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詠看了祢衡一眼,米有生氣,也沒有高興,隻是淡淡的說:“各位做好自己之事就好,有事,某會告知給爲去做的。
對去曹操,也不必太過擔心。不過該準備的還是要去準備。購置馬匹,積攢糧草,儲備好酒,鼓勵農耕,征召新軍,選取人才,這些都是我等要做的,你們自去忙就好。”
所有人,見劉詠已有打算,也不再多說。
在衆人準備離去時,劉詠忽然道:“子瑜,你之才比汝二弟如何?”
“主公也知道舍弟之名?”諸葛瑾大驚:“舍弟狂言,主公不必在意。舍弟确有些本事,但他自視甚高,在某看來是在有些華而不實。”
“哈哈,無妨,可否請來一見?”劉詠早就對諸葛亮佩服不已,心想,就算曆史吹噓,但能吹成這樣也沒誰了,要是真沒一點才華,怕是不會空穴來風。
“多謝主公厚愛,舍弟這人……隻怕是某去了書信也不見得肯輕易而來,若有失禮之處,還望主公海涵。”諸葛瑾提起這個弟弟也是皺眉不已。
劉詠看諸葛瑾表情,顯然也是對這個二弟頭痛不已。
“無妨,某不是如此小氣之人,若是他不來,改日,某自去尋他一見。”劉詠說着哈哈大笑。
倒不是劉詠特意要去學劉備三顧茅廬,但來到三國,還沒有真正的四處遊曆一番。如今曹操官渡大戰剛勝,要南下還有号幾年,這幾年就是他發展的大好時機,他還得去尋訪些人才大賢來才行。
自己的人手,現在看來,似乎很充足,但是劉詠知道,比起曹操,還是差的太遠了。
不過有一件事讓劉詠很是高興,就是文聘派人示好。
天黑下來,醉仙樓也早早的點起了燈火,這裏生意照樣紅火異常。
晚上,文聘一踏進酒樓,掌櫃高卓馬上迎了出來,輕聲道:“文将軍來了,劉公子和蔡将軍已經到了,正在雅間等候。”
“恩。”文聘看了高卓一眼,沒太過在意,隻是準備向樓上走去。
高卓一把攔住:“文将軍,這邊請。”
文聘一看,高卓正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但方向确是後院,詫異的再次看了高卓一眼,沒做聲,就跟着到了後院。
“文将軍,這裏是我家将軍的自住院子,很是清靜,不會有人來打擾。”高卓見文聘有些不悅,便開口解釋了一句。
“原來如此,多謝高掌櫃了。”文聘現在也明白了,這高卓雖然隻是個掌櫃,但這醉仙樓算是劉詠在襄陽的一個據點,能被劉詠安排在此做掌櫃,顯然也是信任之人,日後若是有消息傳遞,此人還是要用到的。想通此點,對高卓也是客氣起來。
後院一見廂房内,劉琦,蔡瑁正單獨落座再無第三人,門外三丈處正站着一個店中的護院等候召喚,見高卓引文聘到來,馬上見禮。
“文将軍,您終于來了。高掌櫃,上菜吧。另外把那新出的果酒上幾壇。”文聘一到,劉琦馬上起身相迎。
幾人招呼完,菜也上全,等高卓和小厮等人退出後,劉琦開口道:“這裏是劉詠将軍的地方,以他如今的聲望以及和各大族的關系,沒人敢來此探聽,今晚可暢所欲言,這也是小侄選此處的原因所在。”
劉琦今晚将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完全以小輩自稱,表現出了極大的誠意。
劉琦說的,文聘自然完全同意。但劉琦還未說道正題,他也就不多說。
“文将軍,小侄想問一句話,您覺得劉将軍如何?”劉琦與二人喝過一杯酒後問道。
“劉将軍能在短短時間内有如此成就,堪稱不世之才,在下望塵莫及。”文聘說的完全是官面話。
劉琦自然不是爲了聽這話,繼續道:“那文将軍可否猜測一下,劉将軍日後會怎樣?”
這下,文聘也心裏奇怪起來,劉琦選在此處設宴,自然能防備其他人耳目,但卻防不住劉詠的耳目,這是想做什麽?難道……
文聘心裏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讓他都害怕的猜測。
“既然,大公子問道了,今晚夜沒其他人,文聘就大膽一回,若有不順耳之處還望大公子和蔡将軍忘卻就去。”既然話到了這份上,文聘也想試探一下兩人的意思。
“劉将軍如今占據江夏,自平定長沙三郡以來,明眼人都知道,三郡已算是他的地盤了。如果他要想再進一步,那就要奪取江陵,那裏可是蒯家勢力。既然能奪了江陵,南郡自然不在話下。屆時,再奪得上庸之地,那整個荊州已被他收得大部,州牧大人怕是就危險了。”文聘說道這裏,顯然已經說的多了,自然就不能再說下去了。
劉琦臉上卻沒有多少變化,接口道:“不錯,這也是小侄的看法,家父整日也是對此憂愁不已。劉将軍是不世人物,自然不會顧及與我劉家的這點情分,改做什麽自然還是要做。但,将軍就不想爲自己籌劃一下?”
“難道大公子覺得某文聘是背信棄義之人?”文聘不由得生氣,忽的站起道。
“非也,文将軍稍安,如今天下大亂,群雄割據,我劉家也算是一方勢力。但荊州大族林立,家父年輕時也未能全局掌控,如今垂垂老矣,還能指望有什麽大的作爲。
小侄才疏學淺,沒多少本事,自然沒有太大的野心。争嫡之事,也不過是爲了能活下去而已。
但如今出了劉将軍這等人物,小侄不得不重新打算一下。若是真的到了将軍所說的那一步,也隻有靠着劉将軍方能安然處世吧。”
文聘沒想到堂堂劉表的親兒子會說出此等話來,若是傳出去,不被劉表貶爲庶人也怕不遠了,足以堪稱大逆不道。
不過他也承認,劉琦所說的是實話,比起劉詠,劉琦确實不是一個等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