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自從跟随劉詠回到江夏後就和一些新選出來的強悍兵卒被送到了特種兵中來補齊之前的空缺。如今就在金隊的酉衛中擔任隊長。
林立帶着手下五十人沒前進幾步就聽見前面的守城兵卒的說話聲:“今晚上真是奇怪,竟然起這麽大的霧,聽說大霧過後太陽就會很毒,明天不會真的曬破頭吧?”
另一個聲音道:“那關我等何事,隻要熬到天亮換了崗,我等就回去睡覺,太陽毒不毒那是别人的事,跟我們何幹。聽說群芳樓新來了幾個小娘子,嫩的能滴出水來,我可要去看看。”
然後聲音忽然小了下去,悄聲說了句什麽,然後幾人立刻一起蕩笑起來。
林立拔出佩刀,向後面人揮手做了一個動作,隻要是特種兵的都知道,這是一個圍殺的動作。
十餘人劃破濃霧,迅速接近,有了濃霧做掩護,這幾名倒黴鬼被人走到身後都不知道,瞬間被人從後邊一刀割喉,倒下。他們緻死也沒想到會有人攻打襄陽,更沒想到還是從城内來。
“汪嗚!”一聲低微的狗叫聲傳來,林立立即知道前面已經得手,立刻帶其他人先前推進。
學習模仿各種叫聲也是劉詠爲特種兵制定的練習課程之一,就是爲了應付戰場上的聯絡問題,減小暴漏風險。
整整一個五行小隊在大霧中偷襲城門守兵,難度大小可想而知。一層層的推進,城門外圍的守軍很快就被清理一空。這時,終于有守軍發現了異常,因爲往常每天夜裏能說一晚上葷段子的王五剛才忽然停下來了,沒了聲音。就算去撒泡尿也不會沒有一絲聲音。一直以來吵得他沒法打瞌睡的聲音忽然停了竟然讓他覺得後背發冷。
正躲在城門下戍衛亭中的城衛範隆是個校尉,那王五是他的一個本家堂弟,因爲有這層關系,他雖然很煩王五每次值夜時的吵鬧,但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剛才王五的聲音忽然沉寂了下去,并沒有讓他感覺到高興,反而讓他越來越覺得後背發涼,此刻竟然覺得有一絲寒意。
“不對,一定有問題!必須去告訴州牧大人!”範隆感覺今晚上一定有事要發生,這種感覺太怪異了。
“你去那邊看看,你去這邊!”範隆本事不大,能坐上這個職位,完全是靠着還算靈光的腦袋,對于不确信的事情他自然不願親自冒險,直接指使兩個手下去做探路石。
兩人雖然不情不願,但爲了不穿小鞋,隻能去看看。但是此刻大霧已經濃的對面都看不清的程度,根本看不到什麽。
“怎麽樣?有異常沒有?”範隆大聲喊道。
其中一個聲音傳回來:“什麽都看不見,有什麽啊。”然後還輕聲咒罵了幾句。然而另一個方向卻沒有聲音,讓範隆真正害怕起來。
囑咐身旁的十多名手下守好城門,範隆趕緊向剛才傳回聲音的那個方向摸去。
林立剛才被驚出一身汗,大霧實在太濃,以至于剛才被範隆派出來的人走到了他三步外都沒有發現,若是打草驚蛇,耽誤大事,後果不堪設想。因此,他等那人低聲咒罵完,才一刀解決了性命。
範隆一路走來,盡然沒有發現剛才派出去的人的影子,更沒聽見聲音,他的心沉到了底。
今夜霧氣太大,但那家夥是個沒膽的慫貨,往常要是天黑走遠一點都會不停喊人說話,但這次從剛才罵完就沒了聲音,顯然不正常。
範隆不敢在往前走了,向旁邊錯開了幾步然後趴在了地上慢慢向前爬,然而,當他向前爬了幾步後一具屍體呈現在了他的面前,他湊近才看清臉,正是他的堂弟王五,他的感覺成真了。
範隆呆了幾個呼吸時間,終于醒悟過來:逃命要緊!
他聽着腳步聲,慢慢的躲開特種兵,他運氣很好,在濃霧掩護下,他竟然沒被特種兵隊員發現,直到撞上了一堵厚實的牆他終于明白自己已經算是逃出性命了。等走上一條大街,他撒腿就向州牧府的位置一路狂奔!
城門口的守衛很簡單就解決了,魏延控制了城門。等他正準備登上城牆去協助城牆上時,他聽到了範隆急促的奔跑聲,那聲音在深夜裏是那麽的驚人心魄。
濃霧中要追擊一個人很不容易。魏延隻能加快自己的步伐。
“開城門!放下吊橋!”
趙雲在生怕迷路,專門找了一個向導,剛剛趕到南門外,有了大霧的遮掩,他直接到了護城河邊上。吊橋仍舊高高立起,顯然還沒有得手。
正準備發出暗号,隻聽得城門吱呀一聲,慢慢打開的聲音響起。
“發出暗号!”趙雲立即命令跟在身邊的校尉。
“咕咕!咕咕!”
“喵!”
“是自己人!太好了!放吊橋!我等大功已成!”魏延輕聲喝令。
林立立即帶人上前,吊橋轟然落下,在半夜裏震耳欲聾,顯得那麽突兀。
趙雲立刻打手一揮,将人馬分爲五路,一路接收南門,三路奪取其他三門,最後一路直接沖向州牧府。
魏延見趙雲大軍已經進城,也就放下心來,不再壓制,命令手下施展手腳,直接攻殺。沖在最前面的人,隻要看到前面的人影,自然不必問,肯定敵人,擡手就是一刀,立刻人頭落地。絕大部分人根本沒想到襄陽也有被攻破的一天。還有一些正在打瞌睡的還沒搞清三門情況就命喪黃泉,運氣實在太黴。
“啊!”終于有人沒有被一刀斃命,發出了凄厲的慘叫。
“鬼啊!”
在這半夜時分猶如九幽厲鬼,不知讓多少人雙腿發軟攤在地上。
但不是說有人能被吓住,總有膽大冷靜的人明白過來:“壞了,有敵襲!敵襲!快吹響号角示警!”
但他的聲音隻換來一陣急促的箭雨。雖然大霧看不見,但是憑借聲音确定位置了,數十支箭支總有射中的,那人也頃刻間成爲人形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