死狐悲,心中悲切。
“又來一個送死的,倒省的俺去尋你!”寇封見有敵将前來,不怒反笑。
長槍如泰山壓頂一般直沖方成面門。
方成一心爲周達報仇,隻是沒有想到這寇封如此兇狠,也不搭話就動手,手上慢了一絲,竟然沒有擋住,被寇封一槍爆頭,整個人腦袋都成了爛西瓜,搖搖晃晃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