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要往海峽的另一邊撤人,這邊先往這裏送人了。
這艘登陸艦送過來的是大明海軍陸戰隊的通訊作戰分隊,是一個營的編制,他們的主要目的不是跟敵人交火,事實上他們就算是跟清軍打也不會有任何的便宜能占,他們真正的作用是假設通訊設備和網絡,便于跟海峽另一邊的軍事行動指揮部進行順暢溝通。
畢竟這麽周密和複雜的一場軍事行動,沒有及時的通信,是沒辦法想象的。
新兵藍東俊坐在一輛猛士車的副駕上,望着這片陌生的土地有點緊張。
旁邊的項進開着車說道:“我們這可是進入到龍潭虎穴了,七十萬清軍把這裏圍得死死的呢。”
藍東俊正了正自己腦袋上的鋼盔,抱着槍道:“大海還是向我們敞開的。”
項進撇頭看了一眼藍東俊,被這個英俊帥氣的同學氣得要死。
二人本是情敵,項進一上大學就喜歡戴芸,暗戀四年,而戴芸喜歡的卻是這位冷冰冰的藍東俊。說起來,項進變成一名士兵,也跟這貨分不開關聯。
藍東俊因爲自己身負父債,毅然選擇從軍。而喜歡他已經着魔的戴芸也放棄了自己的大好工作,也加入了海軍陸戰隊。雖然戴芸隻是在後方醫療站當一名文職軍官,但畢竟也是從軍了。項進可不願意給他們倆任何單獨相處的機會,也頭腦一熱報了名。結果陰差陽錯的,戴芸跟藍東俊沒分配在一起,此時戴芸還在直布羅陀,而他項進倒是跟藍東俊成了同一個部隊的戰友,甚至此時都是在一個班組裏。
“這裏叫什麽?”項進問。
藍東俊翻開地圖,答道:“敦刻爾克。”
電台裏傳來了上尉的聲音:“各單位注意了,立即開始第一步的架設作業。我們要趕在下午三點之前在這裏建設第一座通訊站,任務非常緊,也十分重要,所有同志們務必打起精神來,完成任務。”
項進問藍東俊道:“是不是還要派人去法軍那裏找一個聯絡員過來,畢竟我們這活兒是給他們做的。”
藍東俊道:“自然有人會去做,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一群海軍陸戰隊的通信分隊士兵們開始架設天線,這支部隊裏三分之一是老兵,三分之二是藍東俊、項進一樣的新兵,不過向藍東俊他們這樣的文化水平高,工作效率也并不差。
就在他們快完成這個信号發射站的架設時,突然天空中傳來了轟鳴的聲音。
“飛機?!”項進臉色一變。
“不是我們的,是清軍那邊的,該死啊!”
藍東俊臉色沉凝,“目标應該不是我們,他們的目标大概是港口,要炸掉港口碼頭,阻止法軍從這裏撤出。”
敦刻爾克一帶其實都是淺灘,并不适宜大型吃水深的船舶進行活動,哪怕是護送他們而來的那艘護衛艦,都沒有航信得比較近,而是讓登陸艦自己靠近海岸的。
“糟糕,我們的登陸艦!”
登陸艦雖然不是在港口中,但是這麽大一個目标,一定會被清軍航空隊發現予以攻擊的。通信部隊他們原定是完成任務之後,直接乘坐登陸艦離開,畢竟大明沒打算讓任何自己的部隊失陷在法國的土地上。如果登陸艦被毀,那麽他們這支通信部隊就失去了回去的方式了。
天空中的清軍軍機數量不少,最起碼有六十架,看得出清軍爲了防止這場撤退,吃掉五十萬歐洲神聖同盟軍,也是下了本錢的。
因爲法國的潰退,大明建立在法國的空軍基地也面臨着很大的風險,三個空軍基地直接被廢棄,所有大明空軍的戰機在接到命令之後連夜撤走,甚至沒有請示法國官方,直接把機場給炸掉了。
現在在前線地區,大明沒有足夠多的機場能夠防範清軍航空隊的突然襲擊了。
不過好在,大明方面在英國也有空軍基地,爲了掌握情況,每天都有多個架次的偵察任務。而在執行架設通信站的任務中,空軍也派遣了多架戰機在空中爲他們提供保護,現在仍在這一空域進行巡航。
可是敵人太多,他們太少。
“先攻擊轟炸機!”大明空軍飛行大隊的軍官立即做出了決斷。
他們駕駛的殲-1野馬戰鬥機性能可比清軍的畢方戰機要強許多,即便是以少對多,也很容易脫離戰鬥,畢竟在最大速度上,他們能夠達到驚人的700多公裏每小時,完全不是畢方戰機能夠追的上的。
所以他們決定行險攻擊清軍航空隊的轟炸機,盡量減少地面可能産生的傷害。
幾架野馬戰機以一往無前的姿态沖了上去。清軍的畢方戰機絲毫不讓,對他們進行了攔截,不過明軍戰機非常少,在視覺上看,清軍大占優勢。
“立即通知空勤指管,派出支援,清軍要轟炸敦刻爾克的港口設施!”
飙出高速的野馬戰機左突右破,在畢方戰機塑造的槍林彈雨中穿梭,盡管他們數量少,但是大明空軍飛行員出色的素質還是展現無疑。他們選擇了最正确的作戰方式,利用速度優勢和靈活殺進去,攻擊轟炸機,然後在發現敵軍圍殺之後,直接推節流閥跑路,跑出一定距離之後,他們居然又繼續回來搏殺。
就是區區八架野馬戰機,連續擊落了清軍四架轟炸機,多達10架戰鬥機,使得清軍整個轟炸任務進展十分不順利。
不過還是有一架野馬戰機不幸被擊中,飛行員在發現無法控制之後,立即跳傘逃生。
藍東俊和項進在地面看到了這一幕,互相看了一眼,異口同聲道:“必須把他救回來!”
無疑這個地區是非常危險的,哪怕仍是在法軍的控制下,可是也許很快法軍就會被清軍趕進海裏了,不能讓戰友白白失陷在這裏。藍東俊和項進立即向他們的上級彙報,請求前去救回空軍的這位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