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白發蒼蒼的晉王李定國也是笑道:“我問過裝備總部的專家,他們都認爲刑天坦克算是以西清工業技術水平制造而成的一個奇迹了。設計這坦克的設計師水平是相當出色,不遜于我們大明的一流設計師。四十多噸的坦克,裝備88毫米的滑膛炮,威力強、穿透力高,彈道平穩。”
白明修道:“我等着你的但是呢。”
李定國笑容更燦爛:“但是,這種技術是咱們十年前的技術了。我們雖然從未開發重型坦克,但是那是因爲我們沒有一個這樣的敵人,而且我們全新的主戰坦克系列,即便重量要比刑天坦克輕,但仍舊可以輕松地擊破這樣一個敵人了。”
白明修在心裏笑道:“那可不,我們可是請出了五九啊。”
寫作二三式主戰坦克,讀作五九式的大明新一代坦克,已經是主戰坦克的級别。盡管重量是比刑天重坦要輕一些,不過采用了一系列的成熟新技術,就算是比另一位面中八十年代之前的五九,也是強大許多。
白明修想了想:“但是我們總不至于将我們的新二三式主戰坦克交給法國人。”
李定國道:“我們也不是想讓法國人赢。”
二三式主戰坦克數月已經生産了上千,産量算是起來了,并且陸續配屬到部隊去,替換下來的一九式坦克便下放到了藩軍去。
白明修點頭:“這個時候我們給法國人什麽東西,都會變成送給鞑子了。”
“維拉爾和承麟正舉行會戰,路易十四不斷地要求他的盟國們向那裏派兵,不過由于我們大明沒有出兵,不管是英國還是意大利都沒有什麽實際的動靜。倒是西班牙還是很挺法國的,已經有十多萬西軍在法國境内展開作戰了。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們懂。”
白明修道:“我已經去信給路易十四,告訴他大明空軍會投入戰鬥的。不過我們的戰鬥是要打折扣的。”
李定國好奇:“陛下此言何意。”
“空軍的主要打擊,将會是轟炸、空中支援之類,我們會派出規模盛大的機隊,但是究竟這些機隊的打擊效果如何,就是另一碼事了。我們會給空軍一些假目标,或者無關痛癢的東西。空軍裝模作樣地打那麽幾下,戰鬥機跟清軍戰上幾戰,塑造出我們在空中打得非常激烈的假象,讓路易十四感受到我們對法蘭西王國的支持。但是實際在地面上,承麟應該會在一個月之内結束戰鬥。”
白明修歎了口氣:“法蘭西的抵抗意志,并沒有他們的國王那麽強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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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軍前線司令部中,一個個清軍将官都是如喪考妣的模樣,隻有比較年輕的烏勒登,和剛剛取得了驕人戰績的克拉斯諾夫等将領,充滿了鬥志。
“麟帥,明空軍大舉出動,轟炸我前線,爲法國番鬼提供掩護,我軍情況急轉直下啊。”
“是啊,麟帥,是否控制一下陣線,讓出難以防禦的地盤,好生經營我方的防空力量,先行固守?”
“五十萬歐洲同盟軍,加上上千架明軍戰機,不宜輕動。”
一個個将軍們态度都十分保守,他們仍記着不久之前頓涅茨克的那場可怕的轟炸。大清百分之十五的工業能力在一場一日之内的轟炸中就被打掉了,大明展現出了極爲可怕的空中作戰能力。而且清軍航空隊甚至連攔截一下他們都做不到,在大明的空中優勢之下,他們也隻能瑟瑟發抖。
烏勒登對于穆占、宜裏布等人的保守和膽怯十分不滿,他道:“你們這算什麽?明空軍才不過轟炸了前線幾個陣地,隻是放出來的飛機多一些,但是轟炸效果是極其有限的。我大清八旗強軍,上下剛毅果敢,不畏艱難,這一點轟炸就能夠動搖我們嗎?”
穆占惱恨烏勒登,畢竟之前他領軍多月,都沒有擊敗歐洲盟軍,結果承麟臨陣換将,收獲了一場大勝。對于這些新生代,穆占生怕他們搶奪了自己的軍功和榮耀。
“烏勒登,這司令部之中還講不講尊卑次序了?你不過是個後輩,就這樣跟八旗中的長輩們講話嗎?你卻不知道規矩了是不是?”
烏勒登卻寸步不讓:“你們是八旗老人,但是當年失了天下的人也是你們這群熊包!”
他這話,倒是連費揚古這個皇帝都罵進去了,甚至承麟都算其中之一。烏勒登此人剛愎自用,自負的要緊,沒有什麽情商可言,更是暴躁。隻不過是承麟知道他的才華,才留他在帳下服役,不過烏勒登也經常鬧亂子,承麟也都重罰。
果然,承麟斥責烏勒登:“閉嘴吧。”
雖然被罵了,但是卻無實質懲罰,一群八旗老将們也知道這是承麟對他的回護。
承麟此時道:“明空軍的打擊,虛張聲勢而已,架次雖多,但是比起之前頓涅茨克的攻勢,卻遠遠不及。這是光複皇帝在給路易十四做樣子,不足爲慮。如果就這樣被他們這樣的把戲騙了,真是愧對我大清聖天子對各位的信任了。所以我軍不會停火撤軍,反而要積極進取。維拉爾之輩正是得明空軍支援,儀态猖狂和放松之時,必然想不到我們會迎難而上,反過來沖擊他們的陣地。這一戰,各位必須密切配合,打出有我無敵、一往無前的氣勢。另外,我會電令航空隊大舉升空作戰,哪怕蒙受大量損失,也要讓明空軍投鼠忌器。”
衆人一聽,不禁贊歎承麟的決心和氣魄。隻是他們并不清楚,承麟根本就是知道光複皇帝沒有要真的對他們清軍如何,而是等着他們擊敗法蘭西。這不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雙簧而已,隻不過所有人都是被蒙在鼓中。
烏勒登等人卻格外佩服承麟的大氣魄和本領,恨不能爲之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