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鏡先生可不敢這麽捧殺小子,要讓劉表聽到還以爲我要謀奪他的家業似得。“诓騙”這字眼也太難聽了,小子是送給他一樁大好處好不好。”劉詠白眼一翻,假裝生氣,反正都熟悉了,都明白。
“哎喲,倒是老夫的不是了,你這小鬼,哈哈……”
“哈哈……這小子滑的厲害,以後在下也要小心點了。”石韬也是笑道。
“黃兄,你可要小心了,别讓這小子得了你寶貝女兒還把你這老骨頭給賣了。”徐庶也跟着開口打趣。
劉詠:“……”
“無妨,老夫這副老骨頭了,他賣還得有人要呢,我倒覺得,這剩下的歲月,還得指望着小子養着呢。”黃承彥笑道,護犢子的表情表漏無疑。
衆人又大笑。
劉詠想回新野了,出來已經好多天了,雖說已經安排過,材料工匠都已經派了過去,但畢竟那幾個家夥都是武夫,各種運作上實在難以讓他放心,他手上的能用的人還是太少了。
提到人,他覺的,荊襄之地世家大族雲集,有必要召集一些人,一定有不少人才還在家等待機會。
“小子,你想什麽呢,這麽入神,叫你都不答應,不會整想着你那未過門的媳婦了吧?”石韬這貨還真有些悶騷的,以前沒覺的,如今熟悉了,一下表漏無疑。
劉詠也不在意,向所有人抱拳道:“各位,方才想到一緊要事,想說與各位。”
幾人止住笑聲,對視一眼,他們看的出,劉詠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黃承彥對大唐中的下人道:“爾等且下去,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
等下人走完,關上們後,忽然對着一個黑暗角落處道:“你去守着,若有人意圖靠近,殺。”
“諾!”
劉詠心中大驚,但他看向司馬徽、石韬、徐庶幾人時,見他們沒有絲毫的感覺,好像就根本沒發生過一樣。
這就是世家大族?明明永遠都慈眉善目的老丈人轉眼就能變成叱咤疆場的時刻準備奪取他人姓名的統帥。若是我的所作所爲沒能令他們滿意,那……還有那夜在水鏡莊上的夜話,若是當初沒答應司馬徽的要求會怎麽樣?劉詠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大族,不虧是大族,這名号果然不是随意能叫的,三國的水太深了,自己真的太膚淺了,難怪司馬徽這樣的人物,在後世的史冊上也就那麽簡單的一筆,是史官故意隐瞞,還是其他人更值得寫,若是後者,那……
這才是真正的大族世家,這才是真正的三國!
“賢婿莫要驚慌,這隻是自保的一點手段,也是無可奈何的事。”黃承彥苦笑。
這讓劉詠響起後世的一些曆史劇,那些手段真的呈現了,但他見到的現實往往比曆史劇還要殘酷和可怕。
劉詠搖搖頭,整理一下思路道:“諸位,雖然如今我等已經占據很多有利的條件,但這些都基于小子有些前途的條件下,想必諸位也是這麽想的吧?就說嶽父吧,如果小子真的隻是一名普通山賊頭目,您不會答應這門這門婚事吧?水鏡先生也不會舍了面子來幫小子提親,最多幫小子醫治一下刀傷而已吧?廣元和元直也不會和小子走的如此親近吧?”
劉詠幾句話,大堂上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一個個都不明白這小子今天怎麽了,似乎剛剛被刺激到了,但以這家夥的心機覺得應當不會。
“賢婿所說不錯,雖說我等都是真心實意助你,也都是看好你有希望拼出一個好前景,若是沒絲毫利益,這世上也就沒希望了。”黃承彥毫不掩飾,說的很直白。若沒有希望,還費那麽大力氣做那麽多事幹嘛。
“諸位,小子說此話,并非是其他意思,隻是想讓大家看清眼下局面。目前,小子的确很風光,但這些都是基于小子有如今新野那幾千人馬,還有各位的大力支持。但若是小子不能繼續開創更大的優勢,我等還能保持如今的局面麽?
如今,小子已經引起了很多世家大族的注意,他們都想對小子出手,但是他們在擔心小子萬一有一天強大到他們難以撼動的地步遭到滅門。劉表也看的很清楚,他并不是不知道在鑽套,而是看的很清楚,隻不過早已習慣了高高在上俯視衆人,在他看來,小子隻是它腳下的一隻螞蟻,還在掌控之中。若是讓他感覺到有掌握不穩的時候,諸位覺得他會如何做?我不是黃祖,還有些情面,讓人換掉,對于小子,他隻會一招:雷霆一擊,将小子擊斃。”
氣氛很沉重,衆人都不但不是蠢貨,反倒都是人精中的極品,當然知道劉詠所說是對的。近些天好事連連,讓好多人都幾乎忘記了去分析局勢了。
“賢婿,你如今想如何做?”黃承彥開口,他明白,既然劉詠說道這裏,肯定就有想法和打算。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讓小子更加強大!請諸位多出些力,讓小子再次強大,并且快速強大,快到連劉表也出乎意料之外而忌憚。”劉詠目光灼灼,盯着衆人。
“小友要我等如何幫?”司馬徽目閃精光,他是最冷靜的,也最能抓住重點。
“我需要人才,能随時幫我出謀劃策和上陣沖殺的賢德之士。”劉詠聲音緩慢,但字字清晰。
“好,我等自會出力,元直已經跟着小友了,廣元你也該動動手腳了吧,可不能耗費了大好青春啊。”司馬徽第一個開口。他向來都是幾人之首,他開口也代表幾人同意。
“唉,本想再懶散幾年的,你小子硬要拖本公子下水。”石韬笑着就給了劉詠輕輕一拳。
……
第二日,醉仙樓挂出一章告示,征召賢士擔當掌櫃和酒樓護院,可直接進店與掌櫃詳談。
劉詠本就想找一個掌櫃看着醉仙樓,而已,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張小小的告示帶給他的驚喜,讓他差點驚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