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寵也知道蜀軍軍紀松懈不堪,沒想到竟然成這樣,不過這也讓自己有了更多機會,馬上帶人鑽進草窩子,溜下一道低矮的山梁,馬上就有了一條小道。
連同那隊長共計三十一人,很快就消失了蹤影,張任派來的親兵沿着小道回到營地,馬上找到了武森和黃平兩名校尉,兩人本在休整,但軍令不可違,馬上布置好一切,就等向寵等人前來,但左等右等卻是沒有人影
兩人感覺到中間可能出了差錯,這名張任的親兵都回來了足有一炷香時間了,還是走在後面的,按常理這一隊人就是在路上踩螞蟻也該到了,但現在不見人影要是沒什麽問題他們絕對不信。兩人一面派人前去向張任回複,一面派出一半人馬前去援助陣地,剩下的就守在營地,以防萬一。
向寵留下一人趴在山梁上注意着營地的動靜,其他人繞行到營地後面,發現營地上人影綽綽,顯然是有動作,暗自慶幸自己見機得早,不然此刻都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在。等了好久,在營地前留下那人前來禀報有數百人出營奔陣地去了,向寵馬上心焦了起來,若是自己不能迅速得手,隻怕卓膺要做張松第二了。
事已至此,别無選擇,隻能強上了。
“記住!我們的目标不是殺敵,而是制造混亂!”向寵再次提醒道,順手将那名蜀兵對上敲暈命人綁起。人心難測,向寵不願因此而出現意外。
營地的位置在坡上,後面正對着雒城方向,自然不擔心有人進攻偷襲,雖然因爲有張任的命令,但三十人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小菜一碟,就是剛剛派來防守的守衛也是沒有多少責任心的在那邊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着。
“你們兩個,給我瞄準那守衛,放箭,然後再次掩護其他人!其他人準備随某攻擊!”向寵馬上向身旁兩名特意挑選來的射手吩咐。劉詠入川,連弩這種威力強大的武器自然不會棄之不用,反倒更是帶了大把過來。
“射!”向寵看準那兩人低頭說話的瞬間,赫然發令。
“嗖!”“嗖!”兩支短箭一閃而逝,那兩名守衛馬上栽倒在地。
“攻!”向寵一聲低喝,自己率先如同一頭獵豹一般就向營地沖去。
二十八個人,簡直就是二十八頭餓狼,沒有發出太多的聲音,就竄到了營地的栅欄邊上。馬上有五六人将一條繩索套到了栅欄上,一齊用力,防衛簡單的營地就對衆人敞開了,猶如被撕開了衣裳的曼妙女子,露出白皙的肌膚,引人入勝。
此時,附近的守衛才發現異常,一邊大叫這鳴鑼示警一邊向這裏沖來,不過,幾支短箭了讓他們永遠沒有了聲音。
“那邊有糧草,随我燒糧!”正要沖向最近的帳篷的向寵忽然看見不遠處一個角落裏一處超大的帳篷上上貼着的大大的“糧”字,馬上大喜,任何軍隊,沒有糧草都會引起軍心不穩甚至發生暴亂。
火光亮起,藍天白雲下,滾滾黑煙宣示着向寵的偷襲成功,同時也告訴所有人,營地受到了襲擊。
向寵命人将糧草點燃,都不敢留下查看到底點燃了多少,就率人向另一邊反沖而去,再次點燃了十餘頂帳篷,淡粉碰到蜀兵,一概斬殺。
稍微耽誤了一下,就有十餘名蜀兵再次沖來,向寵向這距離自己不遠的手下人馬打出一個手勢,然後指着自己的人對着沖來的蜀兵用川中口音大叫道:“他們就是間隙!快殺!”
看到向寵的手勢,麾下人先是一愣馬上會意,大叫一句就要逃走,讓有些懵的這一小隊蜀兵馬上無暇思考,條件發射的就提起武器向前沖了過去。
當十餘人剛好沖過向寵身旁後,向寵馬上一聲大喝:“殺!”
前方逃走的人馬上停步轉身,獰笑着看向被圍在中間的蜀兵,就向幾頭餓狼正看着眼前難以逃跑的可愛小綿羊,目光冰冷而又殘忍。
向寵長臂一展,馬上有一名蜀兵被長槍從後心刺入,随後便陷入了一面倒的圍殲時間。不過向寵顯然低估了人的潛能,雖然人多,但還是有一人被敵人的什長拼死一槍刺穿了胸膛,眼看難以存活,另一人也受了輕傷。雖然明知道此行兇險異常,但看到兄弟倒在眼前,麽有一個人能輕松面對。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也生氣了,忽然吹起了風,受到大山阻擋的山風反向胡亂變化着将火苗帶向各個方向,營地裏少着的地方也越來越多,更有人衣甲被點燃,發出凄慘的嚎叫。
“目标達成,撤!”向寵看着整個營地越來越混亂,蜀軍殺來的聲音越來越近,再不走,就憑這點人,都要留在這裏。
“賊人哪裏逃!還不束手就擒!”
正要穿過破開的營地栅欄缺口退走,身後卻有一聲大喝傳來,正是留守的校尉武森騎着低矮的川馬帶着蜀兵殺來。
但但看衣甲向寵就知道對方是一名校尉,在這裏算是較爲高級的将領了,向寵添了添發幹的嘴唇,嘴角翹了翹:“兄弟們,敵軍已到,想逃不容易,且容某斬殺敵将建功,就算誓死,也多賺個人頭!”
“殺!俺願随向将軍一起殺敵!”
“俺也要去!”
……
向寵看着身邊嗷嗷直叫的兄弟,心中暖意融融,大笑道:“好!古有霍去病千裏奔襲殺匈奴,今日有吾等兄弟深入敵營斬敵酋!殺!”
“殺!”僅僅二十九人,但起聲大吼,竟然有一種氣吞山河的豪壯,将蜀兵全部震懾住,有那麽一瞬間,除了呼呼的風聲,所有蜀兵全部沒有了聲音。
“殺!”向寵怒吼一聲,提槍徒步沖向武森。
蜀兵也反應過來,随着武森的鼓勵向前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