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晔頓時感覺壓力大增,後背的冷汗頓時就出來了,涼飕飕的。急忙說:“主公,臣并非對主公沒有信心,而是世間的事有太多巧合和偶然,臣自然全心希望主公成就大業,但也不敢肆意妄下定論。還望主公贖罪!”
劉詠笑了一下,收回直視的目光喝茶,才讓劉晔感覺壓力一輕,心裏感歎這位年輕的主公已經成長起來了,永遠不再是當年的稚嫩少年了啊!如今的劉詠完全是一副俾睨天下群雄的枭雄,霸氣已成!
“那以子揚之見,下一步我等應當如何做?”劉詠沉聲問道,想必劉晔早有想法。
劉晔起身抱拳深拜:“早圖蜀,東聯江東孫吳,西結馬騰,北攻曹操!”
劉詠點頭,田豐之前也曾與他谏言先圖西川,東聯孫權,拉攏馬騰,北抗曹操,看來大勢所趨啊。于是道:“劉子揚聽令!”
劉晔一驚,連忙起身到大廳正中拜倒:“臣在!”
“自今日起,晉天衛交由你掌管!任晉天衛統領!”劉詠朗聲吩咐。
劉晔愣了一下,旋即大喜,拜倒在地:“多謝主公厚愛,晔必肝腦塗地以報主公大恩!”
劉晔做夢都希望有朝一日掌管這一支強大的情報部隊,隻是之前徐庶在的時候,他不敢奢望。當徐庶中計離開後他就開始動了心思,隻是他也知道,自己資曆尚淺,荊州謀士如雲,想要落在自己的頭上很難,至少諸葛亮兄弟、龐統、馬良等人無一不是适合的人選,即使某些人有些小瑕疵也足以勝任,沒想到今日幸運之神突然真的到了自己的頭上,怎能不感激涕零。
劉詠馬上有招了陳到過來,命他與劉晔交接。陳到雖然有些尴尬,但也知道自己對這方面不是很擅長,十分幹脆的答應。
“主公,末将還有一事禀報!”陳到道,随即拿出一張布條遞給劉詠。因爲這個時代的紙質并不是太好,爲了防止寫在上面的情報因爲見水破損,劉詠命令一概用布條寫。
劉詠看完點點頭道:“好,此事我知道了,你們切下去吧!”
陳到于是與劉晔離去交接一切。
兩人離去後,劉詠獨自思索了一陣,暗道,西川要取,但江東也不能不管,必須打壓一番,讓他們老實一些,也方便日後結盟。在任何世道下,強者爲尊的現實不會改變。這一封情報來的正是時候,真是瞌睡了有人遞枕頭。
“寇封,你去看看程普現在什麽情況?”劉詠朝門外道。
“諾!”寇封在門外答應一聲匆匆離去。
不久寇封回來了,還帶來了婁圭。兩人進門參拜,寇封禀報了程普的情況後退出,留下兩人細談。
婁圭道:“主公,你可是打算針對江東?”
劉詠點頭:“先生猜得不錯,雖然我們如今四面環敵,但江東不能不敲打一番。先生可有妙計?”
婁圭詭異一笑道:“主公顯然已經有了打算,老朽就不用獻醜了吧?”
“哈哈,看來還是瞞不過先生啊!”劉詠旋即大笑:“不過還需要先生幫我參詳一番。”随即說出自己的打算。
“什麽?你想放掉程普?”等劉詠說出計劃,婁圭震驚了:“這可是好不容易擒來的,放了可就是給了江東一員大将啊。”
劉詠笑道,靠近婁圭輕聲道:“當然不是如此簡單,可以這樣,如此如此……”
待劉詠說完,婁圭渾濁的雙眼頓時一亮:“好!此計甚秒,主公謀略不遜旁人,可喜可賀啊!那其餘的事情就由老朽去安排吧!”兩人又聊了一陣,婁圭離去,劉詠心情大好,于是去内府陪自己的妻妾去了。如今自己也二十有一了,但自己妻妾五個,卻還沒有人懷孕,爲了後繼有人,他不得不加緊努力了。
程普在荊州快一年時間,劉詠沒有爲難他,也并沒有将他看做囚犯,反而給了一座單獨的院子居住,還有幾個軍士安排日常生活,日子過得倒也滋潤,除了院子四周有軍士看守,不能随意到處去轉悠,其他一切都好,這近一年閑暇下來,身上的肥肉都長了十幾斤。當面看着就好像是鄰家的一位慈祥的老頭,哪裏還有馳騁沙場的老将樣子。
這一日兩名守衛軍士閑聊道:“張哥,過幾天兄弟就能陪着哥哥聊天了。”
那“張哥”急忙問道:“山子,你不當兵了?”
“山子”擺手道:“不是,上頭有命,調俺随他出去一趟,這一趟如果完成任務,就足夠我下半輩子了嘿嘿。”
“張哥”來了興趣再次問道:“去哪啊?”
“山子”左右看看,見沒人對“張哥”道:“這話本來不能說的,但張哥你不是個大嘴的人,咱們關系不錯,也就告訴你一下,不可再傳啊。”
“張哥”馬上拍着胸脯保證道:“兄弟你放心,難得你這麽信得過哥哥,哥哥不會亂說的。”
程普剛好轉了過來,一年爾等閑暇雖然讓他身寬體胖,但警覺卻是一點不少,聽覺依然靈敏,聽見之前的一句,馬上靠牆站定全神貫注的細聽。
“山子”輕聲道:“聽說是去江東一趟,去找一個叫淩操的人。每個人還有一個身份信物呢。”說着拿出一個紅色吊墜的木牌給“張哥”看。忽然一眼看到不遠處的程普,兩人立即閉嘴,“山子”更是急忙将木牌裝了起來,兩人裝作一副雙目都沒發生過的樣子站定繼續放哨。
程普随即轉身離開,回到屋中去了。
三日後,宛陵縣令抓到一名身份可疑的人,從身上搜到一封書信,查看後大驚失色,急忙快馬送往吳縣。孫權看後大驚失色,怒道:“大膽淩操,他雖然是跟随父親的老将,但膽敢通敵,即刻擒來,嚴加審問!”傳令周鲂即刻率五百人前往宛陵抓人。
忽然旁邊走出張纮道:“主公息怒,如此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