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發果酒将是教化民衆的第一步。
一回到城裏,劉詠就叫來廖化,讓他立即派人去收果子。另外又讓祢衡找來幾個靠得住的酒工,告訴他們怎麽做果酒,至于榨汁機,劉詠給出了一幅圖,很簡單,就是靠人力攪動的兩個鐵皮筒子相互擠壓來擠出果汁。
劉詠對這一方面實在不懂,他也沒辦法,誰叫自己不會的,湊合着用吧。
不過鐵皮倒是讓鐵匠差點累倒,這個時候自然不會多少精細的冶煉工藝,鐵皮隻能用鐵錠子打,兩個鐵皮筒子等打出來,足足用了半月。
而這個時候,裴元紹也已經到了。
“主公,有啥好事想到俺了?”這貨知道劉詠對他好,他也沒多大野心,每次私底下對着劉詠都是十分随意。
“讓你做個太守如何?”劉詠笑笑道。
“啊!這個……有點太高了,某連個字都不識,如何做的了這個,若是被人糊弄了還不壞了大事。”裴元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斤兩,要是打打殺殺還是可以,要他舞文弄墨,簡直要他的命。
“哼!給你好事你還挑三揀四的,别人正巴不得呢。”劉詠罵道。
“主公,這個某真幹不來,不如給個軍職好了,俺不嫌官小。”裴元紹自然看出來劉詠并不是真的生氣,讪笑說道。
劉詠也不說笑了,正色道:“既然你也知道自己的斤兩,那也行,你就做個都尉吧,太守之下,一切人馬都由你統領,但你得把零陵給某看好了,否則提頭來見。”
“這個倒是成,某其他事做不來,這事絕對做好。”裴元紹自從跟着劉詠到了新野,整日跟徐庶等人厮混,也算是見識了很多事,不行以前那樣無知了,自然明白這個都尉權利有多大。既然劉詠交給他,當然知道事關重大,否則也不會大老遠的叫他來。
其他都有人選,劉詠要把這裏打造成一個大糧倉,沒有一個賢能的文官還是不行,正頭疼這事,祢衡來了。
見劉詠一臉愁容,祢衡問道:“主公爲何事煩憂?”
劉詠道:“這裏氣候溫和,水利條件不錯,很适合開荒農耕,因此,某想把這裏弄成一個糧倉之地。”
祢衡一聽馬上先是驚喜,後又苦笑道:“衡這次來找主公也正有此意,不想主公早已想到,屬下真是愚鈍。”
劉詠聽罷哈哈大笑:“看來是英雄所見略同啊。如今其他職位都有了人選,這裏還缺一個能做事的飽學之士做個治中,不然怕是難以做成。正平可有合适人選?”
“着個人選倒是沒有,不過,某記得主公的大舅子應當也算是個賢能之人吧,如是把他請來,必然不錯。”祢衡眼睛眯了一下馬上道。
舉薦主公的大舅子這一記馬屁絕對拍的夠響,就算劉詠明白自己的意圖也會十分高興。
劉詠笑着看了祢衡一眼道:“他倒是可以,也是自己人,某也放心。某寫一封書信,麻煩正平讓人快馬送往襄陽。”
祢衡見劉詠看他,馬上低頭一拜,嘴上連忙應下。
他平時對人雖然倨傲,但是做事的确很不錯,這也是劉詠看中他的原因,否則,這次也出征,也不會将他帶在身邊。祢衡當然明白這意思,他如今也收斂了許多,在劉詠面前更是恭敬有加。
黃承彥也正爲兒子黃沛的事犯愁,本來他是打算找找劉表讓兒子在某個地方上謀個職事積累些功績的,沒想到出了劉詠這個姑爺,而且短短時間實力壯大如此,讓劉表越來越忌憚,這個時候如何還會給他拿到地方上的權利,這不是資敵麽。
因此黃沛的事也就拖了下來。
黃沛倒是希望自己這個妹夫能壯大的更快些,到時候,他想弄個職位還不簡單麽。本來想着去劉詠軍中的,但他對軍中完全不懂,想想還是算了,省的讓劉詠給自己臉色看。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他這次剛想去風月樓那去看看前些天新到的一個姑娘,剛出門就被人給拖了回來。
“父親,您找孩兒?發生了何事,如此之急?”黃沛還以爲發生了什麽大事,沒想到回來後府上平靜的很,什麽事沒有,他心裏不由得有些窩火。
黃承彥瞪了他一眼道:“瞧你那副樣子,整日就知道混在風月場上,有着時間不如多讀點書,做些正事。”
“父親,孩兒也想做些正事的,可……這不是沒正事做麽,再說,孩兒也就隻去過一次……”黃沛正準備編謊話,猛然看見老爹盯着自己,馬上什麽都不敢在說,他真的有些怕再吃竹條炒肉片了。
黃承彥也不想罵他了:“哼!以前讓你多讀書,你不好好讀,如今,要用到了,看你如何做。若是做不好事,出了問題,就等着被罰吧,到那時,等待你的可就不是你父親的竹條了。”
黃沛倒是聽出來老爹的意思了,感情是有地方可去了。馬上高興起來:“父親,難道州牧大人答應了?”
黃承彥一聽到“州牧”兩個字就來氣:“指望劉表那個老狐狸,你就被想了。”
話說了一半忽然頓住看着兒子道:“跟爹過來!”
黃承彥轉身直接向後,一直到了内堂。黃沛雖然奇怪,但他也不傻,自然知道父親可能要說的話有些忌諱,不能傳出去,乖乖跟了進來。
到了内堂,黃承彥拿出一封信遞給兒子:“你妹夫剛剛讓人快馬送來一封信,要你去他那裏。”
“劉詠?他不是出征了麽?”黃沛有些疑惑,但還是先把信看了一遍。
等看完信,他臉色立刻就變了,他震驚萬分。
“父親,他竟然如此快就平定了三郡?這……”黃沛有些不敢相信。
其實黃承彥剛看完的時候也震驚的一塌糊塗,不比兒子強多少:“沛兒,你妹夫是當今世上少有的不世之才,能遇上他,是外面黃家的大機緣。當然,這種人定然會成爲他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你方才也在心中看到了,他有些懷疑張羨的暴斃和他這次平叛本就是個陰謀,因此零陵必須要一個親信之人去那邊把持,你就他最信任的人選,你應當明白其中的道理吧?”
黃沛深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盡量平靜下來:“孩兒自然明白,父親放心,過去以後,孩兒必然會竭力治理好零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