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躺滿了正在接受治療的傷員,呻吟聲,叫喊聲混雜在一起,燈光通明,除了傷員之外,還有四個醫護人員,沒有任何完好的武裝人員。
牛緻遠低着頭,将身上的人背過去,放在牆角,讓人看起來像是昏迷過去,而牛緻遠慢慢站起來,朝隊伍後面走去,周圍傷兵還以爲牛緻遠放下背過來的傷兵後,過來隊尾排隊等待治療,臉上的鮮血很完美的僞裝了牛緻遠的容貌,加上裝飾一樣,誰也沒有懷疑,再說這些傷員此時心情沮喪,也沒有心情搭理别人,更沒有心情說話。
牛緻遠來到隊尾一邊排着隊,一邊觀察了一下屋子裏面情況,見沒人留意,慢慢後退幾步,藏身屋子一角陰影裏面,然後慢慢挪到了五六米開外的牆角。
牛緻遠将身體緊貼牆壁,确定沒有被任何人現後,順着牆根迅速的來到另一個房間前,來到一個窗戶口,探頭一看,裏面空空如也,再到另外一個窗口一看,還是沒人。
牛緻遠小心的查看了三個房間,都沒有人,便躲在牆角暗影裏蹲下來看自己手表上兩個光點,顯示兩個光點已經重合,說明鬼石就在這個院子中某個房間裏面,但藏在什麽地方,還需要他進一步尋找,可惜他不會意語,否則完全可以抓一個人逼供。
牛緻遠一邊尋思着敵人有可能将鬼石藏在哪裏,一邊緩緩挪動着位置,目光如電,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靜靜的細細觀察。
很快,牛緻遠發現在這排房間後面還有一棟單獨的房子,房間不大,但裝修要比前面這排房間好很多,而且門禁閉着,看起來是從裏面鎖着的。
雖然不能确定,但這個房間中顯然最有可能有鬼石,隻是前排房間與後面獨立的房間之間還有一段距離,很容易暴露,牛緻遠左右觀察了半響,然後直接匍匐在地,七米的距離,他用了兩分鍾緩緩爬了過去。
來到房間門口,有了陰影,牛緻遠才迅速爬起來,藏在了陰影中。他剛才沒有看錯,門沒有上鎖,但門是從裏面反鎖的。這讓牛緻遠更加确定鬼石就藏在這個房間裏面。
牛緻遠不敢耽擱太久,心中一動,有了一個注意,他決定冒險一試,裝作很着急的拍響了門,裏面沒人也就算了,如果有人,必然會猶豫,因爲除了自己人,沒人會如此敲門。
房間裏确實有人,也确實被牛緻遠這種膽大的行爲搞懵了,不知道來的是敵是友,如果是敵人,直接破門才對,如果是自己人,爲什麽敲門而不說話?這個人拔出手槍來,慢慢起身,猶豫的看着房門,仔細聽着另一面氣喘籲籲的來者動靜聲響。
敲門聲再次響起,而且聲音很大,一副不擔心被發現的樣子,根本不像是敵人該有的舉動,這個人心中還有疑惑,還是試探性的低聲喝道:“誰?”
門外,牛緻遠不确定裏面有沒有人,是什麽樣的人,根本不敢說話,聽到裏面有人說話,他也聽不明白,隻好嘴裏面模糊的随便回了一聲。
裏面的人心想這個院子的門口有重兵把守,前面房子裏面還有不少傷兵,若是有人闖進來,不可能沒有戰鬥的聲音,他心想是不是某個傷兵跑錯了位置,疑慮不由又少了幾分。
門外,牛緻遠拔出了軍刀,躲在門側嚴正以待,聽到裏面開鎖的聲響,不由心中大喜,全身綁緊,身體微曲,屏住呼吸,沒有流露出絲毫異樣。
門打開成一條縫,顯然有所提防,但牛緻遠顧不上等待了,猛虎一般撲了上去,将房門撞開,手上的軍刀劃閃電般揮出,直取門後面敵人。
裏面的黑手黨武裝分子警惕性很高,就在牛緻遠發起攻擊的一刹那就意識到危險了,閃身下蹲,避開緻命一刀,就要扣動手上扳機,可是身體卻被撞開的門震的跌退,身體重心一失,錯失了開槍機會。但他慌而不亂,索性果斷的後腿三步,穩住身形,正想再次開槍。可是他低估了牛緻遠的速度,牛緻遠幾乎緊貼着他的身體,再次撲了過來。
武裝分子惱怒的奮起一腳狠抽過來,放佛鋼鞭一般,帶着破空音嘯。
牛緻遠速度雖快,但對方一個人被派在這裏看守鬼石,豈能是普通的黑手黨成員,此人分明是一個格鬥高手,而且反應也非常快,牛緻遠發現自己一時半會竟然難以将對方殺死。而兩人纏鬥下去,最後死的肯定是自己。
腦海中念頭轉動,牛緻遠一咬牙,身體再次前竄,手上軍刀朝對方咽喉抹去,另一手去格擋對方抽來的鞭腿。
不過,牛緻遠還是低估了這個人的實力,放佛早就意識到牛緻遠會搏命一般,這個人身體後仰三十度,堪堪避開了抹過來的緻命一刀,迅猛抽過來的鞭腿陡然改變方向,接着後仰的力量,猛攻牛緻遠上三路。
牛緻遠攻敵心切,招式用老,身體重心往前,沒有多餘的力氣反擊,森冷的目光閃過一抹決然,不退反進,腳下用力,無視對方猛踢的鞭腿,依然朝對方撲了過去,手上的軍刀狠狠切向對方心髒位置。
以命搏命的打法讓這武裝分子一驚,他果斷收腳,身體詭異的暴退一大步,腰一弓,避開了牛緻遠搏命的一擊,雙手合抱之勢,直取牛緻遠太陽穴,牛緻遠身體前沖之勢剛定,舊力盡去,新力未生,在這瞬間根本沒有反擊之力,隻好身體下蹲,打算先避開對方的緻命一擊再說。
高手過招,一兩個回合就知道對方底細,這個人見牛緻遠的實力比他差了一籌,冰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嘲弄,森冷的雙眸殺氣更盛,雙手變招,直取牛緻遠持刀的手,一把抓住了牛緻遠的手掌,另一手并指爲刀,戳向牛緻遠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