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詠心裏歎服啊,司馬徽就是司馬徽,都說人老成精,果然啊,司馬徽此事所說,和史書上所載絲毫不差,可惜,這老頭隻想給家族多尋找一個靠山不願累心做官,真是可惜了!
徐庶的離去讓劉詠很是心煩意亂,雖然他麾下人才不少,但能像徐庶這樣忠心的大才之士卻是不多,而且徐庶的确掌握這很多隐秘的情報,雖然他相信徐庶的人品,不會将多少有價值的東西告訴曹操,但事無絕對,曹操如此精明的一個人,怎麽會放任徐庶将這些東西放在腦子發黴腐爛呢,更何況還有他手下一堆牛逼的謀臣也不會坐視不理的。更重要的是劉詠知道,盡管老羅爲徐庶杜撰了一段欺騙世人的謊言,說“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但實際上,史書早有記載,徐庶在曹營混的不錯,而且爵位很高,一直會做到右中郎将、禦史中丞,若是沒有做點成績,怎麽可能,反正劉詠打死都不會相信的。
因此他還是緊急做了很多更改,比如讓陳到直接繼任晉天衛統領,對其中一些任職的人員也作了相應改變,或是調離,或者是調換職責,業直接調入了一些忠誠之人進入關鍵位置,林立就被此次安插進去成爲了負責中原地區的隊司馬。另外,襄陽城衛統領換成了關平,重要位置還是自己人比較放心。
連續忙了兩天,終于将徐庶留下的攤子安排妥當,回到内府正妻黃月晴處歇息。
晚飯時,黃月晴說:“有些奇怪,這兩天好像沒見到過蘭香。”
剛剛吃了幾口飯的劉詠猛然一驚,這幾天被徐庶的事一鬧,竟然沒想起蘭香,算起來,似乎在徐庶收到信的那一天就沒接到有關她的情報,徐庶或許是心亂,沒來禀報,但此時算起來,絕對不正常。
劉詠眼中目光立刻冷冽起來,身旁的黃月晴也馬上感受到劉詠全身散發出的強烈殺意,關切的問道:“難道徐将軍的事是……她做的?”
劉詠稍微控制着自己的情緒,拍拍妻子的手背微微一笑道:“還不知道,我去查一下就知道了。”
“寇封,立刻帶人搜查蘭香房間,另外派人叫陳到和廖化前來見我!”
“諾!”寇封立刻動手。
陳到和廖化很快相繼前來:“主公,有何吩咐?”
“廖化,立刻全城搜查蘭香,或者,有知道起行蹤者賞金十金!另外,馬上查封金源當鋪,相關人等全部緝拿!”劉詠立刻對廖化進行吩咐,廖化做過晉天衛統領,自然知道很多隐秘,馬上就猜到了一些東西,不敢怠慢,馬上應聲而去。
來到蘭香房間外,發現寇封居然被曹媛擋在了門外,厲聲責問,寇封不敢得罪這位是公主身份的夫人,正在好言應答。見到劉詠前來,曹媛直接越過寇封,向劉詠哭訴:“夫君,這寇封也太大膽了,竟敢随意對我的院子進行搜查,蘭香是我的婢女,怎麽能随意搜查,如果夫君認爲妾身哪裏做的不好,直接對妾身說,我改還不行麽?這樣不是打妾身的臉麽?”
曹媛說着,臉上立刻流下兩行晶瑩的淚水,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禁不住想要抱在懷裏安慰一番。但劉詠之前分明看到在指責寇封的時候,他全然沒有一絲半毫的委屈,完全是一副趾高氣昂的做派,更當初見到時的溫婉模樣大相徑庭,這眼淚下來的也太快了,就算女人善變,這女人也算是個冒尖的。
“寇封,立刻帶人搜查,所有阻擋者,無論何人立刻拿下!”劉詠先沒有理會曹媛,直接對寇封冷冷命令道!
“諾!”得了劉詠命令,寇封立刻底氣十足,帶人繞過曹媛進入蘭香房間搜查。
劉詠這才對着曹媛冷冷道:“寇封所做乃是聽從我的命令,你今日所爲,我可以當做你不知情,但僅此一次,下不爲例!”
“你……你竟然爲了一個手下,如此責備與我?别忘了,我可是堂堂丞相之女,天子敕封的清河公主!劉詠,你太過分了!”曹媛受不了劉詠如此态度,頓時大怒,厲聲指責劉詠。
劉詠很是冷淡,冰冷的說道:“你現在隻是我的妾室!”
“你……你……”曹媛氣得渾身發抖,指着劉詠卻說不出話來,轉身就進入自己的房裏,用力的關上房門。
對于這位曹操的女兒,劉詠越來越厭煩了,以至于已經多日不曾來過他這裏夜宿,而剛才看到她的作爲,更加反感,他絕對不信蘭香消失兩日時間她不知情,更不相信她不知道寇封就是按照他的命令來搜查的,劉詠看着曹媛的房門,眉頭皺了起來。
劉詠搖搖頭,壓下想要現在就對曹媛關押的沖動,曹媛的身份是有問題,但還不到時候,不然可能會刺激曹操提前對荊州動手,這對他很不利,現在還不能動曹媛。
如劉詠預料的一樣,房裏沒什麽有價值的東西,所有可疑的東西都消失了,尤其是上次暗中搜查道的東西,信、盒子、夜行衣不見了。
“果然和她有關!”一天多的的時間足夠她逃出很遠了。
剛到書房,廖化前來禀報:“主公,剛剛一位城衛軍士說昨日午後見到蘭香從北門騎馬出城了,還帶了兩個随從一起。另外就是金源當鋪查封了,可疑物品隻搜出幾件曹軍兵器和三件夜行衣,另外就是一封昨天下午剛從許昌送來的信。”
劉詠立刻打開信看了一遍,内容很簡單,就是通知他們在徐庶離城撤離。
“這蘭香警覺啊,通知的信件都沒到,他就已經跑了,反應真夠快的。”劉詠贊歎一聲,語氣卻冷的如同三九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