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明修即便面對1:50的兵力比,他也絲毫不虛,紅警營可是普遍裝備自動步槍、重機槍,乃至火箭筒的部隊,在穩固的防線上,一萬清軍同時攻打,紅警營也不會面對劣勢。
白明修率攻城的紅警營在入外郭後,清剿了一些仍未逃進城中的清軍,不少清軍選擇向明軍投降,白明修甚至都沒有足夠的兵力進行俘虜管理,隻是将這群俘虜關押在一個地方集中看管,甚至出現了三兩個大明複國軍士兵看管着上百清兵的事情。
鍾山之上,白明修帶着艦娘獅姐和錦衣衛的人,眺望着南京城。
“江甯這個地方,基本上外郭破了,城内就不要再想了,有鍾山居高臨下,有獅姐你的無敵巨炮,怎麽打都很惬意來着。”白明修心情甚佳,跟獅姐開起了玩笑。
獅姐心情也不錯,她是艦娘,雖然白明修非常給力,直接任命她作爲大明複國軍海軍司令,可是比起帶領艦隊進行指揮,獅姐同樣也喜歡在戰場上用她的重炮将敵人震碎成齑粉。隻是之前她的提督白明修非常吝啬,舍不得用大量的金手指币補給她,畢竟獅姐随便打幾炮,基本上就要讓白明修付出上百金手指币。現在提督閣下闊了,就像是從前家底幾萬不舍得給女朋友買幾百塊的化妝品,現在白明修家底幾百萬,給女朋友買起東西來都不怎麽需要眨眼。
白明修帶着獅姐一登上鍾山,就讓獅姐開始轟擊内城的城牆,哪怕白明修還沒打算直接揮師攻打内城,但是不妨礙他将城牆轟得千瘡百孔,吓唬一下清軍。
肉眼可見地,大片的城牆都因爲獅姐的炮擊而垮塌,白明修站在鍾山上觀看,亦有指點江山的爽快。
“差不多了,殿下,這一面城牆幾乎都沒有什麽能站人的地方了。”獅姐對于自己的傑作非常滿意,就像是畫家欣賞無盡的才華一樣。
錦衣衛副指揮使馬走日道:“我倒是很想了解一下,清軍現在是什麽一種心情。”
這絕對是一場能夠讓很多人未來記憶猶新的戰役,如果說面臨大軍,雖然說清兵可能恐懼,但跟着軍官們打一打,輸了也很正常,不會有什麽問題。可是如今這場戰役,打得讓他們根本摸不着頭腦。明軍幾乎沒有怎麽見到,走到哪裏都是明軍恐怖的火力覆蓋。先是外郭被突破了,然後又是自動火力的紅警營像是趕雞崽子一樣把他們都趕進了城内。接下來又是連集結的明軍都沒有看到,就被更可怕的火力将内城的城牆給打得千瘡百孔。
負責南京防務的一名守備将軍顫巍巍地來到官服上還站着灰塵的郎廷佐身邊,用有些變了調的聲音請示道:“總督大人,城牆都破了,咱們還守不守城牆……?”
這個問題很尴尬,要說守成牆吧,别說明軍根本可以越過垮塌的城牆沖入城中,現在城牆上連個好好屯兵的地方都沒有了,安置在城牆上的幾門大炮都已經損毀。可是說不守城,那麽明軍如果真的沖殺進來,他們也隻能在城内打巷戰了。
不過更關鍵的是,剛才的一輪炮擊,清軍損失慘重,因爲防備明軍攻城,大量清軍士兵都被部署在了城牆上,當炮擊開始,這些清兵根本來不及撤退,大多被炸死炸傷,甚至在城牆之下預備的清軍也損失慘重,已經有六七百名清軍剛才陣亡。面臨如此恐怖的炮擊,甚至有清兵直接放棄了戰鬥,開小差跑掉了。往城内跑會被抓起來,軍法處置,說不定還要繼續戰鬥,但是城牆垮了,幹脆往城外跑吧,向明軍投降的話,就能夠避免在戰場上喪命。
在這名清軍守備将軍得以收束部隊之前,已經有聰明的三百多名清兵從被炸毀的城牆處逃到了外郭,反正也不知道他們是往哪兒跑,但是就是不想打仗了。
郎廷佐此時也感覺到了棘手:“明軍大炮如此強猛,以緻江甯城牆被毀,我們守城已經是無險可守,如不能扭轉局面,那麽江甯危矣!”
江甯将軍喀喀木此時卻道:“逆賊炮利,但是卻不敢攻城,說明什麽?哼,這不是正好說明了逆賊恐我滿洲勇士的神威,隻能仰仗火器之利,卻不敢與我大軍相抗?他們炮轟城牆卻不攻城,隻能說明他們兵力不濟,且未做好準備。此時隻要提一旅精銳出城迎戰,滅逆賊于外郭,焚毀其戰艦,那麽南京必安然無恙。”
郎廷佐覺得喀喀木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要不然怎麽解釋明軍把城牆都給轟破了,卻沒有人攻城這種事情。但是郎廷佐還是覺得出城戰鬥有一些風險。他想要勸解一下喀喀木,但是喀喀木卻不想讓這功勞從自己指縫中溜走。
“滿洲的老少爺們,跟着你們的都統沖啊,把南人的頭都砍了,爲西南殒命的爺們們報仇!”喀喀木拔出腰中鋼刀,騎着并不高大的蒙古馬,率領着他的八旗兵直接出城。
立于鍾山上的白明修,一眼便望見了這群穿着花花綠綠的棉甲,大呼小叫的八旗兵。江甯駐防的八旗兵實力已經與入關前的鞑子兵差很遠了,甚至白明修這樣觀摩,都發覺他們陣型疏散,顯然并沒有非常完備的訓練,身上的彪悍氣也更加類似一群痞子,而不是一支百戰雄師。
八旗是真的在這個時候已經徹底淪喪了,不然也不會在曆史上的十年後,三藩之亂的時候讓吳三桂的軍隊打得損失慘重。
現在白明修看着這些“可愛的”鞑子兵們,隻是露出一個欣慰的笑,他轉頭對獅姐道:“多好的目标啊,獅姐你猜他們挨幾炮後會徹底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