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弩就是連弩,連發的優勢立刻體現出來,不到幾個呼吸,敵方就有一百多人倒下,而且都是最前方拼殺的最爲勇猛的一些人。
等其他人發現箭支是從外圍射來時,不等他們行動,就再次有一波箭支射來,敵人再次倒下十餘人。
未知的東西往往最讓人害怕,如今正是這樣。
敵人隻看到自己的人不停的被射殺,倒下,但風聲太大,加上喊殺聲和傷着的慘叫呻吟,他們根本判斷不出射手在哪裏。内心的懼怕讓他們壓力不由的大了很多,出手的力道嗖沒有先前那麽強勁,誰也不知道,射向自己的那支箭會從哪個方向而來。
“怕什麽,對方的援軍沒幾個人,不然怎麽會就這些箭支,全力向前,先解決中間那些人,膽敢後退者,死!”人群中,一個人喊道,顯然也是一個頭目。
顯然對方中也不是沒有利害的角色,很快就發現了端倪。
劉詠躲在一顆大樹後,眼睛死死盯着那個說話的人,眼中一片冰冷,瞬間扣動的扳機。
說話的人話音剛落,一支短箭就突然鑽進了他的前胸,剛好是心髒位置,他立刻倒地。
并不是劉詠射擊技術高超,其實劉詠是想一箭爆頭的,但他平時練習的時間實在不多,加上大風和心情的影響,就偏的有些多了。不過無巧不成書的就射中了心髒。也算是老天爺幫忙吧。
“草,盡然偏了!”劉詠對這一箭顯然不滿意,直接就爆了粗口。
但那也是一瞬間的事,戰鬥還在繼續,他再一次扣動了扳機。
那個頭目的死,顯然是重重的打了他的臉,将他的話瞬間射的千瘡萬孔,其他人立刻人人變色。
“有種就出來,躲在暗處放冷箭算什麽英雄好漢!”有人忍不住喊道。
但回答他的是又一支箭支。人人驚懼更甚,沒人再敢說話了。
這一會的時間他們已經損失了一半人馬,而劉詠手下的特種兵和護衛,才僅僅幾個人傷亡。
敵人愈發膽怯,傷亡更加慘重,但也激發了他們的狠勁,許多人更加兇狠。
“咔擦!”天空中醞釀了許久的黑雲終于降下了第一道雷霆,一道銀龍般的閃電劃破長空,強烈的白光照亮了大地,大雨瓢潑而下。
上方已經殺紅了眼,誰也不願退縮。大雨中,一道道刀光飛舞,一條條槍戟橫空,一道道身影倒下。
雨水道了地上,混合了地上的血水,立刻成爲紅色,到處血流成河,向着低窪處流去,逐漸彙聚成血河,奔騰而下。
雨更大了,如同天河決口,瓢潑缸傾,頃刻間時間到處都被雨幕所遮掩。風助着雨勢,不斷的沖刷大地的一切。
根本眼睛前盡是雨水,看不清誰是自己人誰是敵人,自相殘殺的烏龍事件也不在少數。大戰實在難以爲繼,衆人艱難各自後退,分開。
存活的近百名劉詠手下,隻能退到戰馬附近。
戰馬在雷聲中不能已受驚,即将四散而逃,但一聲高亢的馬嘶讓受驚的馬群很快平靜下來,躲在樹木茂密的一處樹下。所有戰馬都拱衛着一匹神俊的火紅色戰馬,正是劉詠的坐騎赤風,如今嫣然成爲了馬群的首領。
拼殺的人停手了,但劉詠沒有停手,雖然看不清臉,看看得清人影,他的短箭仍然在不斷收割敵人的生命。
等再次身手進箭囊時,劉詠臉色變了一下:箭支即将告罄。
看着手裏的三隻短箭,劉詠毅然裝進連弩,但沒有發射,隻是探口氣,将連弩再次背在了背上。
收割了上百生命,但劉詠心頭依舊沉重。
白光亮起,呼應天上的閃電,玄月已經出現在了手上,劉詠慢慢想地方靠近而去。
他要殺敵,唯有厮殺才能緩解自己内心的寒意和沖天怒意。
雨幕相隔,劉詠的到來隻是讓人以爲是剛剛從厮殺中返回的己方人馬,完全沒有想到這是一個收割他們性命的瘟神。
手起刀落,一顆人頭落下,重重的雨幕遮擋了他的目光,他沒能看清殺他之人的臉,隻能帶着一臉震驚死不瞑目。
劉詠雖然暴怒,但他沒有失去理智,相反,極度的憤怒讓他反而冷靜了下來。他十分清楚自己的身手實力,面對如此多的敵人,自己大意不得,隻能相機而變。
砍殺一人,劉詠立刻閃身換了一個位置,地上到處都是屍體,就算突然多出一人來,也沒人注意到。
再次揮刀,敵人身首分離,以玄月的鋒利自然,自然不會有難度,而且在大雨中更讓他肆意發揮。
“死吧!都去死吧!”劉詠心中怒吼着,如同一條毒蛇,在敵人外圍不斷遊走,選擇适當的時刻和目标出手,又如同地獄的無常,不停收走自己中意的生命。
一次次出手,敵人一個個倒下,開始,的确沒人注意到,但死的人多了,也就有人發現了。剛剛還在旁邊說話罵娘的同伴突然死了,任是誰都要吓一跳的。
“有敵人!有敵人!”一聲大喝響起,但更多的人是查看了一下,選擇了無視,這樣的鬼天氣,對方人馬連方位都不一定能看清,還能來殺人。而且有雨聲風聲影響,在加上敵人都是各自十幾人圍着一棵樹下避雨,十分分散,所以,能聽到的也就那麽臨近的幾十人。
劉詠再次轉換陣地,敵人的武器顯然不是制式武器,沒人注意到一個提刀的人有什麽不妥。
直到雨幕出現出現了稀疏的感覺,似乎雨小了,劉詠也的确體力不足了,這才暗中迅速離去,退向己方人馬。
經過劉詠不斷的收割,本就減半的人馬,再次減少三成,隻剩兩百餘人。
知道大雨小了起來,地方才發現真的被偷襲過,原本身邊的一些人如今已經身首分離,躺在泥水裏。所有人都是全身發寒,肝膽俱顫,思之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