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沒有人,這可怎麽辦?”衛生員越加着急。
“白怡香呢!”
“在這呢。”一名穿着白大褂,看起來最多二十歲的小姑娘聽到動靜正在門口往裏面瞎瞧,此時聽見王軍醫喊她,趕緊跑過來,“王軍醫。”
“你專業是外傷科,聽小周說來了一個受了重傷的士兵,我這會騰不出手,你先看一下,若傷的很重,一邊治療,一邊直接往城裏面解放軍第五醫院送。”
“什麽?”白怡香被吓到了。
“軍醫,軍醫在哪裏,牛娃受傷了。”就在這時,門外樓道裏面響起了金加剛如雷鳴一般的大吼聲。
“别愣着,趕緊過去,你們第四軍醫大學的教學一直很紮實,你要相信自己,這是軍令。”王軍醫很嚴肅的說。
“是。”白怡香答應一聲,有些慌張的跑了出去。
而此時,衛生員已經将金加剛領到了隔壁的急救病房。
白怡香深吸一口氣,臉上恢複鎮定走進了病房,見衛生員小王一臉啼笑皆非的笑容,不由一愣。
“看的挺吓人的,但全是外傷,白軍醫,我出去站值日去了。”衛生員是個一級士官,蹬了一眼金加剛,笑着對白怡香說道。
“噢!好的,你忙吧!這裏交給我就行了。”雖然是實習以來第一次給人看病,但白怡香已經徹底恢複冷靜。
“軍醫,你看着咋這麽年輕,你會看病不?”金加剛盯着白怡香愣了一下,甕聲甕聲了大聲說道。
“你說什麽,你這個大個子,你也出去,不要打擾我給病人看病。”白怡香沒好氣的蹬了一眼金加剛,嬌憨的說道。
“是!軍醫!”金加剛知道即使是最年輕的軍醫也是幹部,軍銜和級别也遠比自己高,所以服從命令出去了。
白怡香戴上一次性橡膠手套,來到牛緻遠面前,發現後者傻傻的盯着她看,曬的有些黝黑的皮膚,眼睛也黑黑的,亮亮的,雖然臉上有血污,還有擦傷,但看起來真的很精神,讓她禁不住臉有些紅。
牛緻遠此時卻看呆了,他發誓,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好看的女孩,這是軍醫嗎?他記得團衛生隊的軍醫全是一些三十歲以上的男人,難道我在做夢?
“咳!”
白怡香紅着臉輕咳一聲,牛緻遠一臉尴尬趕緊将目光移開,并且忍着痛從病床上跳下來,給白怡香敬禮:“軍醫好!”
“你怎麽下來了,趕緊上去躺好。”白怡香被牛緻遠的舉動吓了一跳。
“是!”牛緻遠響亮的回答,然後在白怡香的幫扶下,忍着痛龇牙咧嘴的又爬上了病床。
白怡香很溫柔的先對牛緻遠裸露的臉面、脖頸和雙手部位進行了檢查,雖然戴着薄薄的一次性橡膠手套,但還是讓牛緻遠禁不住臉上發紅,心中出現異樣的感覺,再加上白怡香身上若有若無的好聞味道,讓他感覺真的很舒服,很美妙。
白怡香卻是已經完全進入工作狀态,仔細檢查過之後,蹙起好看的眉頭,說道:“你這是被人打了,真是太不像話了,我早就聽說下面部隊對新兵的打罵體罰一直沒有杜絕,你告訴我是誰打你的,我給你們連長和營長說去。”
“啊!不用,不用,我受的傷是被打的,這是訓練傷。”牛緻遠長這麽大,什麽時候被母親之外的女人這樣溫柔撫摸過,心中早已被一種異樣的溫情包圍,一聽之下才回過神來,急忙雙手連連擺動解釋。
他這樣的反應頓時被白怡香誤會,後者一臉同情的說道:“你不要怕,我認識團政委,我給政委去說,保證打你的人不敢報複你。”
“啊!給政委說那個我真的是在和班長訓練格鬥術造成的訓練傷,我發誓,真的。”牛緻遠一下子急了,猛的起身,牽動了傷口,疼的再次龇牙咧嘴。
“好了,先不說這個了,你先把上衣脫了,我進一步檢查過其它部位的傷勢再說。”白怡香看着牛緻遠神色越加憐惜,心想多好的士兵啊!看起來和我年齡也差不多,被打成這樣,還替自己班長維護。
“啊!還要脫衣服啊!這不太好吧!”若是面對一個大媽或者阿姨級别的軍醫,他可能還沒有這麽大的反應,可是面對眼前這個和他年齡相仿,而且讓他感覺有些異樣的年輕女軍醫,牛緻遠一下子害羞了,臉上紅紅的。
“你看你,這麽大的一個小夥子,扭扭捏捏的像什麽,趕緊脫,萬一有骨折骨裂的情況,拖的時間長了可不好。”白怡香呵斥道。
對方是軍醫,而且應該還是一名幹部,牛緻遠不敢不服從命令,紅着臉将上衣脫了,露出了一具堪稱是最完美的男性身體。
皮膚是真正的略顯白皙的古銅色,從肩胛骨的三角肌連到胸肌和腹肌,以及兩個胳膊的肌肉,不大不小與身體非常協調,整體看起來很流暢,而且顯得很瓷實,很有力量的那種。
白怡香不得不承認,在這一刻,她臉紅了,而且心跳竟然開始加快,深吸一口氣,白怡香暗忖道:“還好戴着口罩,這新兵看不見,否則就糗大了。”
被摸臉和脖子與被摸身上又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受,更何況是長這麽大從未和女孩有如此親密接觸的牛緻遠。最主要的是,杜洪石爲了避免讓牛緻遠受内傷,每一次擊打都有意識的換個位置,這樣的結果就是牛緻遠上半身有十三處淤青或者紅腫之處,看起來挺吓人的,白怡香便幾乎摸遍了牛緻遠的整個上半身。
還好撫摸過程中還有用力的捏壓,以确定傷勢,疼的牛緻遠時不時的咬牙倒吸冷氣,否則牛緻遠感覺自己可能要控制不住身體某個部位,那真的連死的心都有了。
“我我去給你拿藥水,給你先擦點藥,包紮一下手上的傷口,然後你還要拍片子,進一步确定有沒有骨折或者骨裂。”不知過了多久,白怡香終于檢查完牛緻遠所有受傷的地方,低着頭有些不自然的避開牛緻遠的目光,略顯慌亂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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