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中,趙雲将龍膽别于腰後,左手上已經将背上的寶雕弓扣在在手上,右手早已扣住三支雕翎,等到了船頭,立刻搭弓上箭,瞄準一名最接近劉詠的刺客猛然放手。
箭支帶着淩厲的殺氣極速飛去,瞬間将那人穿喉。
那人一手捂着脖子,眼中露出很是不甘的眼神,他距離目标如此之近,僅有兩丈啊,可惜!
劉詠經曆過不少大陣仗,身邊還有寇封和淩統護衛,距離岸邊也不遠,趙雲已經趕來,因此,并不慌亂,隻是警惕的看着周圍的厮殺和動靜。
“他們刀上有毒!”突然一名親衛大喊道。劉詠看去,這一名親衛拼殺中腿上中了一刀,臉色發青,很是憤怒。
這下所有人都膽寒起來。敵人準備的很充分,生怕難以刺殺,連武器上都煨了毒藥,真是夠狠!
劉詠臉色也變了,不知道是誰派來的人,對自己如此仇恨。
劉詠的親衛都是經過層層篩選挑出來的,從身手到忠誠都不差。那一名中毒的親衛自知自己命不長久,怒吼一聲,一刀劈向一名距離自己最近的刺客。他的動作因爲受傷慢了一些,那人居然不躲避,迎上來,手上利劍快速刺向他的胸口。
“噗!”他也不躲避,利劍瞬間刺入,但他突然雙眼怒瞪,全身爆發出一股強悍的戰意吼道:“想殺我們主公,休想!”說着,左手猛然一把握住刺入身體的劍刃,右手上的佩刀猛然飛起,就在那刺客眼中露出一絲冷笑的時候,他眼睛餘光看見一絲寒光一閃,就感覺自己脖子有些發涼,竟然看到自己高高飛起,下面的那一具無頭的身體怎麽那麽的眼熟,頹然落地。
斬殺了刺客,那名親衛對着劉詠慘笑道:“主公……趙六先……走一……步,不能再……護……衛主公了,主公……保重……”說完就此氣絕身亡。
“小六!”
另外的親衛自然看到了趙六的情況,心中悲切,怒吼一聲,更加淩厲的殺向敵人。斬殺了三四名後,将敵人逼到了船邊上。
突然一名約有四十歲的刺客看了即将趕來的趙雲和其他船隻,對着淩統大吼道:“淩将軍,演戲過頭就畫蛇添足了,此時不殺劉詠,更待何時?難道你要假戲真真心投入荊州麽?”
淩統剛剛一矛刺殺一名刺客,沒想到出現這樣的變故,臉色鐵青。看向劉詠,見劉詠臉色如常,但其他人紛紛與自己拉開距離,将自己孤立起來,尤其是寇封,臉色大變,不管真假,立即擋在劉詠與淩統中間,生怕淩統靠近。
“嗖!”一支雕翎飛來,精準的射殺一名刺客,正是趕來的趙雲。
趙雲高高喊:“大膽刺客,竟敢刺殺我主!常山趙子龍在此,還不快束手就擒!”
趙雲嘴上說話,但手上不停,又有兩箭再次射殺兩名刺客。
淩統鐵青着臉,也不辯解,手中蛇矛握的更緊,轉身奔向一名最近的刺客,兩招斬殺,再次将目光轉向下一個。那名剛剛喊話的刺客臉色很不好看,怨憤的看了趙雲一眼,舍棄了劉詠,向水中一躍,瞬間消失在水中。
其他剩下三名刺客,見那人逃走,也想逃走,卻是遲了,趙雲又射出一箭,射殺一人,帶出一朵血花。寇封見淩統遠離,再次撲向一人,虛晃一槍,精準刺殺。三名親衛圍攻剩下一個。那人雖然奮力抵抗,但獨立無靠,好快也被剁爲肉泥。
趙雲跳上劉詠的船,見劉詠無事才放下心來。跪倒在地:“趙雲護衛不力,讓主公受驚,請主公責罰!”
淩統、寇封與其他四名親衛也立刻過來跪倒:“請主公降罪!”
劉詠淡淡一笑:“都起來吧!此時誰也料想不到,并非你等失職之過!你們護衛有功,回去自有封賞。”
“子龍,你立刻帶人捉拿那名逃走的刺客,這裏距離岸邊不遠,相信他也是要上岸的,立即封鎖方圓十裏湖岸,我要活的!”劉詠冷聲下令。
“諾!”趙雲馬上領命。
淩統看向劉詠,見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疑惑的問道:“主公,您難道不對統拿下麽?”
劉詠笑了:“一個殺了孫輔的人,會是假意投降的嗎?安心做事就是!”
淩統頓時感動的雙眼淚花閃閃,大聲道:“多謝主公信任!淩統縱然萬死也絕不辜負主公大恩!”
見劉詠即将離去,淩統道:“請主公準許淩統帶人搜尋刺客,一定将刺客擒拿!”
劉詠點頭:“好,我準了,等你的好消息!”
寇封帶着親衛護着劉詠登上另外一艘趕來的戰船離去,這裏自有人前來清理。
淩統左右看看,沉思一會,上岸後,讓淩山帶人将船駛但岸邊就此清理了戰場,帶上刺客的屍體離去。
其他人見淩統如此,很是懷疑,但因爲劉詠的命令,隻好不多說,對淩統更是懷疑,馬上有人去報于劉詠。
劉詠笑笑,不置可否。讓所有人納悶。不知這主臣二人唱的什麽戲。
兩個時辰後,天色漸晚,湖岸一片平靜。靜靠在岸邊的船隻在水面上微微随波晃動,一切都十分平靜。
忽然,大船邊上水面露出一個黑點,赫然是一個人的腦袋。那人極力壓制自己的動作,不引起聲響,見四下無人,便慢慢向岸邊遊來。
那人上岸後,确定沒人注意後,立即向一棵大樹遁去。在樹蔭下再次觀察了一會才準備離去。
“給我拿下!”突然,一聲冷喝讓他幾乎跌坐在地,附近草中,巨石後面,鑽出數百人來,個個手執兵刃。
那人因爲在水中泡的久了,臉色蒼白,身體虛弱,眼見自己逃不掉,眼中忽然出現一種決然。從懷中逃出一個精緻的白瓷瓶,就要往嘴裏倒。
“嗖!”草叢裏一支箭射出,準确的射穿他拿瓶子的右臂,草叢裏站起一人,赫然是手握寶雕弓的趙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