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位軍中寵兒卻還有一種鴕鳥式的思維,他非常固執地認爲,三韓軍言過其實,也許明軍入樂浪作戰,但絕對不可能是規模非常大的軍隊,應該隻是試探性進攻和保護自己的邊境。他的不認真對待,也給了前線的美軍造成了大麻煩。
美軍第9集團軍的司令吉利中将當即命令開進的三韓軍就地組織防禦,并且從平京調動騎兵第一師和步兵第二師向北,作爲預備隊支援美第9集團軍的作戰。
樂浪和新明邊境上地形比較崎岖,其實并不适合大規模的機械化部隊進展,反倒是四個步兵軍,在裝備有一定更新的情況下,行動迅速,作戰果決。
“前面就是雨山了,這裏是交通要道,有公路通向四周重鎮,且附近多能通航的河流,水路也很便利,占據雨山,我們就算是拿住了入樂浪後的第一個樞紐,站穩腳跟了。”羅文強拿着望遠鏡在一片小高地上瞧着。
白明修也看,開口道:“咦,那些美軍這是要從防線上撤了嗎?”
羅文強也有點愣:“這總不會是怕了我們吧。”
11師的一個連首先撲向雨山西南第一道防線的天狐川大橋,而守橋的美軍士兵根本就認爲過來的是三韓部隊,叼着煙卷完全沒有意識到什麽危險的美軍士兵揮舞着手臂:“快過去,快過去!”
明軍步兵連的士兵們也有點懵,他們都有人準備拉槍栓了,結果對方招呼他們過去,這是一種什麽精神?
美軍士兵根本就懶得看他們,反正他們都拿着是美式裝備,也沒什麽國旗之類的辨識物。
“那咱們走吧。”連長呂長志就帶着自己一個連快二百号人過了天狐川大橋。
他們是摸到美軍營部的時候,才跳明狼身份的。
“打,狠狠地打!”
美軍全無防備,這邊明軍士兵一頓槍彈手榴彈招呼,美軍步兵營部登時損失慘重,其營長甚至還被迫擊炮直接給炸死了,全營幾乎全軍覆沒。
呂長志立即聯絡兄弟部隊,順手就把美軍後撤的公路給封了,這個時候第11軍也不客氣了,發動起一整個師的兵力圍攻美軍騎一師的一個步兵團。當天晚上,11軍就攻占了雨山,而美軍步兵團兩個營近乎被完全打掉,團部是在最後一個步兵營拼死掩護之下才撤出來。跟随行動的三韓軍兩個步兵營也被打垮。
三韓軍作戰根本靠不住,幾乎可以說是一擊即潰的狀态。這種表現讓美軍十分不滿,甚至有人還歸因于三韓因爲長期處于中原王朝藩屬的地位,所以對明軍有懼怕,一看到明軍就不敢打仗了,幹脆跑路。m1加蘭德什麽的多重啊,耽誤跑路,也就索性丢給大明王師了。
戰争正在以一種新明方面都沒有設想過的順利在進行着,而白明修似乎對這個情況并不怎麽意外。
在孫承宗抱怨着沒仗打的情況下,前指似乎終于想起了他們的第一百軍,爲了牽制東線美軍繼續向江界推進,前指要求第一百軍鎮守住鐵帽嶺和棋子嶺一線。比起西線,東線恩州這一片區域多少還有點平坦的地方,能讓第一百軍的機械化部隊有一定發揮。
孫承宗立馬就安排了兩個團的兵力分别鎮守鐵帽嶺和棋子嶺,不過這也有點算是大材小用了。畢竟第一百軍是全機械化的,上山等于要放棄他們的戰車和坦克。但好在即便如此,第一百軍的部隊也擁有許多重型武器,兩個步兵團帶了數量不少的迫擊炮、重機槍和火箭筒,他們的炮兵營也在左近進行支援。
第一百軍的首個敵人還是三韓軍首都師,這場仗打得也根本不爽利,三韓軍隻是嘗試性地攻擊山頭,結果就被居高臨下的第一百軍士兵用兇狠的火力給打了下去。三韓軍首都師在撤退的時候,孫承宗聽取白明修的建議,派出一支輕型機械化部隊截擊,三韓軍的首都師整個建制都被打散了,丢下上千具屍體後,剩下的逃兵算是突圍了,但是短時間内卻很難再重整建制了。
集團軍司令部裏,孫承宗手裏拿着自己的軍帽扇着風,同白明修抱怨道:“這仗,居然有一點打得越來越沒意思了。當初抗倭的時候,那敵人可真是強,甚至現在這群三韓兵,還不如震旦的那群白狗子。”
白明修笑道:“強的還在後面呢,我們基本上沒有跟美軍怎麽正面硬怼,第9集團軍調上來了陸戰1師,這算是美軍裏面相當難打的部隊了,我們接下來就得跟他們幹一幹了。”
孫承宗卻道:“我巴不得他們快一點來,得讓他們見識一下咱們一百軍的實力。什麽騎一師、陸戰一師,外面傳得玄乎得很,好像都是什麽不可一世的王牌部隊,騎一師在我們部隊的進攻下什麽樣子大家都看到了,下面陸戰一師的這個畫皮,也得由我們給撕下來。”
白明修還是勸道:“不得不說,美軍的實力還是很強的,輕敵可不好。我們的官兵多是經曆了連番大戰的,而美軍現在不少士兵都是新兵蛋子,當年的老兵都退下來了。而且在戰争潛力上,美軍能夠幾乎無限制地支撐他們的大規模作戰,而我們現在支撐四個軍一個集團軍的作戰都已經是有些捉襟見肘了。”
孫承宗歎口氣,說道:“我知道啊,咱們畢竟還是底子薄。但咱們不遜色任何人,早晚一天,咱們明軍也會建設成世界上第一強大的部隊的。”
“會有這麽一天的。”
一個有底蘊有志氣的民族,即便是在自己的低谷期,也同樣有着不服輸,有着改變着一切的傲氣。因爲這樣的民族是注定要成就大事,并且不安于自己的沉淪的。也正是這樣的心氣,推動着無數人即便付出生命也要爲之努力,也最終會塑造出他們理想中的那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