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曾經經曆過當年那場“讨伐西班牙戰争”,他們見過真正的明軍是什麽樣,雖然今時今日的明軍制服也換了,更有了坦克裝甲車,但給人的感覺仍舊是那樣威嚴不可侵犯!
忐忑的當地官員們面對大明軍官,還是有些腿肚子轉筋。
一名大明上校看上去客氣但又不容置疑地說道:“現在西班牙面臨着西清的全面入侵,這是全面戰争狀态,塞維利亞以及其他的西班牙城市現在成立‘戰争臨時政府’,設‘戰時管理委員會’,負責保衛城市和人民的安全,并爲戰争提供一切的支持。現在我代表塞維利亞臨時戰争政府、塞維利亞戰時管理委員會想你正式提出通告,立即将政權移交給臨時政府和戰時委員會。”
所謂的戰争臨時政府和戰時管理委員會完全是不受西班牙王國控制的機關,其實說白了就是大明機關,而且還是軍隊控制的機關。
大明軍隊不會在戰争的時刻,放任自己所在地的管理淪爲跟自己二心的家夥手中,所以盡管程序上和道理上,大明接管西班牙地方政權是不太合适的,但是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大明絕對不會糾結于一點點程序問題和慣例問題。
這些明軍是從直布羅陀來的,先頭部隊全部是機械化部隊,從直布羅陀到塞維利亞都是寬敞平坦的大馬路,機械化部隊僅在七個小時之内就抵達了塞維利亞。更讓當地官員感到震驚的是,這一路不是沒有西班牙軍隊的,對大明西班牙始終恐懼且防範,直布羅陀周圍始終有7-12萬規模的西軍。而從這些明軍車輛來看,他們根本沒有經曆過任何戰鬥,這說明西班牙軍隊就這樣放行了?
他們想了想,覺得也不是不可能,因爲西班牙遭到了西清帝國的背叛,國土和人民正被清軍蹂躏,爲了抵抗,他們也隻能借助大明的力量。所以不跟大明打起來,應該也是應有之意。可是再怎麽跟大明合作,也不能讓大明的“軍政府”來接管他們的城市啊?
可是就算再想不通,他們也是胳膊擰不過大腿,不可能跟此時号稱臨時政府和戰時委員會的大明軍官發飚,隻能老老實實地向對方移交。
塞維利亞官員不知道的是,本來看管直布羅陀的西班牙軍隊,在遭遇明軍之後,跟他們做出了相同的選擇。明軍過來的時候還進行了一點警告射擊,所以算不上完全的兵不血刃。5個西班牙師七八萬人卻是真的一槍未發地向大明繳械投降了。
自然,官方文件裏不能這麽寫,準确的描述是“按計劃編入大明反清聯軍總指揮部序列”。
明軍的指揮官高甯甚至都沒有提前通知西班牙軍方面,是直接殺上門的時候,才有的這麽一個“計劃”。
畢竟五分鍾之前的計劃也算是按計劃。
固然西班牙王國向大明求援了,然而人家可沒讓大明來接收西班牙政權,這個讓西班牙方面始料未及,真的是前有狼後有虎了。
以至于整場世界大戰結束之後,曾有歐洲學者憤怒地指出,這場戰争根本就是兩個東方國家吞并西方文明的險惡用心之戰。
不過,西班牙的憂傷并沒有持續很久,因爲僅僅數日之後,西南歐司令部又派軍接管了葡萄牙裏斯本。傳說葡萄牙軍隊跟明軍還是有一番小小的沖突的,但是規模并不大,而且最終被明軍給按下去了,号稱這次接管也是“友好的、有建設性的、葡萄牙方面深明大義且自願的”。
信你個鬼喲!
高甯的舉動不能說是沒有争議的,即便在大明理政院,有人都對高甯的手段有一些非議。不過高甯的做法也得到了白明修的默認和支持,反正都是要獲取整個歐陸的,所以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重要的是,高甯的行動也排除了明軍的其他幹擾因素,讓明軍能夠心無旁骛地在伊比利亞半島對戰清軍。
明軍的實力在這次快速行動中得到了最好的彰顯。往往是西班牙葡萄牙方面還沒做出任何決定之前,明軍已經上門接收了。
西班牙和葡萄牙軍隊不是不想反抗,可是他們已經基本上是沒有士氣的狀态。而且大明經營直布羅陀二十多年,伊比利亞半島上風吹草動都一清二楚,西軍葡軍的布置也是纖毫畢現的。西軍多個指揮部都是被突襲的明軍特戰部隊端掉的,潛伏滲透、傘兵空降、迂回包抄,盡管并未爆發什麽大規模的沖突,但是明軍其實還是打了仗的。
保衛着馬德裏的西軍統帥比利亞埃爾莫薩公爵就是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發現自己的卧室裏站了一群東方大漢,将穿着睡衣的他按在了床上。旋即,公爵大人委屈地發出通電,“按計劃”将自己的部隊編入反清聯軍。
實際上,西班牙軍隊基本上就等于失去了戰俘,他們的重型武器被明軍接管,盡管輕武器沒被沒收,但是卻根本沒有子彈,甚至他們的軍糧都得靠明軍發放了。西軍軍營中也多了來自明軍的“聯絡員”,實際上控制了這些軍營,并發布軍令。
這個情況其實許多西軍還是挺高興的,畢竟不用去跟清軍打仗了,有大明軍隊去戰鬥了。所以西軍的軍營中,官兵們的情緒穩定。
當高甯把明軍西南歐軍區司令部搬到馬德裏的時候,準備跟烏勒登軍團一戰的時候,明軍發現自己的敵人那邊首先出問題了。
烏勒登畢竟是搞了一次“獨走”,三日克巴斯克,攻入西班牙,并且攻入了加泰羅尼亞。不過加軍已經有了防備,他們可是經濟發達,很舍得給軍隊花錢的,加軍的水平所以不賴,沒有被烏勒登的裝甲沖擊給擊敗。雖然也丢了一些地方,但是陣線穩定住了。
而這還不是最緻命的,最緻命的是費揚古得知了烏勒登的“獨走”,大爲光火,宣布将烏勒登解職,可烏勒登并未回到巴黎,仍舊控制着自己的軍團。
這是西清立國之後僅有的“抗命”事件,烏勒登的成功,似乎讓所有掌有兵權的西清将領靈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