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堂一下子熱鬧起來,有這麽多名士大儒高坐,任誰也會高興萬分,黃承彥也不例外,倍感臉上有光,蓬荜生輝。更别說,寶貝女兒也安然回府,甚至連黃夫人也來作陪。
劉詠再細看丈母娘的臉,雖說有些年紀了,但畢竟是大戶人家,保養的還算好,瓜子臉,面色紅潤,膚色光滑,不像普通百姓那樣已經皺紋滿面,一雙鳳目流轉顯然聰慧無比,年輕時絕對是很大美人。
劉詠細想,這張臉和那蔡瑁也是有些相像,忽然反應過來,這不正是蔡諷也就是蔡瑁的老爹的大女兒麽,這麽算來,自己以後還得管蔡瑁叫聲舅舅呢。雖說别扭吧,但也沒什麽,劉詠的臉皮現在也夠厚了。他心裏想的是還好沒殺蔡瑁,覺得好險,想着想着額頭不禁有冷汗滲出。
“小友可是覺得熱?”司馬徽看到劉詠額頭冒汗,還以爲是要見老丈人緊張的,故意打趣道。
“額……是有些熱。”劉詠别發現,有些尴尬。
“這位小友是?”司馬徽的話也把衆人的目光引到了劉詠身上,黃承彥也一直看着這個年輕人,不知身份,隻是一直沒有機會詢問,現在剛好開口。
劉詠還未回話,就見司馬徽、徐庶、石韬三人目中含笑佯裝喝酒正用寬大的衣袖遮擋着偷笑。其他恩見了更是疑惑不解。
劉詠知道這三個家夥在笑什麽呢,不就是大敗了蔡瑁,還差點給斬了,誰想馬上要成親戚了,這事說起來真是好笑。三人一笑,讓劉詠更加尴尬。
“小子劉詠,無名小輩,黃先生應當未曾聽聞。”
“哈哈……”三人大笑。
“真要是無名小輩你今天就怎麽來怎麽回去吧。”石韬也不是好人,直接說了出來,“你這名姓是沒幾人知道,但你那事迹可是大大的出名,至少這襄陽城裏,十人中有九人知曉。嘿嘿。”
劉詠:“……”
“廣元,可否細說。”黃承彥也來了興趣,道。
“可曾記得前些天您這大舅子可是吃了回敗仗?”石韬道。
聽到這話黃承彥還好,黃夫人臉色一下子尴尬起來。
“不錯,黃某已經問詢過蔡瑁,确有其事。說來慚愧,據他說還是被擒後放回來的。若不是他親口承認,黃某還難以相信呢。”黃承彥臉上也有些不好看。
“那你可知讓他吃敗績是誰?”石韬笑問。
“說是卧牛盜,那盜首是個年輕人,身手并不厲害,但謀略确是出人意料。難道此人就是……在座的這位小友?”黃承彥夫婦本就是聰明之人,經看石韬這麽說哪裏還猜不到他的意思。隻是,這個答案實在有些……驚喜。
堂堂卧牛盜首就坐在自家大堂上,而且還是一個除了腰間挂着把刀外怎麽看都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年輕人。
黃夫人一下子驚呆了,這也太戲劇了。
“黃兄覺得這位小友如何?”司馬徽也是笑意昂然。
黃承彥恢複神态,再次細細端詳一遍劉詠,道:“小友果然是人中龍鳳,器宇不凡。相貌俊秀,遇事沉着,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謀略,将來必能成就大事。”
司馬徽一捋長髯,大笑道:“那巧了,今日我來提親正是爲了劉詠小友。哈哈……”
黃承彥:“……”
黃家夫婦徹底懵了,被雷的外焦裏嫩。
“這……這簡直像是在做夢。”黃承彥好半天才長出一口氣。
“禀報家主,蔡将軍到!”忽然一個仆人來報。
“哦……快請!”
很快一個身着铠甲的将軍步入大堂,正是蔡瑁。
蔡瑁第一眼便看着劉詠,大喜道:“兄弟到了這襄陽也不來府上,怎麽就一下子到了姐夫夫這裏?”
“小弟也是有事而來,還未來得及去蔡府叨擾大哥。大哥來此還有要事吧?若是有要事,小弟就先回避。”劉詠不沒想到蔡瑁會到,料想是蔡瑁的耳目傳出的消息吧。
“正是爲了兄弟你而來,你可是州牧大人急切要見的人呢,如此正好,幾日有幾位高士在座,正好說話。”蔡瑁顯然很是高興。
蔡瑁向各位名士和姐姐姐夫問候施禮這才坐定,并且要與劉詠靠近坐下。
“大弟,你方才說州牧也想見劉公子怎麽回事?”黃夫人向蔡瑁問道。
“年初,卧牛山天降異物,結果降下個人來,就是這位劉公子。小弟本欲貪功,卻不想派去的人自大冒犯了劉公子,結果最終讓小弟也慘敗于他手上。”蔡瑁簡單說了一下事情。
在場衆人都呆了。
“額……各位,小子也是意外流落至此,不必在意。”劉詠趕緊轉移話題
“黃兄,這位女婿可還滿意?”司馬徽笑着看向黃承彥。
“滿意,能得如此大才爲婿,黃某還有何不滿。哈哈……”黃承彥與夫人對視一眼,滿眼的笑意。
“小婿拜見嶽父嶽母大人。”劉詠聽到黃承彥答應了,趕緊上前拜見。
劉詠大喜,總算過了這道坎了。
再次拜謝了司馬徽這大媒人。
在座都是荊襄很有身份之人,劉詠心中一盤算,若是要在荊州立足,這些人萬萬是要拉攏的,于是,他有了一個想法。
“水鏡先生,嶽父嶽母,各位,小子将來要在荊襄立足,也須有一些生活來源,剛好這裏有一筆生意,不如大家一起如何?”劉詠朗聲對所有人說道。
“是何生意?”在場都是各家柱石人物,自然不嫌錢多,均露出興趣。
“小子有一種好酒,名喚竹葉青,蔡大哥已經知曉,不如讓他來說吧。”劉詠識趣吧機會讓給蔡瑁。
經蔡瑁一陣解說,人人好奇,真有此好酒,别說别家,在場各家都會需求不少,要拿出去出售,必然大賣。
正巧,蔡瑁上次回來時還帶的酒還有一壇,趕緊派人取來。在場人人贊不絕口,紛紛開口願意加入,于是,一個關于竹葉青的股東大會就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