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道!”
“嘭!”張節一腳将那人踹飛:“混賬!什麽人,給我搜,我要将他們的骨頭全部砸碎祭天神!”
那蠻漢趴在地上不敢說話,唯恐再次觸了宗帥的眉頭惹上大禍。
幾名奉命前去搜查的蠻将剛剛離開就有人再次禀報:“天月族留在後方的二十名巫醫盡數被殺!”
“什麽?”張節再次暴跳起來。天月族的巫醫向來出名,二十名巫醫在戰場上足以挽救無數人的性命,現在竟然被人不知不覺斬殺,實在令人膽寒。
陳到帶着三百人依然繞行在戰場的外圍,隻要看到能夠偷襲的機會,就順手斬殺。他還在前往與另外八百人彙合的途中,隻是一路上順手滅殺了一些後方看起來有些地位的蠻人,如果他知道兩個時辰中順手而爲的事,給蠻人們帶來了多大的震撼估計他那張萬古不變的臉也會笑成一朵燦爛的花。
來到一座小山前,陳到停止前進,派人前去聯絡,不久便看見前面草木晃動,鑽出大批人來,裝束和陳到所率人馬一模一樣,正是另外的五百白毛軍。
“拜見統領!”所有人上前對着陳到恭敬行禮。
陳到銳利的目光掃過每個人,點點頭,朗聲道:“此刻,主公正身陷蠻夷圍困之中,正是我們白毛軍出手的時候了!我們要像一把利劍,刺穿敵人的胸膛,讓敵人聞風喪膽。白毛軍揚威就在今日!”
“殺!殺!殺!”全軍怒吼,殺聲震天!
陳到再次點頭:“現在,全軍聽令:立即出發,目标,蠻夷大軍!”
八百人合爲一隊,整齊而有序,急速而去,卻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很快消失在草木間。
石陽城下,蠻兵猛烈攻城,厚重城門上被攻城錐撞的不斷搖晃,雖然城頭上不斷有利箭射來,但是蠻兵們悍不畏死,絲毫不放棄攻擊城門。隻要一人倒下,馬上就有人再次補上,城門邊已堆起了上百具屍體,遍地赤紅,連攻城錐上都是殷紅一片。
各處城牆都有大量蠻兵向上沖擊,後面更有不少人馬等候候命。
“嗖!”
隻聽得破空聲響起,一隊正在候命的數百人人馬後面忽然箭雨大作,利箭劈頭蓋臉的怒射而來,頃刻間倒下大半,那名蠻将第一時間中箭而亡,讓整個隊伍徹底混亂。
“殺啊!”一聲大喝,一隊黑衣人馬殺出,收了手中強弩,手提制式鐵槍如餓狼一般殺來,剩餘的蠻人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就被全殲一空。
“清理戰場!”陳到大喊一聲,全軍立即行動。所謂的清理戰場當然不是救治傷者,埋葬死者,而是回收可以使用的箭支。敵人太多,而白毛軍所用箭支又是特制的短箭,隻能盡量節省。片刻後,陳到揮手,隊伍再次出發,勁直向前面沖去。
已經有人發現這邊的情況,立刻就有蠻兵向這邊殺來。但距離剛剛進入一箭之地,白毛軍立即發動齊射,蠻兵哪裏想到迎接他們的不是敵人的刀槍,而是急速而來的短箭,第一排沒有絲毫反應就齊刷刷倒在地上。被後面的人馬踩在腳下,成爲肉泥。
“嗖!”一波齊射,短箭再次射來,第二排再次有大部分人中箭斃命。後面的人終于慌亂起來,有人向前沖,有人停止,結果踩踏成一團。
“殺!殺盡蠻夷!”陳到振臂一呼。
“殺盡蠻夷!殺!殺!殺!”全軍響應。
弧形刀瞬間出現在白毛軍的手上,全軍一緻的動作讓看到的所有蠻人震撼,散發着冰冷寒光的刀刃讓所有蠻兵膽寒,正亂做一團的蠻兵們更是吓得兩腿發軟。
寒刃翻飛,鮮血抛灑,殘肢碎肉亂飛,讓這片土地很快被鮮血染紅,與泥土混合在一起,散發着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道。
不到一炷香時間,這支人馬再次覆滅,而白毛軍卻隻有數人受到輕傷,雙方相比,簡直天壤之别。
隊伍再次向前,受了傷的人自動退到隊伍中間,之前的後軍立即前突成爲前軍,相互替換,也算是一種變相的休整。這種做法可以極大的保持将士的體力和戰力,同時會減少許多因力竭造成的陣亡減員。這些都是劉詠根據後世的訓練方法進行設計的作戰方式。
一連突破敵軍兩支人馬的攔截,蠻軍終于重視起來。對着支人數不多的人馬再次派人馬攔截。然而見到敵軍從正前方和右側兩面前來夾擊,陳到嘴角微微上翹,揮手帶隊伍向左側一支正要沖向城下攻城的人馬殺去。
後方兩支人馬立即追來,陳到手提鋼槍,一槍刺穿前來阻攔的蠻兵胸膛,任由他凄厲的慘叫響徹全軍。等到蠻兵屍體落下,冰寒的槍尖再次劃過另一名蠻兵的喉嚨,空中飙射出一道血柱。
其他軍士緊跟其後,如同利劍一般将敵人的部隊攔腰截斷,很快潰散。如果有人此時從空中向下看,會感到更加震撼,白毛軍此時前進的陣型簡直就是一枚向前急速推進的巨大利劍,陳到正處在劍尖的最尖端。
真個陣型從外到裏共有三層,最外層手持弧形刀,近身拼殺。第二層手握鐵槍,專門刺殺,配合第一層。第三層全部用弩,不斷射殺敵人的危險目标同時也救援前兩層人員,如有人被殺,裏面一層的人立刻補缺。整個陣型強大而穩固,攻守一體。
陳到目的在于減輕守軍的壓力,不爲殺敵,看到敵軍潰散也通達落水狗一般追殺,因此将這支人馬沖散,繼續向下個目标沖擊。
随着白毛軍的推進,蠻軍深深震驚,不斷派人馬阻攔,凡是他沖過的方向,城牆上守軍壓力猛然輕松起來。
劉詠站在城頭也是注意到了陳到的情況,滿面驚喜,他隻知道白毛軍厲害,但也沒想到如此厲害,簡直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