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劉公子過謙了,蔡将軍統軍多年,也不酒囊飯袋之輩,在荊州能勝過他者不多,但能以少勝多還大敗生擒他者,也就公子一人爾,公子還敢說不是才華出衆?”蒯越忽然插話道。
都這麽說了,劉詠也沒話說了,苦着臉道:“既然大人如此看得起在下,草民不答應也不行了。隻是不知道是何事?”
見劉詠答應下來,劉表十二分高興。
喝過一杯酒後,忽換上一副憂愁的面容道:“如今,天下大亂,民不聊生。自本府忝居荊州牧之日起,無時不在想着爲荊州百姓做些事情,讓他們安居樂業,到如今也算小有成效,荊州百姓還能能太平無事,不受戰亂之苦。但正因如此,百姓小有富餘,惹得賊寇四處作亂,爲禍百姓,且荊州多山,容易躲避,官軍也難以剿滅。本府是夜夜難眠啊。”
“大人心爲百姓,實屬荊州之福。”劉詠已經聽出劉表的意思了,就是讓他去剿滅賊寇,這招還真是惡毒,以毒攻毒啊。
“以前,隻有蔡将軍能帶兵去剿滅,但蔡将軍也不能長久不在城中,畢竟城防更爲關鍵,實在苦無人選。讓那些賊寇逍遙法外。如今有了劉公子這等大才,正好能解本府之憂啊,還望公子不要推辭才好。”
劉表說的那叫一個感人肺腑,真是以爲好官啊。但荊州真就無将可用了嗎?放着那文聘吃幹飯麽?還有蘇飛、等人,真是欺負外鄉人呢,還好劉詠對三國曆史還知道些,不然還真就信了劉表的一番話了。
但此差事也不是不能接下,強盜窩中能勝過周倉、關平者實屬少見,但也不得不防。俗語說得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被人記恨上了就不好了,陰溝裏翻船的人多了去了。而且,謀士自己身邊也才有了一個徐庶,雖說願意跟随,但沒說死,說不定哪天要走也就走了,幾年後劉備就是被這麽玩了的,身邊人手還是太少。
劉詠十分爲難,皺眉不語。
劉表與蒯越對視一眼,道:“公子有何要求盡管提出來,本府能做到的定然全力支持。”
“大人,草民就那點人馬,上次和蔡将軍一戰還死傷無數,幾乎死光了,還如何平賊?糧草器械馬匹等都難以支撐,再者,草民這身份去讨賊,估計也會被群起圍攻。确實爲難。”
“這個你可以放心,既然遣你剿賊,自然會支持你需求的軍器,和糧草軍馬,人馬會派給你五千精兵,供你調遣。如何?”劉表提出了他的支持。
的确不錯,但是怎麽就讓人不安呢。
一切都是他的,事後卸磨殺驢!
劉詠想的不錯,這主意是蒯越提出的。關鍵劉詠敗蔡瑁一戰太驚人了,作爲荊州之主,劉表可不願意一個不确定因素待在荊州。尤其此次一見之下,劉詠表現出的不願爲他所用的态度,讓他毫不猶豫拿出了這套備用之策。
劉詠好歹看了那麽多宮鬥劇,曆史人物傳記,當下就明白劉表這條計策的用意了,大概就是出于身邊這位蒯異度之口。既然想通其中關節,就好應對了。
劉詠苦笑一聲:“多謝大人信任,恐怕這荊州軍裏沒人願意服從草民這個山賊的統帥吧。”
劉表幾人心想這倒是實情,軍士都是粗人,隻看實力和身份的,這要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年輕小子去統領,分分鍾就翻天了,更别說還是個山賊,哪個願意,簡直是給祖宗臉上抹黑。
劉表也爲難了。
“不知劉公子有何高見?”劉表道。
“大人折煞草民了。大人如此英武睿智之士都難以想出良策,草民能有何高見。總不能讓草民招募些新兵去讨賊吧。”劉詠低着頭,但眼睛餘光偷偷的看着其他人。
劉表:“這……”
“大人,這個不妨一試,興許可行。”蒯越忽然目光一閃,又與劉表耳語幾句。
劉表頓時面露微笑,點頭不已。
“劉公子,現在也無其他良策,莫不如就如你所說,招募新兵五千,加以訓練,待有些成效後再去剿賊,你看如何?”劉表道。
“啊!這可行嗎?草民隻是一時亂說,大人可要三思啊。”做戲做全套,劉詠打算裝到底。
“本府認爲可行,劉公子就多多辛勞了。”劉表表現的和真誠,讓人難以推卻。
“既然大人認爲可行,草民領命就是。但除了軍器、糧草、軍馬外,還需三件事:一、招募新軍需要一個身份,還請大人先行賜個能招兵的官職。”
“可以!”劉表點頭,這在他的意料之中。
“二、需要城外一塊地方,用以駐軍,需要每日練兵。”
“可以。”
“三、草民還需要一個人,在對敵時能出謀劃策,如今招兵也需要能人來籌劃,草民人生地不熟,實難勝任。”
“不知想要何人?”劉表有些疑惑。
“就曹掾蒯越大人。”劉表笑着看向蒯越。
蒯越有些吃驚,這小子竟然敢點名要他。當下也不好推辭,便道:“承蒙公子看得起,隻要州牧大人應允,蒯某必當盡力輔助。”
“大人你看……”劉詠平靜的征詢劉表意思。
“哈哈……,既然異度同意,本府自然甚爲歡喜。來,本府敬公子一杯,祝公子旗開得勝,剿賊滅寇,造福荊州百姓。幹!”劉表舉杯,衆人同慶。
“祝公子旗開得勝,剿賊滅寇,造福荊州百姓!”
“駐地就就放在新野縣吧,那裏,賊盜猖獗,有公子坐鎮,本府也安心不少。”劉表大手一揮,給出駐地。劉詠自然不無不可。
新野縣,隻有數萬民衆,民少,貧瘠,幾乎無人願意去做縣丞。劉詠也是回來後打聽才知道。
第二日,荊州牧府快馬發往各縣一份函令,命各屬地張貼。内容爲:“荊州新命門下督劉詠,奉命剿滅荊州全境賊寇,今招募兵勇,如有應征者,與各地屬衙報名。”
自此,劉詠總算是脫離的賊寇身份,在三國有了真正的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