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關家莊呢,這裏的幾百條性命也許在别人一個念頭之下就沒有了。這裏不是二十一世紀,沒人會關心這些賤民的生命,甚至不會有憐憫。但這些人對于自己不同,他們是自己來到三國後最早見到的人,也是這個時代最親近自己的人,更不用說關家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固然可以一走了之,但以後恐怕一輩子也不會安心。一次退縮,也許就永遠也不敢面對危險了,還談什麽做三國霸主。
連自己在意的人都保護不了,還怎麽得到大好江山,就算是得到也保護不了。
既然不能退縮,那麽,就算今天來的是劉表的大軍,我都必須面對,哪怕是死!
既然躲不了,那就勇敢面對!
既然不被人尊重,那就戰,戰到人尊重!戰到人膽寒!
剛出自己小院的門,劉詠就被一道魁梧的身影攔住了。正是周倉。
“大當家,你别去,這次來的是荊州牧府的人,跟他們比,我們太弱小了,在山上,他們再厲害也拿我們沒辦法,你馬上上山吧。”周倉果然忠肝義膽,讓劉詠很感動。
劉詠笑着看着周倉道:“你也太藐視你們大當家了,我現在若是逃了,關家莊幾百條命可就都沒了。我不會上山,也不會随意讓人欺辱的。我進大廳後,你帶上這裏所有下山的弟兄做好準備,聽我号令時一舉拿下莊裏的官兵,有敢不抗命者,立斬!官兵若有不降者,殺!”劉詠說的聲音很輕,但在周倉的耳朵裏卻如同戰鼓般轟轟作響,眼前的這個文弱的青年,卻讓周倉感覺那小身闆裏裝着一頭猛虎。
一拍周倉肩膀,劉詠繼續向大廳走去。
“諾!”周倉單膝跪地領命。
大廳裏。關定正陪着一個身穿戰甲的軍官說着話,他很小心的注意着這個軍官的表情,生怕說錯一句話。關定臉上挂着笑容,但那笑容怎麽看都有些僵硬。他心裏正想着劉詠應該已經得到消息去了卧牛山了,現在他隻爲讓這個軍官帶着他的兵去卧牛山追劉詠,這樣,關家莊就可以逃過一劫了。
那軍官,嶄新的戰甲一塵不染,胸前護心鏡反射着照進廳内的陽光,與其他部位反射的光星星點點同時散在周圍地上,桌上,牆上,好似整個人都在發光,腰上的獅口腰帶和雙肩的獅頭護肩,讓本就年輕白俊的臉更添幾分帥氣,整個人威風凜凜,神氣不已。
但此時這個青年軍官卻皺着眉,焦躁不安。他早已經沒有了耐心,剛剛都向關定喝問過好幾遍了,但是還是沒問道那個“天降神人”的去向。他很想拔出佩劍,一劍刺死眼前這個老家夥。
劉詠走近大廳,門口站着兩名守衛,兵甲整齊,筆直而立,兩雙眼睛如同獵鷹般銳利,在劉詠剛出現在他們視野裏他們就一直盯着。
劉詠走近門口剛要進門,“嚓”的一聲,眼前就出現了兩柄交叉的長戟。
“來者何人?膽敢驚擾屯長,該當何罪?”一名守衛厲聲喝問。
守衛的聲音驚動了廳中的關定和那青年軍官。關定看見劉詠一臉的苦笑,那軍官怎有些驚異。
“放他進來!”那軍官下令。
“你是何人,别人都遠離這裏,你卻要進來,爲何?”軍官饒有興趣的問劉詠。
“哦,也沒什麽,剛從外面回來,聽說有人要抓我,特地來見見。”劉詠望着軍官笑了笑,徑直坐在一張空的案幾上,輕蔑的看着軍官。
關定見劉詠如此傲慢姿态,定要招惹那軍官生氣,心裏大急。那軍官被劉詠的姿态驚得愣了,難道是個傻子,還是真不怕死?
劉詠不等那軍官回話又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又爲何緣由來抓我?你否成了軍官就可不顧他人性命?另外,你又是何人,膽敢在此撒野?”
“你……你……你想死嗎?竟敢對本屯長如此無禮!”那青年軍官氣的跳腳,他實在沒想到這麽一個明顯不會什麽武藝卻偏偏佩戴者一把刀的瘦弱青年哪裏來的膽子敢對自己如此無禮,而且是一進門就這樣,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來人,把他給我綁了。”軍官打呼。
外面兩名守衛迅速沖進大廳,向劉詠撲來。
“哈哈,看你也是一身戰甲,應該也是個不小的官兒,沒想到如此慫包,若是大漢做官的都如此,怪不得,現在群雄并起割據,社稷将傾。”
“抓起來,給我把它綁起來,我要折磨死他。”那軍官已經氣的臉色發青,歇斯底裏了。
“慢着,你覺得你真敢殺我麽?若是我死了你回去可交得了差?”劉詠依舊嬉笑着。
“有何不敢殺。哼,就算不殺也定讓你吃盡苦頭。”那軍官簡直對劉詠恨得咬牙切齒。
“嘿嘿,那你大可一試。如果那樣,等你帶我回去都,我也要讓你死了才會合作。你覺得派你前來的人會如何做?”劉詠一副好不擔心的樣子,好像那軍官要殺的人跟他沒半分錢關系似得。
“慢着,退下。”就在兩個守衛的大手已經要碰到劉詠的肩膀時,那軍官忽然意識到什麽,趕緊下令阻止。兩名守衛當即愣了一下,不過作爲軍人必須服從命令的意識還是讓他們執行了上司的命令。
“慢着!”就在兩名守衛要轉身出去時,劉詠那懶洋洋的聲音卻響了起來,不不僅是軍官,包括守衛在内所有人都愣了,都感覺劉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他們兩對我無禮,我要你替我殺了他們!”
關定:“……”
軍官:“啊?!”
兩名守衛:“什麽?”
所有人都認爲這個人是關定故意弄來的瘋子,肯定是,絕對是!
那軍官看向關定,那眼神裏是一個大大的問号。“這真的是那個天降神人?你真的沒騙我?”
“給我拿下他,我不管他是誰,我會讓他死不瞑目!”那軍官終于明白自己一直都是在被人家戲耍,哆嗦着拼命喊道。
兩名守衛也被氣的不輕,大步跨過來就要抓劉詠。距離劉詠隻有2米時,劉詠冷哼一聲,右手一把抽出了玄月,借着抽刀的力道向着兩人橫砍了過去。
“啊!”
關定驚得叫出聲來,那軍官更是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還有兩名守衛的聲音,隻是他們現在已經成爲四段殘屍,那一個字成爲了他們夾雜着無數話語和感情的絕音。
大廳内迅速被血腥彌漫,關定臉色已經變成了灰白,而那軍官直接被血腥刺激的翻江倒海般的大吐起來。
劉詠也是第一次殺人,第一次見到這麽濃血腥氣,也不好受,隻是一心想着怎麽出折扣惡氣,注意力不在此上,反倒沒那麽大反應。
“玄月初成,今日祭刀!”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