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歆早準備好了一艘艨艟,爲了不引人注目,華歆隻選用了一艘半新不舊的船,的确很是低調,船上也一幹人手也是華歆自己的親信,不用擔心走漏消息。
天剛大亮,華歆就與劉詠、許靖、許虔兄弟、呂蒙等人出城登船出發。
一路上衆人談天賞景,不亦樂乎。就在這愉快的旅程中,已經過去一日半日時間。華歆帶上船的人手自然都對江東地形熟悉至極,已經到了彭澤地界。
劉詠看着沿途風景感慨不已,想起當初自己一行坎坷艱難逃亡南昌,不禁想起爲自己而死難的那些軍士,一時間緊握雙拳,額頭青筋暴起,憤怒難平。
華歆看到劉詠的怒容,知道劉詠想起來前事,安慰道:“主公能的湛泸劍選中,必然是能平定天下,爲黎民百姓帶來太平的仁德之君,那些宵小之輩且讓他們逍遙一時,不久即可平定。主公有傷在身,切莫生氣。”
華歆自從投了劉詠,私下裏就對劉詠以主公相稱,如今在船上,自然不需要避諱。
劉詠壓下怒氣,恢複平靜:“子魚先生說的不錯,某不要平複天下,将這些宵小之輩一一枭首,爲民造福。”
華歆剛想說什麽,一個軍士就來報:“有三艘艨艟向這邊靠來,想來必是賊盜無疑。”
雖然孫策平定了江東大部分地方,但也隻是占領郡縣治所之地,對于偏遠地區和人口稀少的貧瘠地方,根本顧及不上。豫章更久不用說了,這是最後一個平定的州郡,百姓遠未臣服。而孫策新死,孫權年幼,氏族和各方權利内鬥激烈異常,哪裏還有時間和兵力平定賊盜。
因此,此時的江東,南接蠻夷之地,又有交州西鄰荊襄,被有曹操,
聽說賊盜來襲,衆人立刻道了船的另一邊看去,果然有三艘艨艟向這裏圍來,發現的太遲,想走脫已經來不及了。
“怕什麽,某等下就帶一半人将那些賊盜殺個幹淨。”寇封響起來時的艱難,立即怒道。
劉詠看了一會道:“敵人人數衆多,不可硬拼,倒是伺機而動即可。”
不到一炷香時間,就被艘船圍定。
“船上的人都聽好了,立即靠岸接受搜查,若是不從,等爺爺上船男人殺光,女人錢糧統統搶走!”
“先跟着他們靠岸,某自有計較!”劉詠攔住正要發作的呂蒙道。
“這船上的人還不錯,都這麽聽話多好,也省的爺爺浪費力氣。”賊船上有人笑道。
劉詠觀察一下,三艘船上,每艘都有近三百人,相信岸邊還有,總共應當不少于一千五百人,但劉詠并不是怕,而是不想有太多傷亡。
觀察了一會,劉詠叫來衆人:“将船上人馬分成三隊,一隊保護我等,寇封和子明各帶一隊,聽某号令,以最快速度斬殺或者活捉賊人頭目,自然就可不攻自破了。”
劉詠回頭見呂蒙手提一把普通鋼刀,解玄月對呂蒙道:“暫借玄月給你殺敵,等回到江夏給你配一件适合的兵器。”
呂蒙一看就知道是好刀,信心更足,一心要在劉詠面前表現。讓寇封心裏很不對味,他可是很清楚玄月的威力,但他用的是槍,也隻能撇撇嘴道:“呂子明運氣真好!”
那賊盜動作也十分矯健,剛剛靠岸就要沖上船來。但劉詠和華歆等人立刻在這些人身上看到了經過訓練的軍士習慣動作,看來當時官兵劫掠了。不過衆人也不怕,船上的五百人可都是華歆培養的精銳,必然不差。
“全部下船,否則格殺勿論!”岸上一個滿臉硬須的精壯漢子喝道。
“咦,沒想到會是他?竟然躲在這裏來了。”華歆忽然看着那說話的大漢輕聲驚訝道。
劉詠馬上問道:“子魚先生認識此人?”
“此人姓名張勳,乃是袁術手下大将,袁術死後,沒想到竟然幹起這等勾當了。”華歆顯然了解不少,當下簡單解釋道。
“聽說袁術死後他可是奪了不少錢财的,後來投了劉勳,看來今日我等要發财了。送上門的大禮不要白不要。”劉詠面露微笑,竟然打起了劫匪的主意。
衆人也是沒想到劉詠此時竟然還有心情想這個,都是對劉詠的膽量佩服不已。
劉詠身上有湛泸劍,氣勢的确很強,在人群中很顯眼,張勳也早注意到了,此刻看到劉詠和華歆還在談笑,隻當是劉詠小觑他,大怒道:“那個小子,還有那個老頭,馬上下來給老子磕頭再叫三聲爺爺,不然立即砍了你們的腦袋。”
衆人下船,劉詠走向張勳道:“想做我爺爺的都死了,看來你真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了。”
張勳立即大怒:“大膽小子,找死!”
張勳說罷就一刀劈了過來,衆人都吓了一跳,生怕劉詠有個閃失。
劉詠好歹也經過數次大戰,雖說如今有傷,但并不妨礙右手拔劍。湛泸劍出鞘,黑色的劍刃如同飄動的幽靈,立刻迎上了迎面而來的樸刀。
名劍就是名劍,樸刀碰上湛泸隻有斷裂的結果,然而,劉詠拿劍當刀,劈砍下去,雖然劍刃短,砍不到人,但卻将張勳的坐騎半個脖子給劈了下來。張勳立刻被掀倒馬下,這倒黴鬼竟然還給馬壓住了一條腿。
劉詠自然不會錯過機會,一劍削去張勳的腦袋。無頭屍體鮮血噴出老高,緩緩軟倒。
所有人都懵了,這年輕人看着文文弱弱,沒想到說動手就動手,偏偏手上還拿着把好劍,到底誰是打劫的?誰狠?
“殺啊,愣着做什麽?”劉詠對着呂蒙和寇封瞪了一眼,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殺!”寇封立刻反應過來,大喊一聲就向賊盜人馬裏沖殺而去,呂蒙才反應過來,心裏對自己惱怒不已。
張勳一死,賊盜立即亂了套,頃刻間就被斬殺二三百人,除了一些四散逃走的,有近二百人直接放下武器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