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詠走上前去,滿臉親切的将劉璋的家眷一一扶起。
走到劉循身邊時,忽然一笑道:“劉将軍乃是蜀中少有的将才,若是埋沒未免太可惜了,不知是否願意到我軍中做一偏将?”
劉詠是真的欣賞劉循,也想借此來拉攏蜀中的将領爲自己所用,畢竟性質攤子鋪的挺大,沒有人才可不行。否怎這些人一旦反叛将會是更大的問題。
不過,這話聽在劉璋的耳朵裏完全就是感覺要以自己長子爲質的感覺,頓時滿頭冷汗。劉循到底是帶過兵,見過血的将領,又與劉詠正面交鋒過,親眼見過劉詠對待麾下将領的情形有些意動,轉頭看看父親劉璋和弟弟妹妹以及一幫女人們的哀求眼神,心中一歎,向劉詠一拜:“罪人劉循願聽從主公驅使!”
随着劉循說出這句話,劉璋後面的大部分人陡然感覺心中一陣輕松,許多人面露期待。
劉詠扶起劉循,馬上封他爲偏将軍,歸于黃忠麾下聽調。
轉頭對劉璋道:“益州乃是非之地,季玉你不宜久留,我已命人回荊州,讓他們在公安爲你興建宅舍,季玉你就去荊州安享富貴吧。”
公安本爲孱陵,曆史上劉備立營油江口,取左公劉備安營紮寨之意,改孱陵爲公安,劉詠入川時在此地紮營,響起這件事,也就直接改爲了公安,聽起來也順口一點。
“多謝劉将軍厚待!”劉璋忙拱手答謝。
劉詠微微點頭,回頭高聲令道:“來人,送劉公一家起程上路。”
當天,劉璋一族數十号人,便是在一隊精兵的護送下,順江而下前往了荊州。
劉璋雖然已經投降,但其在益州仍然擁有一定的号召力,爲了防止某些“有心”之人,借着擁戴劉璋的借口做手腳,所以是劉詠萬不敢把劉璋留在益州的。前世曆史上,劉備在打下益州後,就是把劉璋一族安置在了公安,劉詠今天也就仿效劉備的手段而已。
短暫的插曲後,劉詠正式入主成都,一面收編城中所餘剩餘萬餘益州兵,一面分派心腹的荊州軍接管各門、府衙、武庫等要害地點。短短幾天的時間内,劉詠以不流血的手段,順利的完成了對成都的控制。
在政權順利交接之後,劉詠遂自領益州牧,并向朝廷上表,表自己爲車騎将軍。
緊接着,蓋有益州牧大印的文書便從成都而出,四面八方的發往益州各郡,宣布成都的易主,令各郡縣文武士吏,各安其職,轉爲效忠劉詠。
同時,劉詠還大舉提拔益州本土士人充任自己的将軍府,諸如劉巴、董和、谯周、秦宓、費詩、等劉璋舊屬,原先在劉璋麾下官職低微之輩,皆被劉詠委以州府高位。
就連執意不降的黃權,也在得知劉璋投降後,最終被劉詠親自上門請了出來出任治中之職。
劉詠雖然準備要以蜀人治蜀的方略來管理益州,但卻不能完全放任,他一定要做到宏觀調控,掌握大方向,因此,别駕之職被他任命爲諸葛亮,這麽一位超級内政牛人,怎麽能将他閑置下來呢。又将自己的大舅子黃沛從零陵遠調過來做了諸葛亮的從事,連同帶來的蔣琬等一幹文官盡皆安排在各個位置上進行慢慢同化。
至于馬忠、張嶷、馬勳等當地豪傑的年輕俊傑,和李嚴、費觀等降将則多被劉詠委以郡守等地方大員,其餘荊州舊屬,也皆随着劉詠的官位的升高,一應論功行賞升官。
安排完畢,劉詠終于大松一口氣。
唯一遺憾的是嚴顔卻在劉璋投降後執意告老還鄉,劉詠無奈,隻好放棄,命人送其歸鄉。不過塞翁失馬,安知非福,嚴顔決意離去,被押在牢中的張任在得知劉璋投降後大哭一場,卻被劉詠和法正說動,投歸麾下。而後得知竟然與趙雲是同門師兄弟,更是喜上眉梢,傷感之意漸去。
益州大定,劉詠走上城頭,俯首成都平原,豪情大放,轉頭對跟随的一名風格迥異的西涼武将道:“馬岱,你覺得我這軍陣比曹操如何?”
這員武将正是馬超的表弟馬岱,上次受馬騰之命前來送信的信使正是他。
法正認定馬騰并非急于攻打曹操,隻是想探探劉詠的底細,看看風向而已,因此建議劉詠将馬岱暫時留下,若是馬岱不急于回去,必然是來探風向的。果然,劉詠稍稍挽留,馬岱便不再說離去的言語。
“将軍威震八方,軍陣齊整,兵将精銳,如今天下将軍占其三分,縱然是曹操也不能擋将軍大業之路!”馬岱俯身一拜,連拍馬屁。
劉詠回身,凝視着馬岱,等他起身的時候,猛然看見劉詠的眼神,連忙一閃躲開,目光中露出一絲慌張之意。
“哈哈,過了,過了。我劉詠雖說如今占據二州之地,但若說能夠敵得過曹操還是爲時過早,切不可亂說!”劉詠心中冷笑一聲,淡淡說道。
馬岱連忙道:“将軍謙遜至此,世人不及!”
……
劉璋巍峨雄偉的宮殿成了劉詠的禦用府邸,換了新了主人。
面對新的主人,所有人再次行動,動用各種手段來穩固自己和家族的地位和謀取各種更大的利益,每個人,每個家族,一條條,一件件的動作情報,通過晉天衛不斷的傳遞到劉詠的手上。
晉天衛的情報部門也在劉詠的命令下交給了法正,陳到畢竟隻是個武人,他隻是繼續掌控者晉天衛這太龐大而恐怖的機器的軍事行動指揮權,與白毛軍随時守護者他們的主人。
“主公,家想要準備松您一件大禮……”
法正到來,确是神情怪異的遞給劉詠一條布條。
“什麽大禮?”劉詠怪異的看向法正,等他看完紙條,自己也有些哭笑不得,“吳懿還真是會人盡其用啊……”
法正确是嘿嘿一笑道:“那就要先恭賀主公新添一位新夫人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