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文武齊聚,第一件事竟然不是人們意料中的大擺筵席,而是處置叛徒呂介。呂介是在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就算在劉表手下陣營中也幾乎無足輕重,但今天,他注定揚名四海,隻不過不是美名,而是惡名和恥辱。
菜市口,這個被用來處置犯人地方,今日再次被各色人物圍滿,幾乎無處下腳。
劉詠身着戰甲,頭束高冠,腰佩仁德之劍湛泸劍,手握玄月寶刀,緩緩步入場中,後面文武魚貫相随,俨然一方諸侯,雄姿英發,寶相威嚴。
城中百姓見劉詠進場,紛紛高聲問候拜見,讓場中氣氛更加高漲。劉晔、魯肅和華歆等人是一次見到劉詠在江夏百姓中的威望,一時感慨萬千,果然是仁道之劍選中的人選,盛名不虛。
劉勳就更加震撼了,在他的記憶中,就算袁術在世時,他跟随四處奔走,能如此得民心者也少之又少,徐州陶謙曾今傳說得百姓擁戴,但他清楚,那不過是陶謙刻意虛妄得來的而已。在十八路諸侯聯合讨董時,他見過袁紹擁兵百萬也未見有此景象,曹操雖然紀律嚴明但也隻是治軍不錯,在百姓間的威望也未見得如此。他背上冷汗淋漓,對當日向劉詠臣服的決定是多麽的英明啊。
劉詠正巧看了劉勳一眼,劉勳心中更是掀起驚濤駭浪,連忙向劉詠拱手拜倒:“勳當日蒙主公仁慈不殺之恩,今日得見此景,主公仁德布于百姓,民心所向,必将四海臣服!”
劉詠臉色不悅道:“子台言辭有些過,我不過是爲百姓做了一些應該之事,是他們品性淳樸,對我愛戴而已,至于四海臣服此類話語萬萬不可亂說。”
劉勳也是見過世面的人,自然明白劉詠的意思,立刻賠罪:“屬下曾跟随袁術,有些話習慣了,就說錯了,還望主公恕罪!”
“隻此一次,不可再犯!”劉詠也不多說。
見場中爆滿,劉詠擡手止住百姓喧鬧,頃刻間,足有十萬人的場中鴉雀無聲,掉針可聞,讓所有人再次見識了劉詠的威望。
“各位江夏桑梓,自劉詠來到江夏以來,蒙各位擡舉和相助,讓江夏城日漸繁榮,劉詠再次向各位拜謝!”劉詠說着向着各處百姓大禮相拜。
随着劉詠的下拜,百姓們也是向劉詠齊齊拜倒,口中連說“不敢當”之語。
劉詠直起身子,同時讓所有百姓起身,然後繼續道:“我劉詠極力爲各位桑梓謀求太平生活,但有人卻想破壞我們的太平之世,在我外出巡視時,聯合外敵對我進行伏擊,我雖然身受重傷,但上天眷顧,大難不死,可惜數百英勇的軍士卻爲救我而慘死。對于這等叛逆弑主之人,大家說,要怎麽辦?”
“殺!殺!殺!”全場百姓和軍士怒喝,殺生沖天而起,震撼異常,一些其他勢力的斥候此刻但顫心驚,幾欲癱倒。
等了一會,劉詠再次壓下聲音道:“我和大家想法一樣,對于這等人,就要殺!但,砍頭太便宜他了,對于背主之人,我認爲應該用五馬分屍之刑。”
“五馬分屍!五馬分屍……”百姓被點燃了仇恨,全部嘶聲力竭的呐喊,全場氣氛高漲到極點,也讓劉詠的威勢達到極點。這種氣勢,足以讓任何人膽寒。
“帶叛逆呂介!”甘甯一聲厲喝,立刻有軍士押着呂介來到場中。
呂介并不知道自己要被執行極刑,但他早被剛才的喊殺聲吓壞了,他如今早已對自己當初的事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但事已至此,無法改變。
“殺!殺!殺!”就在呂介被帶下囚車的下一刻,憤怒的百姓幾乎就要失去理智沖向呂介。呂介被這場面吓得立刻癱倒,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如此招人痛恨。
等五騎人馬進場後,人馬安靜下來,呂介直到四肢和頭被分五個方向套上繩套後才明白自己要遭遇什麽,但他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他被吓暈了過去。在暈過去的一瞬間,他隻有一個念頭:“永遠不要與劉詠爲敵!”
呂介死了,背着惡名被處以極刑,劉詠笑了,用小小一個呂介給自己成功立威,至此,劉詠的有仇必報的名聲和仁德之名同樣出名,讓一些的罪過他的人心中忐忑不已。
荊州牧府。
劉表跳腳大罵:“可惡,劉詠小兒欺人太甚!呂介好歹也是老夫屬下,大狗還看主人呢,你竟然幹對他處以極刑!而且還敢截斷長江水道,該死!咳……咳咳……”
南郡治所江陵,蒯府。
蒯越皺眉沉聲道:“劉詠此次做的太狠,直接給了劉表一個響亮的耳光,劉表肯定咽不下這口氣,這下有熱鬧看了。”
蒯良白皙的臉龐洋溢着微笑,連同袖口的那朵紅梅也似乎燦爛了許多:“這是給我等的震懾之舉啊,如此更好啊,劉詠占據江夏這麽長時間,已經完全收服人心,完全站住腳了。荊南三郡也經營的不錯,如今羽翼已豐,劉表若是要出手,必然是極好的事情,我們兄弟不用參與,讓他們去鬥吧。最後誰赢了,蒯家就跟着誰。”
蒯越沉吟半天道:“難道我們還能與劉詠緩和麽?若是他勝了,蒯家怕就是覆滅之災了吧?”
“呵呵,二弟,你真是當局者迷啊,諸侯之間什麽最重要,利益!之前是各自爲陣,他劉詠太實在太弱小,相信他也明白,隻要之後我們給足他面子,一切都能過去的,他也不會爲難我等,最多付出點帶價罷了,總之隻要家族存在,一切值得!”蒯良淡淡一笑,喝口茶說道。
“說的也是,希望吧!隻要能保全蒯家,一切都好說,面子的事無關緊要。”蒯越也想通了,同意了蒯良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