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裏窩着,黃月晴的素色衣裙被草色染的斑斑點點,讓她很是嫌棄。聽見劫匪跑過去了,黃月琴早就難受死了,就準備要站起來,劉詠趕緊一把抓住往下拉住。不想黃月琴沒站穩,一下子撲倒在劉詠懷裏。
第一次與一名男子如此近距離接觸,黃月琴臉上瞬間燒的能烤熟雞蛋,紅的就像三月裏的桃花。腦袋嗡嗡作響,心裏就像一隻小鹿到處亂撞。剛想站起,但由于失去重心,結果兩人貼的更緊。
劉詠雖說平時大大咧咧的,穿越前活過二十多歲,也不過一個窮學生,除了跟着社團和學校參加一些活動,也沒多少機會和女孩子近距離接觸。加上他窮,平時也扣,更沒女同學願意和他深交,說到底,他到現在就是個還沒碰過女人的雛兒。
心中的女神倒在自己懷裏,讓劉詠也傻了眼,什麽時候想過這情景啊,心髒怦怦直跳,都到嗓子眼了。
劉詠慌,黃月晴心裏更慌。男女授受不清,一個大家小姐和一個這麽親近,傳出去還怎麽嫁人啊,越想越怕,就“啊”一聲喊了出來。
劉詠正雙手抱着黃月晴,想去捂住她的嘴,但是沒多餘的手,情急之下能動的就隻有頭了,想都沒想就低頭向黃月晴的小嘴堵了上去。隻是……這最碰到的是什麽東西,好舒服啊。兩人同時沒了聲音。
兩人就保持這姿勢四目直視的對望着,一動不動。
“恩,什麽聲音?”忽然那路邊草後站起一個人,向樹林裏試探着走來。
“嗖。”一隻老鼠從旁邊竄出去,在另一叢荒草裏不見了影子。
“啊!”那家夥被吓了的輕,一直後退,被草絆倒,滾了好幾圈,等想起來是隻老鼠後粗口連連,氣的跳腳。
“他女良的,叫老子一個人在這黃草裏查看,吓死老子了。連個鬼影都沒有。還不如找地方喝口熱酒去。”唠唠叨叨地咒罵着走遠了。
那人的話,兩人都聽的清楚。這時黃月晴也知道剛才自己差點壞事,很不好意思。這注意力分散開來,馬上感覺到自己氣短,這下兩人都發現正嘴貼着嘴呢。
“啊!”兩人同時驚叫,但同時又意識到這裏不能發出聲響,不約而同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劉詠剛松手,二人同時摔倒在草從裏。
“你……你讓我以後怎麽做人啊。嗚嗚……”黃月晴想起之前的種種,心裏委屈的一下子低聲哭了起來。
“咳,那……那個……黃姑娘,在下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哭了啊,我也是迫不得已在那樣做的,實在不行我……娶你,還不成嘛。”黃月晴一哭,劉詠也慌了神。他什麽時候哄過女孩子啊,尤其還是這麽漂亮的女孩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麽。
“嗚嗚……那你意思我嫁不出去了,隻能求你收留了是不是?”黃月琴雖是心慌,但哭過一陣已經好了許多,聽劉詠一說,馬上反問,梨花帶雨的又是一陣哭泣。
劉詠恨不得抽自己幾下,這嘴會說話不。“額……在下不是那個意思,隻是……一時心亂,說錯了。你這麽漂亮,怎麽會沒人要呢。你放心啊,我不會說出去了,除了我們兩人,沒人知道的。”
哪知說了這句話,黃月晴哭的更厲害了。劉詠更慌。
“劉詠你這個混蛋,你敢欺負我家小姐,看我不回家告訴老爺,讓他扒了你的皮。”紫煙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冒起。兩人都吓的跳起來,黃月晴也忘了哭。
“好紫煙,乖紫煙不要啊,不能告訴我爹,千萬不要,不然你讓我怎麽見人。”劉詠沒想到黃月晴比他還怕黃承彥知道,心裏納悶。
“啊,小姐我知道錯了,我不會說出去的。”紫煙愣了一下,趕緊向黃月琴賠罪道,低頭吸口氣,擡起頭說:“我剛才看到了什麽,我已經不記得了。”說完,還朝劉詠眨了眨眼睛。
劉詠心裏一歎,好個機靈的小丫頭。轉頭去看黃月晴,不想黃月晴有剛好看過來,兩人對視一笑,黃月晴又趕緊低頭躲開目光。那雙頰绯紅的樣子好似映人桃花,引人浮想翩翩,動人至極,劉詠再一次呆在那裏。
難得的是,這次紫煙沒有譏諷,隻是掩口笑了起來。
“咳,咳……,那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吧,小心他們回來。”劉詠回過神,發現黃月晴正雙臉绯紅的看着遠處,而紫煙正看着他笑,倍感尴尬,縱是一個大男人,他也臉上通紅發燒不已。趕緊找個借口道。
看了下方向,拔出玄月劈開草木在前面帶路,向樹林裏一個方向走去。
走了許久,幾人忽然聽到嘩嘩的水流聲,尋聲而去,前方正有一條小溪。看看天色漸晚,劉詠決定就在附近找個地方宿營,明天天亮再走。
三人洗把臉,就開始準備宿營。
劉詠找到離小溪不遠處一棵樹,那樹下有一塊大石頭,基本平整,足有四五米平方的樣子,周圍野草也不多,正好隔開潮氣。
劉詠弄來許多幹草鋪上去,軟軟的挺舒服。同時找來許多幹材堆在旁邊準備篝火之用。在來路上,他用弩打下一隻倒黴的兔子和一隻山雞,正好用做晚餐。
在溪水裏洗剝幹淨後,就在貼着大石頭挖了個坑,用粗些樹枝在坑兩邊交叉着插進土裏,再用硬柳條穿了分成細條的鮮肉架上去。拿出火石在坑裏生火,劉詠根據後世串的樣子把肉分成肉條,由于他分的肉條較細,等火旺後,很快就有了肉香。
“好香啊。”幾個人跑了好長的路,都又累又餓。紫煙最早喊出來。
劉詠看着她笑笑說道:“再等下,還要放些佐料。”
劉詠從背上包袱裏拿出一個羊皮包着的小包,打開後,露出青白色的塊狀和粉狀物。“這是……鹽?”紫煙指着小包道。
“對,就是鹽,看來你還是會幹些活的,還認識鹽。”劉詠有些驚奇。
鹽可是稀罕物,三國這個時期,生産技術低下,鹽隻能靠海裏來。海鹽都是晾曬而成,雜質含量很大,制成的鹽顔色有些發青,甚至發灰,而且産量很低,一切由國家壟斷控制,私自販賣直接殺頭。因此,鹽價堪比金價。另外還有岩鹽,但是這種鹽隻有西南蠻荒之地蠻人能制,但由于交通和語言溝通、政治統治、信仰等問題,能得到的極少。
因此,當紫煙認出鹽的時候,劉詠十分詫異,而紫煙和黃月晴也十分驚訝。不過别忘了劉詠是誰——卧牛山大當家,這還是他接手後從庫房裏翻出來的,山裏基本沒人認識,聽說是一次打劫來的。這次出門,劉詠就順手帶在了身邊包袱裏。包袱自然不用劉詠背,一直放在馬車上的,下了車自然就背在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