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軍中從荊州帶出來的老兵人數在減少,但戰力卻增強不少。每次大戰雖然都會死不少人,不過這些老兵死的卻不多,死的基本都是新兵或者是降兵。
正所謂,大浪淘沙,吹盡狂沙始到金!
劉詠以前也有這種打算,但他招兵不易,也舍不得讓兵損失,荊州戰事不多,也就被放在一邊了,沒想到這次倒是将這幾萬兵給練出來了。
然而,在趙雲和高覽攻下安城後,劉詠并沒有讓他們得到太多的休息時間,直接一道命令将趙雲和魏延打發去攻下平輿—汝南的治所,高覽則取拿下褒信、新蔡,至于有關治理的問題,則直接扔給了魯肅,如王粲、劉先等人,直接丢給了魯肅去用。
得知趙雲與魏延兩員大将率軍前來攻打平輿,汝南豫州牧王思一下子慌了起來。王思隻是一名文官,也不曾經曆過戰事,此前一直得到斥候探報,趙雲一連攻下數城,如今沒想到真的要來攻打平輿了。雖然此前做了很多準備,但他還是不放心,一得到禀報,立刻派人去請了屬下幾名将領前來商議。
郭誕、程克還有來自袁紹的降将何茂以及别駕張京,本來還應當請逃到平輿的朱靈的,但朱靈逃至平輿時就已經身受重傷,隻能卧床不起,王思也隻能自己與幾人商議。
郭誕出列對王思略微一拱手:“大人,趙雲與魏延等人雖然勇猛,但畢竟接連大戰,肯定損兵不少,剛剛經過苦戰攻破汝南,肯定是軍士疲勞不堪,這次又馬不停蹄的前來攻城,不如我等以逸待勞,等他們一到,立即出戰,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若能趁此大勝,則趁勝追擊,若不能勝則進城中堅守,同時立刻向許昌請求援兵。”
程克也是點頭同意,至于何茂,作爲一名降将,自然知道自己的位置,更美有其他意見,同意郭誕的策略。張京對作戰一竅不通,隻能是作爲聽衆默然不語。王思沒沒有其他好的辦法,隻能同意郭誕的意見,整頓人馬,靜待趙雲和魏延前來,立刻出城迎戰。
就在平輿準備迎戰的時候,關羽和徐庶卻得到斥候來報,曹休率兵從宛城而出,直奔新野殺來。
兩人均是一愣:“這曹休也太生猛了吧,才來幾天啊,就來攻打了,事先一點征兆都沒有,難道他就吃定新野了?”
不過此時不是他們發愣的時候,立刻傳令,城外各營人馬進城防禦,關羽率軍兩萬前往淯陽駐紮,周倉爲副将,徐庶随軍迎戰曹軍同時傳訊臧霸,伺機而動,留下龐季等人守護新野。
關羽半日後到達淯陽,曹軍已經到達淯陽外二十裏,得知關羽提兵前來,自知攻取淯陽計劃失敗,也不敢怠慢,立刻就地紮營,并派人送來戰書,向關羽約戰。
關羽見到戰書,見戰書上大罵關羽背信棄義,背恩忘典,羅列關羽一系列罪名,尤其以關羽在許昌時深受曹操厚待,卻不思報恩,不聽将令,反出許昌,過五關斬六将,大逆不道等言辭。
殊不知關羽一向最爲在意的就是信義二字,如今被曹休大罵,立刻大怒,立刻将前來送戰書的使臣斬首,命其随從将首級帶回給曹休。
關羽左手撫須,右手半握,食指與中指并攏成劍,直指使者随從:“大膽曹休,竟然胡言亂語,颠倒黑白,對于曹操的恩情,關某早已斬顔良誅文醜給予報答,今日竟敢胡言亂語,回去叫他洗淨脖頸,等某斬他!本來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但曹休大膽,關某今日就破例一回,斬使問罪,好叫曹休知道,胡言亂語的下場!”
那幾個随從見使者被斬,早就吓的兩腿發軟,哪裏還敢有其他言語,隻将頭點的如同小雞啄米,一等到關羽說完,趕緊拜謝逃離,唯恐關羽改變主意,将他們盡數殺光。
曹休見到自己派去送戰書的使者竟然隻有一顆人頭回來,又聽完随從的禀報,勃然大怒:“逆賊關羽,不但不思悔過,竟然還敢斬殺使者,連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規矩都敢背棄,當真是無恥之徒。待曹某大敗你軍後,擒住你如何羞辱與你!”
曹休手下将領戚寄、劉助立刻聲色俱厲的附和大罵關羽不仁不義之徒,隻有參軍劉廙不聲不響,靜靜站立一旁。
“劉恭嗣,你一言不發,不知何意?”曹休見劉廙的樣子,立刻不悅。
劉廙也不卑不亢,對于曹休,也不多說,隻是一句話:“公道自在人心,将軍不可颠倒黑白,也不可因怒而輕敵!”
曹休正在氣頭上,見劉廙如此說話,自然不爽,立刻厲聲質問道:“劉廙,你竟然當堂說出此等動搖軍心之語,漲敵人士氣,滅自己威風,難道你有叛逆之心?”
聽到曹休嚴詞喝問,但劉廙沒有一絲懼意,平靜答道:“在下自從投了曹公以來,忠心耿耿,沒有半點不臣之舉,若是将軍要如此說,廙無話可說。”
曹休聽到劉廙竟然一點都不給自己面子,正想找個人撒氣,立刻道:“你不說我還給忘了,你可曾今是劉表的屬下,如今看到你的那些同僚一個個的在荊州達官顯貴的,看來是想背叛啊,說不定早就通敵了,來啊,将劉廙給我拿下!”
劉廙也不反抗,任由人來綁他,戚寄看不下去了,上前道:“将軍,如今大戰當前,如實綁了參軍,怕是會動搖軍心,于戰不利。劉廙雖然原本是劉表屬下,但投效曹公以來,的确不曾有過叛逆之舉,将軍還是暫時消消氣,剛才劉廙之語,或許是無心之舉,還望将軍從輕發落。”
劉助也說道:“将軍可暫且記下他的罪名,若是真有叛逆之舉,可立斬不饒。況且他的家眷還在宛城之中,隻要嚴加看管,必然無事。”
曹休這時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了,也就順着台階下:“既然兩位将軍爲你求情,就暫且饒過你,若是真有叛逆舉動,立刻斬首,連同你的家眷一起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