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曹洪眼見不妙馬上下令。
“殺!”後方突然斜刺裏殺出一支人馬擋住了去路,當先一将大聲喝到:“周倉在此!爾等還不快降!”
曹洪臉色大變,看來劉詠不單想奪下昆陽,還想将自己留在這裏啊,心下驚駭不已。自己僅帶了五千人馬,看來沖來的周倉身後,密密麻麻不下三四千人馬,隻覺得頭皮發麻,立刻傳令全軍突圍。
劉詠在城頭微笑,臉上的笑容燦爛開心,轉頭道:“雲長,該你出馬了,不一定要留下曹洪,但必須讓曹操心疼!”
關羽知道曹洪在曹操心中的地位,那可是老曹家的虎将,大敗曹洪也算是給了曹操一個響亮的耳光,馬上領命而去。
曹洪一面向前突圍,一面不斷查看身後昆陽城内動靜,忽然有軍士趕來禀報,關羽開城殺了出來,曹洪心裏苦水泛濫,自己怎麽會如此大意,非要親自前來探查,但事已至此,隻能一面令三千人奮力斷後,阻擋關羽,自己帶兩千人向着一個方向猛沖。
周倉前面阻殺,關羽身後追殺,曹洪的五千人馬哪裏阻擋的住,不斷後退。好在曹洪麾下不少都是曹操陳留起兵時的老兵,忠心耿耿,曆經大小無數戰陣,戰力不俗,否則早就潰敗了。曹洪心痛,這些可都是老弟兄了,死一個少一個,今日怕是全部要葬送這裏了。
曹洪越想越是難受,發起狠來,全力拼殺,手上長刀上下翻飛,面前的敵人一個個倒下眼看就要沖出圍困猛然一将擋住去路正是關平。
“曹洪,既然來了,不多聊幾句就要走,不覺的太失禮了嗎?”周倉一臉冷笑。
聽着身後将士嘶聲力竭的拼殺聲和瀕死的慘叫,曹洪心頭發涼,不但不停,反而将胯下戰馬催的更快,直沖關平而去,似乎想要靠戰馬撞上去。周倉也是吓了一跳,他哪裏見過這種戰法,但決意不讓曹洪輕易突破,,手上猛然将鬼頭刀握的更緊,也催馬向前沖去。
“咣!”就在兩匹馬交錯之時,兩人之間一聲巨大的兵器碰撞之聲響起,周倉斜斜的沖了出去,搖搖欲墜,曹洪卻是馬不停蹄,率身後之人一路向前突破逃走。
等馬停下,周倉心下震撼莫言,完全沒想到這曹洪竟然有如此巨力,在兩人兵器相接的瞬間,隻感覺一股巨力沿着槍杆而來,頓時後悔,自己的雙手虎口猛然鑽心的疼,不同看就知道虎口被震裂了。
看着遠去的曹洪背影,周倉慶幸不已,自己手上的這杆長槍是精鐵所煉制,否則,隻怕自己已經連人帶槍斷爲兩截了,後背冷汗淋漓。
關羽帶着周倉将阻攔三千曹軍殺敗,趕上前來,見到周倉的模樣知道吃了暗虧,冷哼一聲,顯然對放走了曹洪很不高興,騎着赤兔馬一閃而過,追殺曹洪!周倉臉色一紅,咬牙催馬跟上。
就在劉詠站在昆陽城頭欣賞關羽、周倉追殺曹洪的時刻,一名文士正在十餘名騎士的護衛下匆匆沖出襄陽北門,向昆陽急速而來。
三日後,親兵進來禀報:“主公,江東呂範前來求見!”
劉詠與田豐相視一笑點頭:“叫他進來!”
“呂範拜見大都督!”呂範剛進門連忙大聲拜見。
“是子衡來了啊!荊州接連發生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吧,讓吳侯看笑話了,真是慚愧!”劉詠嘴上說的慚愧,但語氣哪裏有半分慚愧,分明是一種高傲,似乎被曹操四處偷襲大敗本是自己的本意一般。
雖說經曆大敗,但荊州元氣未損,實力依然強悍,呂範搖頭笑道:“都督此話差唉,勝敗内兵家常事,大都督不是瞬間就占據了昆陽城了嘛,想必此刻最頭痛的應當是曹操吧!”
見劉詠不置可否,一盞茶時間已過,呂範抱拳道:“上次所說結盟之事,不知都督考慮的如何了?”
劉詠正色道:“可以結盟,此事是雙利之事,隻是不知吳侯的意思具體如何?”
呂範馬上拿出一封孫權的親筆信呈給劉詠,看完後,劉詠基本了解孫權的意思,又将信遞給田豐,田豐看完,嘲諷道:“吳侯真是好算計啊,讓我家主公正面抗住曹操,他卻隻是牽制揚州方面曹軍,伺機渡江北上,是否太不公平了?”
呂範并不意外,微微一笑道:“那不知大都督是何意?”
劉詠起身,指着地圖道:“結盟可以,我也可以全力牽制曹操許昌方面人馬,讓江東對合肥有機可乘,但是吳侯必須做到兩件事:第一,必須撤掉鄱陽郡人馬,不能再後面施以陰招,玩手段。當然,我也會傳令甘甯撤軍。第二,合肥曹軍必須由江東一力防禦和牽制,并且要協助荊州重奪皖縣。另外,至于吳侯說的要現在歸還鄱陽所占領土的事,不能答應!”
荊州此時形勢微妙,他也不想爲難孫權,可以說開出的條件很是大方。或許是孫權早就料到劉詠的這些要求,呂範假意的讨價還價一番後,就很爽快的答應下來。很快拿出一件正是文書,将雙方的條件寫入,孫權已經蓋印,就等劉詠蓋印後立即生效。
雙方結盟,呂範自然大喜,在劉詠的盛情下再次多留了一天。夜間,劉詠設下大宴,請來關羽等人一并陪同。
酒過三巡,劉詠道:“我此刻力奪昆陽,逼近襄城,許昌盡在咫尺,想必曹操已經調集人馬前來護衛防禦,那合肥之地,想必也是人心惶惶,不知吳侯會有何打算?”
呂範自然明白劉詠的意思,但卻做恍然狀,驚訝道:“範真是愚鈍,若不是都督提醒,幾乎喪失大好戰機,範即可起程返回禀報吳侯,建議吳侯立即出兵合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