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看!”一個軍士道。
剛才大罵劉詠的人腳上有一道梅花印記,也有短劍印記。那個校尉身上也有短劍印記,但沒有梅花印記,而那個臉色發白的隻有梅花印記,卻沒有短劍印記。
三人上衣被完全扒下,忽然魏延手上的衣服中掉下一物,掉在地上叮當作響。
“令牌?”魏延馬上撿起。
劉詠拿在手上細看。
這面令牌一面刻了兩個篆體小字,劉詠認了出來是“血影”二字。
“血影是什麽?”劉詠擡頭看向徐庶和魏延。
魏延搖頭表示不知。徐庶皺眉思索也是搖頭,然後說道:“從未聽說荊州那個家族有這個名稱的族衛,既然能稱作校尉,必然是某個割據勢力的人馬。但割據勢力與主公有沖突的也就西川劉璋和許都曹操了。”
“曹操?”劉詠立刻皺眉。從一開始聽到校尉兩個字的時候,他就聯系到曹操,這不是有什麽根據,而是他想到了“摸金校尉”。這在後世的小說中可是大名鼎鼎的熱詞。但由于完全屬于無端猜測,他沒有說出來。
緊接着,從那個大罵他的衣服裏也找到一塊刻有“血影”二字的令牌。
“文長,看來,我們逮到了三條大魚。交給你了,隻要不死,随意怎麽拷問。”劉詠冷冷看了三人一眼,轉身出來。
不是劉詠不想審問,而是,他很清楚,他畢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雖然知道的拷問手段不少,但要論下手毒辣,他跟魏延差的遠。人盡其才,自己也樂得看風景。
劉詠還沒走遠,就聽到身後房中傳出一聲慘叫,比之前呢個人還痛苦的多。聽聲音沙啞一些,顯然不是剛才被自己抹鹽那個,更像那個校尉。
劉詠聽得自己都覺得有些頭皮發麻,看來自己的确不适合折磨人。
外面的屍體已經不見,應該是被軍士收拾弄走了。山頂看着也舒服了許多,除了幾處地面上的血迹之外,劉詠覺得這裏真的是一處極好的風景點。
太陽已經升起了一丈高,紅通通的,如同一個火紅的大圓盤,紅光映照的到處都染上了一層紅色光暈,霎是美麗。
旭日東升,朝晖遍染,站在這裏真有一種會當淩絕頂,一覽衆山小的感覺。
劉詠站了很久都沒有動,直到魏延前來禀報,才回過神來。
“主公,他們招了!還是主公抹鹽的法子好使,那三個家夥看着嘴硬,一把鹽下去,馬上就扛不住了。”魏延急于表現,連這個時候還不忘派劉詠一記馬屁。
劉詠心裏清楚,但不說破,對魏延投去一個贊許的目光。
“他們什麽來頭?”
“還真被徐軍師猜着了,他們都是曹操手下的人馬。那個校尉姓曹名義,還是曹操的本家子侄,由于是庶出,不得重用,被封爲血影校尉,手下帶有一千人馬。專做刺殺暗中打探消息之事。上面由曹操大謀士程昱一手統率。
另外一個是他的副手。那個腳上紋了梅花印記的是荊州蒯家的六子梅花衛,他身上也有一塊令牌,他此次是帶領一隊梅花衛前來給曹義做向導的。”
魏延說着交給劉詠一塊令牌,的确是六子梅花衛的令牌,和之前見到的一樣,隻是這個上面的名字叫蒯林。
劉詠有些奇怪,按說自己和曹操還未起沖突,爲何會打自己的主意。
“可問出他們來此的目的?”
魏延答道:“說了,劉備戰死,關羽和張飛被主公收留,曹操擔心主公做大,一想暗中聯絡關羽投向他,二來想找機會将主公提早……扼殺。但他們對主公不了解,因此就有了這次的行動。”
“竟有此事?”劉詠盯着魏延,目光如刀鋒一般,看的魏延都後退半步,不敢說話。
“哈哈哈,曹操,不愧是曹操,還真是小心啊。不過,你還是遲了,老子已經羽翼豐滿了,想扼殺老子,下輩子吧。”盡管劉詠不想過早的出現在曹操的視線裏,但關羽對于曹操真是黑暗中的一個火把,如今,他投降劉詠,讓曹操馬上就意識到了劉詠的潛在威脅。
劉詠轉身大步走近房内,三人還在掙紮,但顯然已經精疲力盡了,幾近垂死。
“劉……劉詠……不……劉将軍……給我……個痛快吧。”那曹義看見劉詠,馬上懇求道。
“可以,先答完話,你們可暗中去找過關羽?”
“有,但……他拒絕……了。”
“某曾今見到過身上紋有短劍和梅花印記兩種印記的死士,他們是什麽人?”
“是某手下……安插進……蒯家……六……子梅花衛中的人。”
“那張羨父子和曹操可有關系?”
“沒,張羨……父子是蒯家……和劉表合……謀斂财的工具……蒯家暗……暗中投了丞相。”
原來如此,劉詠恍然大悟,這樣就說的通了。文聘數年平叛不下,不是實力不濟,而是劉表和蒯家不許,而中間的所得的财物都轉入了劉、蒯兩家。
因爲怕自己壯大,兩家意圖借張羨之手打壓自己,失敗後怕暴露就來滅口。當日碰到的那些血影校尉手下應當是打入其中的探子。
“曹操現如今在何處?”
“不……知。求……你了……”曹義被折磨的痛苦至極,臉龐扭曲,面目猙獰,已經難以說話了。旁邊爾等副手依然斃命。
“帶出去,給他個痛快吧。”劉詠吩咐道。
隻剩下一個蒯林了。
“蒯林,蒯家與曹操暗通了多久了?”
作爲蒯家之人,蒯林一直辦這次的任務當做是旅遊的,好不容易才憑着自己的蒯家身份争到這個差事,隻是沒想到會隻這個結果。
雖然他招了快,魏延沒怎麽動手,但他實在吓壞了,不等劉詠說話,就馬上磕頭下跪:“不知道。”
看劉詠一副不信的樣子馬上道:“劉将軍,饒命,小的真的不知道,這些都是族中密辛,小的身份低微,沒有資格知道。”
劉詠不管他,直接問道:“蒯家可還有對付某的計劃?”
“有,家主準備在将軍進川候對付将軍,讓将軍……死……死在西川。”蒯林說的比劉詠問的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