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傳又是何物?”黃承彥不解。
“額……就是宣揚傳頌,讓他人知道這裏有好酒賣。”的确,現在個時代還不知道“宣傳”這樣的詞彙。經劉詠已解說,似乎都明白了,但都好像看傻子一樣的表情看着他。
劉詠當然明白這種目光的意思,但我不明白自己哪一點會讓人有這種看法。
“有問題嗎?”
“咳,這賣酒還要做那個……宣傳?好酒不怕巷子深,你難道不知道?”石韬這貨又是這種目光。
“竟然認爲我傻子,你們才是傻子,你們才是二逼,不懂不要亂說話好不。”劉詠心裏一陣大罵。
“那廣元認爲以你的辦法,酒的名聲傳出去需要多久?”劉詠用同樣的目光看着他。
石韬被看的惱怒不已,但不好發作,沉聲道:“半月。”
“哈哈。”劉詠也不管他,笑道:“廣元兄,虧你還是飽讀詩書,豈不知道,商場如戰場,商機稍縱即逝,半月才可傳出去,我等要拿到錢要到何時。”
其實最急切需要錢的是劉詠,他如今可是一個子沒有,至于新野那點實在太少,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現在他繼續大筆資金來修繕駐地、建設外圍駐軍地點,購置材料,雇傭勞力工匠等,因此,劉詠急需要攫取第一桶金。至于關家莊賣酒,許多已經被關定主動花在了山上的各項事務,再說,那些錢劉詠本來就沒打算要。
“如公子所說,需要幾天?”石韬顯然不服氣。
“三天足矣!”劉詠一副神定氣閑,自信滿滿的樣子。
“自古英雄出少年,小友果然大才,每每舉動驚人,相信此次也必能讓我等打開眼界,我等就靜候佳音了。哈哈……”司馬徽和黃承彥滿意至極,他們很相信劉詠,幾乎是有些盲目的相信,因爲似乎劉詠敢說出來的,事後基本都是對的。
“酒樓還需德珪幫忙去找,錢财費用方面老夫來付!”黃承彥頓首道。他相信這買賣不會虧,再說,自家的姑爺,自家不幫誰幫。
“多謝嶽父大人!”劉詠趕緊拜謝。
“姐夫放心,此事當然辦妥。”蔡瑁一口應下。
蔡家不虧是荊襄第一大族,僅僅三天,蔡瑁就盤下了一家小型酒樓,和那酒坊一樣,都是前店後院的格局,前面是營業大兩層小樓,可同時供二十桌客人吃飯。反正劉詠也不打算靠着酒樓也掙錢,隻是一個宣傳招牌地點而已。
酒樓臨近街口,旁邊都有店面,布行、糧行、藥鋪、當鋪之類一應俱全,客流不成問題,最顯眼的就是斜對面有間妓院,名喚群芳樓,數名打扮妖豔的風塵女子站在街上拉樓過往男子,惹得人人觀望。就是坐在酒樓的二樓臨窗也可觀望道那些妖豔身影,過飽眼福。
後院也是三進,一進二進都是客人廂房,區别就是二進的算是尊貴點的客房,房間也大很多,豪華許多,當然也有雜物間柴房和馬廄。主人小院在最後三進,裏面還有個小花園,設置倒算緊湊,雖然比不上後世的園林設計,但放在當今也算上乘。
“酒樓還需取個名字,然後趕緊去做好牌匾,還需去官府報備一下的。”黃承彥随着劉詠查看完酒樓道。其實對黃家來說,去官府報備就是一句話的事,在荊州,那個不開眼的會去得罪黃家啊。
“嶽父大人乃是荊襄名士,這名字就您來取吧。”劉詠知趣的把這等露臉的事交給嶽父。
黃承彥撚這胡須沉吟半天,道:“額……待竹葉青開售,有此好酒震店,到時聞者皆醉,那就取醉仙樓如何?”
“不錯,還有群芳樓臨近,可謂酒不醉人人自醉,這名字好。”劉詠附和道。其實不管黃承彥去什麽名字劉詠都不會有意見的。
“既然如此,那就叫人去做好牌匾。”黃承彥看完就離開去安排了,在說他一個德高望重的名士也不願讓人看見他參與商賈之事,這有失體面。
剩下劉詠帶着徐庶慢慢走出酒樓,正巧碰上門口沒人,那群芳樓老鸨一眼就看見劉詠二人。
劉詠年輕帥氣,腰間玄月讓他威勢陡增,徐庶早年好做遊俠,身上正氣淩然,加上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如今儒衫罩身,更添幾分儒雅神韻,兩大帥哥站街上,本身就一刀靓麗的風景。那老鸨什麽人沒見過,見這二人的樣子,必然不是普通人,又是從正要轉手的酒樓出來,也就猜出個幾分了。
“哎喲,兩位公子如此英俊不凡,可願到我們樓上坐坐,我們群芳樓的姑娘最是喜歡兩位這般的了,報兩位享盡豔福。”那老鸨雖然極盡打扮,但掩飾不了臉上和脖子上的皺紋,顯然有三十多歲了,人未近,脂粉氣就到了近前。
劉詠雖然一直想擺脫雛兒的身份,盡早做個真正的男人,但對于青樓女子卻是打心裏敬而遠之,正準備躲開,忽然心裏一動。在後世,女人坐台、陪酒、陪玩的枚不勝舉,那還是在官方反對打擊的情況下的,如今這裏屬于合法的事情,就讓劉詠馬上冒出了一個想法。見徐庶很平靜,對妓院似乎并不反感,劉詠才反應過來,古人尤其是文人騷客都把進妓院當成理所應當的事情,否則還當你功能有問題呢。不是有個叫柳三變一生不知過手了多少女子,更被風塵女子捧爲知己麽。
“姐姐用的好脂粉,叫人都走不動路。”劉詠輕笑迎向那老鸨。
“這位公子這嘴可真會說話。姐姐都這把年紀了,我們樓上的姑娘們更香,一個個細皮嫩肉的跟水捏的一樣,公子可一定得上去玩個開心。”那老鸨見劉詠答話,自是高興。
“敢問姐姐,若是某向帶姑娘出來可否?”劉詠向那老鸨問道。
那老鸨心裏一驚,這位看似年少,心思還不少,也不知要帶出來做什麽。但妓院是可以帶姑娘出來的,知要你掏錢,一切随你。于是道:“帶出來自然是可以的,但又如何能比得上在此玩的舒暢呢。”
“過幾日,需要幾位姑娘出來陪幾杯酒,應當可以的吧?價錢,在下自然照付的。”劉詠道。
“那自然不成問題,公子付了錢,隻要時候把姑娘安全送回來就行,至于中間做什麽,我等是不會過問的。”老鸨聽完還是筆大生意,自然滿口答應,臉上笑容那叫一個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