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劉詠帶進城的五百人中沒有派出去的全部整裝集結。
“周倉廖化,分兵圍剿呂謙和薛義,他們府上不能走掉一個。隻要這二人不死,其餘人等,有敢阻攔者,殺!”
“諾!”二人領命而去。
“大人,我等也願去。”新兵們也顧不上吃飯了,跪在劉詠面前。
“爾等還是新兵,太嫩了,如今去,太容易死傷,今夜先守好這裏。以後好好訓練,日後必然帶你們報仇。放心,你們的親人朋友死不了。”
“諾!”雖然他們很想去好好出口惡氣,但他們也知道劉詠說的很對,他們去了隻會死傷更多。
寂靜的街上,清冷的月光灑在青石闆路面上,映出淡淡的色彩,讓夜更加清冷。
新野城,在夜裏是不禁宵的,但是城小人少,世道也不太平,周圍賊寇也多,平常晚上上街的人的确不多,大部分一刀晚上都會緊閉門窗,埋頭大睡。
但今夜顯然不屬于平時。街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隊人馬直沖而過,徑直朝縣丞府殺去。并迅速将前後門圍了起來。
“什麽人?”有守衛詢問。
“門下督大人拜訪。”
府門剛開出一道縫隙,有人探出頭來,就被人一腳踢到。府門大開,氣勢洶洶的軍士提刀持棒一沖而進。那開門的守衛早被一刀砍死。
“緊守大門,其他人進去搜!”周倉下令。
軍士如蝗蟲般向各個院落沖去。
“什麽人?”“啊!”……各種叫聲喊起,但又很快熄滅。
劉詠站在府門口,聽着各種聲音,無動于衷。
不久所有聲音熄滅,縣丞府上所有活着的人都被驅趕到了前院,被殺死的也都擡到了旁邊。
旁邊還在滴血的死屍對于活着的人簡直有着無與倫比的恐吓作用,所有人都在瑟瑟發抖。呂謙早已面無人色,攤在地上。
“去搜,他搜刮的不義之财無數,也該拿出來了。”劉詠冷冷看着他,吩咐道。
“劉詠,算老夫栽了,不過你不要太得意,這水深着呢,小心别把自己淹死。”呂謙絕望了,反倒不怕了,慘笑着厲聲道。
“啪!”
“混賬!我們主公豈是你這等滅絕人性的畜生教訓的!”
旁邊一個軍士馬上給了他一記重重的耳光,呂謙馬上摔倒在地上。
門外一個軍士迅速向劉詠禀報:“主公,薛義不在府上,南門守衛說剛才騎馬出城了。”
“知道了,讓廖化把他府上給我掘地三尺,把所有能拿走的都搬走。”
“諾!”
“劉詠,你今日張狂,這可是和州牧大人有關,看他日你如何被人羞辱哈哈……”呂謙發狂,但迎接他的是軍士的一刀,他的一隻手臂馬上垂了下來。
“是嗎?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劉詠淡淡的到。
府中搜出的物件紛紛被堆在這裏,縣丞大印則交到了劉詠手上。劉詠拿起一件兵器,發現上面荊州牧府印迹赫然在目,連看幾件都有。
劉詠大喝:“呂謙,私通賊寇,貪贓枉法,假公濟私,目無法紀,你可知罪?盡然把調撥給我滅賊的軍器私藏與府中,卻交割給本督破舊廢器,待本督将你押解襄陽,看你如何抵賴。”
“全部押解回去,審訊後押解襄陽。”
“呂謙,你記住新野我爲主!”
一夜間,呂、薛二人的家眷從人押解于他們關押人的那個小院之中,隻有呂謙被關在駐兵處,劉詠怕被人給滅口,專門派親信看守。薛義府上也搜來許多貪墨私藏的物資糧草,劉詠一句就給重做軍資了。
呂謙的确豁出去了,抵死不認,但當他看到那群被他們要挾的新兵時,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徹底焉了,因爲他們隻想折磨他,而不是殺他。
爲免夜長夢多,劉詠第二日便親自押送呂謙和兩家從人家眷去了襄陽,同時派出快馬向司馬徽、黃家、蔡家、龐家,請他們齊上襄陽。并且廖化已暗中回關家莊請趙雲帶兵前來。劉詠料想不會再有問題。
襄陽城。
劉詠押解呂謙入城,并大肆宣揚,引得無數百姓追打呂謙,沿路灑下的菜葉可沒腳面,并有數千人直追到牧府門前觀望。
荊州牧府。
早議上,劉表對呂謙嚴厲痛斥,從屬文武也紛紛出言痛斥,一個個恨不得吃起肉,飲其血。最終,劉表判定,呂謙,于大石橋處斬,滅族。薛義,全州通緝,滅族。日後,劉詠可親自于襄陽調用所需物資,并全掌新野。另擢南陽龐季入新野任縣丞,縣尉由劉詠擢選。如此,此事才算結束,劉詠也借機重新讨回少交割的人馬軍器糧草,自是心裏滿意至極。劉表盛贊劉詠爲大漢良臣,官升裨将軍,照舊督盜,賞賜财物之類。并與襄陽城内賞宅院一處。但劉詠極少呆在襄陽,一并送給黃家處置。
是夜,劉詠等人在黃府飲酒唱樂,衆人恭賀無數,還有荊州各處達官顯貴,宗族勢力等來恭賀,自然是其樂融融。劉詠見到不少隻在史書上看到名字的牛人,更多則不曾聽聞。但後來卻聽聞州牧府上當夜有人怒氣沖天,并有人被刺身亡,據紫煙說牧府上一個丫鬟告訴她,第二天州牧府安葬了好幾具府将屍體。
“公子如今雖然升任裨将軍,反倒得罪了不少人,日後行事切記老夫的提醒。不可樹敵太多。”司馬徽上前借機向劉詠提醒。
“謝先生關心,小子自知分寸。”劉詠輕聲答謝。
另有黃承彥、龐統等都暗中相勸。
打發所帶軍士押解心交割人馬糧草等物先行回新野,劉詠自與徐庶等暫留襄陽。
“大哥,酒坊可曾建好?”劉詠問蔡瑁道。
“已暗中買下一處臨江酒坊,那酒坊主人制出的酒太多,壓了本,又被他人打壓,難以維持隻好轉手,哥哥得到消息就派人過了契書。另外就也收了不少,足足十萬缸呢,就等你來開張呢。”蔡瑁見到劉詠向着酒坊開張,好歹公事完結,馬上找上了劉詠。
“你說你一個大将軍,怎麽就這麽愛錢的呢?好歹是荊襄第一大族的牌面人物,别失了體面。”劉詠聽蔡瑁這麽念叨就郁悶,這貨怎麽就這麽愛錢的呢,随口就是一陣數落,氣的蔡瑁吹胡子瞪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