斡亦剌惕看着白明修拿出手谕的那精緻綢緞,加上那尊看上去就特别貴氣的印玺,不禁也對白明修産生了些許希望。也許這個年輕人不是漢人的皇帝,也可能是個大官什麽的。斡亦剌惕并不清楚漠北到底是什麽狀況,但是以往會出現的喀爾喀蒙古人最近都沒有出現,反而出現了漢人,這本來就很反常了。斡亦剌惕最終還是決定,帶領部落向南去探索一下,看看是不是喀爾喀蒙古人都跑光了。
巴根與白明修走了,這個心志堅韌的布裏亞特青年一心想着複仇。
他看着白明修等人的馬,眼中不由露出羨慕的神色。布裏亞特人是生活在馬背上的,馬匹是他們生活的夥伴,是最重要的交通工具和财産,能夠乘騎、馱物、拉車,不管是放牧還是狩獵,都少不了他們。
不過布裏亞特人的馬大都是比較矮小的蒙古馬種,也有一些從東北過來的馬種。布裏亞特人并沒有多麽先進的培育馬種的技術和能力,更不會有優良的外來馬種供他們進行改良。
白明修就厲害了,當初他爲了組建大明精銳的騎兵,從系統中搞了大量不同的優秀馬種,雖然實際上大明騎兵的馬匹大多也都是矮小但耐力還不錯的本土馬,但皇帝陛下本人,乃至獅姐這些比較親近的人員,使用的都是一看就很拉風的名馬。
白明修尤其鍾愛汗血馬,也就是土庫曼馬。這種馬幾乎就是馬種裏顔值爆炸的存在,不論體型、毛色、頭臉都十分美。不過汗血馬實際上體型略微纖細了一些,負重能力就差一些,使之不能成爲重甲騎士的坐騎。不過汗血馬的耐力非常不錯。
白明修一共有三匹汗血馬,一匹金色的汗血馬,也是他現在騎的這一匹。還有一匹黑毛白足的,以及一匹酒紅色的。他給這三匹馬分别起名叫做勝雷、踏雲和赤霞。這三匹馬不僅是白明修的禦馬,而且還是重要的配種馬。
獅姐騎的是一匹阿拉伯馬,毛色雪白。端木文等錦衣衛騎的馬,則是荷蘭溫血馬、英國純血馬和西班牙安達盧西亞馬。
由于白明修這才剛開始着手培育大明新馬種一兩年的時間,所以還未收獲成果。
白明修看得出巴根對于馬的喜愛,便對他說:“這一次的事情如果辦得好,我會送你一匹好馬。”
巴根倒也是不客氣,問道:“是你的這種馬麽?”
白明修反倒是笑了:“那就不可能了。”
他一共就從系統裏兌換出來了三十多匹汗血馬,每一匹都寶貴得要命。白明修還打算等他的大明軍打進内亞之後,将當地的汗血馬全部壟斷,好好培養。
巴根不以爲意,反正他打的注意本來就是要複仇的。
“沙俄在北海湖建立的堡壘,大都在北岸和東岸,我們的部落是歸東岸的一個據點官的。那斡羅斯人的長官非常兇惡,名叫葉林斯基。問我們部落上繳大量的毛皮,其實今年我們就沒有那麽多毛皮可以上繳給他了,就算沒有你們,我們也忍受不了他了。葉林斯基在開春的時候,喜歡帶着他的手下們在附近的林子裏打獵。”
巴根說了一種動物的名字,不過作爲翻譯的端木文沒有聽懂,通過再三解釋,白明修才聽明白了,原來這群老毛子在貝加爾湖獵的,居然是淡水海豹。貝加爾湖非常龐大,面積比所有内地的湖泊加起來還要大,淡水量是内地淡水規模的八倍。這裏有着非常奇特的自然生态,就包括栖息着世界上唯一的淡水海豹。
海豹的皮毛、脂肪和肉都非常有價值,不過這群沙俄人狩獵更多是爲了娛樂。
聽從巴根的意見,白明修等人就在沙俄人的獵場周圍潛伏着。
“我們缺乏直接攻打城堡的重武器,所以俘虜他們的長官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拿下他之後,我們可以套取更多的情報,并且想辦法攻進他的據點。”
說起來沙俄在北海湖畔建立的據點,跟歐洲的那種是沒辦法比的。哥薩克們是肯定不擅長建造東西的,這些據點往往是木質的,哥薩克和從歐洲過來的罪犯逃民們砍伐了粗壯的大樹,打造成了營寨。這些營寨的規模并不算小,而且非常厚實,爲的是可以抵禦西伯利亞冬季的嚴寒。
白明修也考慮過利用炸藥炸開營寨,但是白明修現在要完美地完成大表哥支線任務,還是希望能夠獲得一個具有完整防禦能力的據點的。
白明修的運氣不錯,他們當天就找到了沙俄人的蹤迹,順着摸查,在貝加爾湖的湖邊一處森林中,遇到了葉林斯基他們。
“二十來個人,都攜帶武器,主要是老掉牙的燧發槍,以及馬刀。”端木文偵察回報。
“貌似葉林斯基受了點傷,他們遭遇了一隻饑餓的灰熊,驚了馬,讓葉林斯基掉了下來。”
白明修點點頭,問道:“交給你。”
對于端木文的能力,白明修還是十分信任的。
端木文從自己的馬鞍上,取下了挂在那裏的卡賓槍,他對着自己的手下一歪頭,四名錦衣衛就拿着武器魚貫跟上。
巴根有些驚奇:“你們隻去一半的人嗎?”
端木文道:“一半的人就夠了。巴根你有沒有膽子跟我們一起,我們不能讓任何一個老毛子逃回他們的據點。”
巴根也是有血性的,說道:“你們都敢,我沒有什麽不敢的。”
他握着手中粗糙的弓箭,表情剛硬。
端木文笑了笑,帶着自己的手下和巴根快速地在樹林中接近了葉林斯基的營地。
“人不少,注意盯緊一點,不要讓任何人跑掉。”
端木文拉動槍栓,對準了營地中正在警戒的哥薩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