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一連數戰,軍士勞累不堪,被劉詠暫時鎮守汝南,休整待命,靜待攻克安城。
曹操如今正在率軍攻伐河北,雖然官渡一戰,他以少勝多大敗袁紹,讓袁紹退回冀州,但袁紹在河北經營多年,雖然大敗,餘威猶在,收拾殘軍,鎮守各處,讓曹操不得不不斷分兵攻打,速度極慢。曹操兵少,陷在河北的泥潭中對于豫州的戰事也是自顧不暇,倒是便宜了劉詠,一連攻下汝南大片領土,名聲如日中天。
此刻,新野關羽、徐庶、周倉、龐季等人在得到趙雲與魏延連戰連捷的喜訊相互慶祝的同時,也隐隐有些不甘,看着魏延和趙雲等人建功,就連新投不久的杜襲都接連拿下吳房、灈陽、和上蔡,而作爲徐庶、龐季、周倉作爲跟随劉詠的老人竟然難以取得功績,多少有些酸溜溜的感覺,至于關羽則更是如此。
關羽曾在虎牢關前溫酒斬華雄,三英戰呂布,河北斬顔良,誅文醜,中原過五關斬六将,早已是天下名将,可惜大哥劉備死于曹軍之手,自己反而不能與曹軍一戰,爲大哥報仇,讓他很不暢快,幾次準備上表請戰,都被徐庶和龐季等人勸止,如今聽到他人建功更是難受,隻顧喝悶酒。
“報!剛剛得到斥候禀報,曹軍派曹休前來宛城,似乎會有什麽謀劃!”一個軍士忽然進來禀報。
“曹休?他怎麽來了,難道曹操準備對新野擁兵用兵?”周倉疑惑道。
徐庶點點頭:“有可能,此時曹操身在河北,汝南局勢已成定局,但宛城可是有曹軍四萬人馬守護,悄無聲息的派曹休前來,必然有事。曹休雖然名聲不顯,但作爲曹氏一族,深得曹操信奈,曾被曹操稱贊其爲“千裏駒”,如同親子般看待,縱觀曹操用人,從來不是無的放矢,讓他前來必然有深意,還需小心探查。”
關羽放下酒杯點頭道:“元直所說不錯,曹文烈此人的确有些本事,曹操也對其寄予厚望,看來新野要有戰事了。不過,莫說他一個曹休,就是曹仁、夏侯兄弟前來,或者曹操親至,關某也必然将他拒之新野以北。隻要敢來,關某必斬他首級!”
關羽一席豪言讓所有人戰意高漲,激情飛揚。
轉頭對那軍士道:“立刻多安排人馬前去探查清楚曹休來此的目的,和他們的行動,有任何情況,及時來報!”然後又和徐庶商議一些防範措施,比如加強巡視,對進出人員加緊盤查,加強各營的訓練等,然後一一做出安排。
新野作爲荊州的北大門,自然是重中之重,曹操觊觎荊州的富庶自然誰都明白,但他此前四面受敵,西有馬騰、韓遂,北有袁紹虎視眈眈,東有徐州劉備和呂布等勢力雄踞,南有荊州劉表,讓他吞并荊州,飲馬長江的想法根本得不到實現,如今河北大局已定,隻剩最後的平定,他也開始謀劃荊州了。
趁着被劉詠攻打,他完全有理由對荊州用兵,至于那被攻占的幾縣,完全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内,成大事者完全根本不會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在乎的隻是最終的結局。
曹休就是他的一個探路石,如果能夠攻破新野,就會成爲他的南下的最好突破口。
劉詠心情大好,但他并沒有失去冷靜,如今隻是趁曹操不能南顧時趁機咬下一小塊肉,頗有些落井下石的意味,等到曹操真正和自己決戰時,自己是否還能戰勝,真就不好說了。因此,劉詠也一直緊盯着曹操,讓徐庶前往新野也是出于如此考慮。
就在劉詠獨自考慮事情時,諸葛亮進來:“主公,趙韪又派人前來了,問主公何時派人相助。”
劉詠使勁的揉了揉太陽穴,恍然道:“你不說還差點忘記了,這趙韪還一直等着消息呢,不能拖了,告訴他,少則半月,多則一月,必然以向西川報仇爲名派出援軍。”
趙韪反叛是個極好的進川機會,可惜自己如今一直在忙着荊州的事,一直耽擱下來了。
五日後,趙雲與攻克弋陽的高覽合圍安城,朱靈得知自己弋陽城破,又再次與趙雲合圍安城氣得直跳,恨不得去吃高覽的肉,喝高覽的血:“無齒叛徒,竟然倒戈攻伐!”
朱靈怒極,卻帶動了自己肩胛上的傷口再次撕裂,痛不欲生,立刻滿頭大汗。
安城守将張式裏忙讓醫匠前來爲其包紮上藥,勸說道:“将軍且冷靜些,莫要讓傷口再次撕裂,安城城牆厚實,暫時無礙,我去巡視,将軍莫要再發怒了。”
張式也沒辦法,誰讓朱靈的地位比自己高呢,自己忙于守城,還要同時保證不讓朱靈有事,好在朱靈雖說傷了但還有近兩萬人馬帶進了城,讓安城一下子實力大增,這也讓張式安心不少。
趙雲和高覽也發愁如何攻下安城,若是強攻也未必見效,俗話說,五倍圍城,十倍攻城,但安城中自從多了朱靈兩萬人馬,立即讓強攻的成功率小了很多,很可能損兵折将反而攻克不了。
“二位将軍,或許如子龍将軍圍汝南那般,安城不攻可破!”賈逵忽然說道:“安城隻是一個縣城,不比汝南,城中守軍本來就不足五千人馬,想必平日裏囤積的糧草必然不多,如今多了兩萬人,他們能堅持多久?”
劉晔恍然,一拍額頭:“不錯,賈梁道所言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等隻想到安城人馬多,一時忘記它的糧草問題了。”
趙雲笑道:“的确如此,我等都一時鑽牛角尖了。那就圍城,每日叫軍士罵陣,消耗其士氣,過了三五日等他的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