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詠心裏有一種感覺,這一次沒有那麽容易,後面也許有更大的惡戰等着他。因此,他必須盡量保持己方人馬的戰力。
不過這次讓劉詠失望了,除了搜出一些随身的錢财物品外,并無所獲,也難以判斷是誰下的手。
但劉詠敢肯定,此事不外乎兩方人,劉表和蒯家,要不就是曹操,上次新野吃了大虧,必然不會善罷甘休。曹操此時剛好在官渡大勝,必然有時間顧及自己了。
眼看風雨即将到來,此處連棵小樹都沒有,衆人想躲雨都很難,一旦山水下來,對衆人必然是雪上加霜。劉詠不敢久留,立即帶人出山。
受傷的背上,戰死的一個人,劉詠也讓帶上屍體。
按說,一般陣亡的将士都是就近掩埋安葬,更何況此時事逃亡之時。
但劉詠一句話就讓所有人沒有了怨言。劉詠說:“兄弟們爲某戰死,此處全是石頭,難以安葬,但無論如何某不能讓忠義之士暴屍荒野!”
人都有一死,這一趟逃命,誰也不知道下一刻自己是否就将死去,難道自己也要死無葬身之地?
所有人不但沒有了怨言,反而對劉詠感激更甚。
雨點隻是稀疏的落下,大雨還沒有下來,但風聲卻是大作,稍不注意還會被風沙吹進眼睛。但劉詠卻心裏高興,這種時候反而更加有利于自己逃走。
三十多人,一路小心的前行,不知道是否是老天爺幫忙,反而一路并未遇到敵人。
衆人走接近剩餘人馬的聚集山坳,但卻沒見到一個人影,連馬匹都不見一匹,劉詠和衆人臉色大變,其他人怕是兇多吉少。
“主公,此事有些蹊跷,這裏沒有打鬥的痕迹,也沒有血迹,看人馬留下的痕迹,應該是向山外去了,也許是看大雨來了,去避雨了吧。”寇封派人查看後,馬上得出結論。
劉詠的心情卻并沒有因此而輕松起來,敵人能來殺他,難道就沒有對付自己手下的人馬,明顯不可能。
“先跟着印記出山再說,注意警戒。”劉詠心裏很沉,已經不想多說什麽話了。
風更大了,大雨卻沒有來,連林星的雨點都沒有了。
再次回到姚老三第一此查看礦石的地方,留用地額眉頭再次皺起,還是沒見到敵人,這很不尋常。
這裏視野以及開闊起來,前面有樹林,有些看不清裏面情況,但看地上的馬蹄印,自己的人馬應該是往樹林裏去了。
“去樹林裏看看,分爲兩隊,寇封你帶一隊去左邊,某帶人去右邊,兩邊夾擊,防止意外。姚老三跟在某後面。”簡單查看了一下,劉詠果斷命令。
自從有了人馬,劉詠就沒有再親自上陣拼過命了,這一次,他内心的激情被再次調動起來了,他要報仇!
由于風聲太大,劉詠根本聽不到樹林裏有沒有什麽異常,隻能緊張戒備這着向前快速沖去。
玄月已經握在了手上,随時準備迎戰,其他的軍士更不用說,就連姚老三也從身亡軍士那裏拿來了一件兵器提在手上。
“主公,裏面有人!”剛走到樹林邊上,最前邊的軍士立刻停步想劉詠說道。
劉詠指揮将受傷的軍士放在幾棵矮樹下,又砍下樹枝給他們蓋上,免得被人發現。
剛剛前行了百米遠,劉詠就立即目眦盡裂,怒發沖冠。
前面正有上千人馬在厮殺,而一方正是自己的那些屬下,原本剩下的二百多人,如今隻有百餘人在拼殺,地上躺滿了屍體,有己方的也有敵人的。
戰馬都在後方一些樹下,看樣子,是被突然襲擊了,不然,以這些人的戰力,絕對不會有這麽多傷亡。
“你們一幫狗東西休想傷到我家主公,殺!”一個軍士身受數處傷痕,全身染血,還是拼盡全力想敵人砍去,但在砍下一顆人頭的情況下,自己也再此多了一處槍傷。
“的确有骨氣,但就憑你們這點人還想保住劉詠的狗命,簡直癡心妄想。再說,你們都死了這麽多人,劉詠怎麽還不出來,怕是已經自己逃命去了吧。哈哈……”一個隊率模樣的漢子獰笑道,并一槍刺在那位軍士的身上,槍尖直接透背而出,就算身穿薄鐵甲也沒擋住分毫。
“混蛋!”跟随劉詠而來的幾名軍士都氣得發抖。就準備沖過去。
劉詠立刻攔住,強壓怒火道:“敵強我弱,不可硬拼,要智取。每個人,都去找一個方位隐蔽好,利用弓弩偷襲。”
說完,劉詠玄月入鞘,拿出了自己背上布袋裏的連弩就朝着一個方向而去。其他人見主公也去了,一個軍士立刻跟上劉詠,其他人各自去了。
“嗖!”一支短箭立刻洞穿了那名隊率的喉嚨,他的笑聲戛然而止,一手捂着脖子,嘴裏隻發出“咳咳”咳嗽,雙目圓睜,臉上一副難以置信的驚愕表情。但他注定要死不瞑目了,因爲這一刻,另一位軍士的大砍刀已經砍在了他的脖子上。
一個人頭飛起,落在地上,隊率,死亡!
“隊率已死,爾等還敢抵抗?”這個軍士成功斬殺了隊率,還不忘大喊一聲。
在看到那支射穿隊率的短箭的時候,他就知道是劉詠來了,因爲,如今在外面還能有連弩的也就劉詠那幾十個人了。顯然劉詠還活着,這就足夠了。
斬殺敵人隊率,的确是一種巨大的士氣鼓舞,所有人都立刻更加勇猛。
反觀對方,被這一聲大喝吓了一跳,再看過去,隊率已經是一具無頭屍體,驚愕之餘,手上不由的都頓了一下。但就是這一頓,頃刻間,又有數十人命喪黃泉。
士氣大受鼓舞,剩餘的百十人,簡直如同猛虎下山,或是餓狼進了羊群,四處砍殺,讓敵人不由得膽怯起來,讓本就因這些人強悍的戰力而心驚的敵人更加心驚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