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襄陽的劉詠可不知道這些,在大舉進攻下,将整個豫章鲸吞到麾下,領土面積再次擴大,四海注目。如今的劉詠已經不是當初的毛頭小子了,而是一位放眼天下鼎立宇内的一位實力強悍的枭雄,再次下令甘甯乘勝出擊,席卷鄱陽郡,江東人人自危。
一面鞏固已得領土,一面再次出兵攻取丹陽,希望将江東徹底壓制在沿海一帶,與廬江高覽将長江納爲自己的内河。然而所向披靡的荊州虎狼之師整整一個月卻未傳來捷報,劉詠忽然警覺起來,連忙派人探查實情。
然而五日後拿到情報的劉詠卻是苦惱起來。倒不是甘甯不努力,也不是将士不用命,而是自從占領豫章以後,南嶺大片的山地就成爲了荊州的前沿陣地,山中的蠻夷時時襲擾,甘甯根本難以安心東征。
甘甯覺得這是自己分内的事,不好意思向劉詠禀報。爲了解決後患,親自統率兩萬大軍前往剿殺。但這些山民都是世代居于山中,對地理相當的熟悉,等大軍一到,早跑的沒影了,但大軍剛走,他又出來襲擾百姓,甚至攻打縣城。
甘甯不但沒有建功不說,被帶着跑了很多山路,在途中還被山中蟲獸害了不少人馬,加上路途染病,死傷的足足損傷了兩千餘人,讓他大爲惱火。東征丹陽之事,隻好耽擱下來了。知道劉詠派人來查,才尴尬的将事情禀報。
劉詠哭笑不得,寫信将甘甯訓斥一通,告誡在敢自作主張,不禀報事情,必然嚴懲不貸。征戰進度慢了,劉詠不怕,他就怕因此而形成一種報喜不報憂的官場風氣,下屬擅自做主,出現難以挽回的惡果。
經過與衆人商議,依舊無果。
這一日,司馬徽忽然來訪,劉詠不敢怠慢,急忙迎進來。司馬徽見劉詠對他态度依舊,并未因地位高升和勢力大增而傲慢,終于放下心來,說出一件事:“本家有人準備前來投奔!”
“誰?”劉詠驚愕,司馬家族的當今家主仍舊是司馬防,縱觀他的一生經曆,狡黠如狐,他自然不會親自前來趟這渾水出風頭。
“不知!”司馬徽搖頭。
劉詠不禁思索,能讓司馬徽親自來試探自己一番,顯然來的人不會是司馬家簡簡單單的普通人物,目前最合适的掐指算算也就下一輩的人物了。
“難道是司馬八達之中的哪一個?”劉詠暗自猜測。按年齡算的話,也就四人合适,老大司馬朗,老二“狼顧”司馬懿,老三司馬孚,老四司馬馗。其他四人,還太小。
想不清楚就不想了,隻要是“司馬八達”之中的,沒有一個垃圾,随便哪個都不錯。想想就釋然了。
司馬徽也是糊裏糊塗,隻知道家族有人要來,既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什麽時間,聽的劉詠直翻白眼。心裏大罵:“不就是司馬家的人嘛,這也太大牌了。要不是沖着你年紀大了,又與我有恩,要不然管他是誰,這麽大的架子,再牛也不要!”
沒有個準信,劉詠也不去費心了,幹脆去豫章走走看看。安排好襄陽一切,帶着龐統、淩統、趙雲直接走陸路去了江夏,順便看看馳道的情況。
馳道修建的很不錯,用小石子混合沙土石灰,經過雨水浸潤過後很堅固,雖然不及後世的柏油馬路,但放在如今,那就是世間無與倫比的坦途。寬度可供四馬并行,劉詠很滿意,準備回到襄陽後對糜竺重重獎賞一番。
到了江夏,華歆前來迎接,竭力殷勤一番後,直到水軍朱桓率領兩萬人前來護衛迎接。劉詠也自知身份不同,各方想要自己命的不在少數,也不介意,在華歆等江夏一衆文武恭送下浩浩蕩蕩的前往豫章。
甘甯身在豫章南部無法親到,劉晔趕到柴桑與坐鎮柴桑的呂岱一起出城迎接,又是一番君臣歡慶的場面。等到了南昌城,已經是半月之後了。
劉詠站立城頭,感慨萬千,想到上一次逃命來此,不由得感慨命運無常。同時想到爲護衛自己而死的那些将士,于是特意前往鄱陽湖上祭奠了一番。
在劉詠的要求下,祭奠在一艘船上,于湖面上進行。僅帶淩統,寇封護衛,另外隻有五名親衛。趙雲率領其他親衛在岸邊護衛。
正當祭奠完成,劉詠準備離開時,忽然水下竄出數人,大叫:“劉詠,納命來!”
這裏人個個身手不凡,動作幹練,手持兵刃,徑直撲向劉詠。左右人都驚呆了,盡然還有人公然刺殺劉詠。
說時遲那時快,旁邊的淩統一個箭步擋在劉詠身前,手上蛇矛一抖,一矛挑飛一人,那人在空中灑下一股血箭,重新掉入水中。
這群人顯然都是亡命之徒,其他人雖然臉色發白,卻沒有一人猶豫,更沒有一個人後退,動作不變繼續向前沖來。
劉詠每日都看軍士訓練,自己也經常練習武藝,眼界也不低,一眼看出這些人都經過嚴格訓練,自己并不是對手,也不逞能,立即向後面護衛中退去。
然而另一邊水中再次鑽出幾人,同樣的裝束,同樣冰冷的眼神。親衛們再次大吃一驚,情況很不妙。
就在一人馬上要接近劉詠時,寇封一把從一名親衛手中奪過一杆長槍,投鄭過去,那人沒有料到寇封的出手,立刻被穿胸而過,掉在船邊上。
船離岸邊也就一裏遠,穿船上的情況,馬上被岸邊注意到,紛紛大驚,誰也沒想到,竟然有人膽大如斯前來刺殺自家主公,驚駭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