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莎趕緊聽話的踩在了蹲在地上的牛緻遠肩膀上,牛緻遠雙手扶住她修長筆直的雙腿,顧不上感受腿上美妙彈性,緩緩站起來,幫着伊莉莎,爬進了通風口裏面。
“趕緊上來。”伊莉莎松了口氣,爬在通風口上,沖着牛緻遠輕聲說道。
牛緻遠左右一看,房間裏面除了一張矮床,連個桌凳都沒有,而牆壁上光滑一片,無處用力,若是伊莉莎雙臂力量夠強,然後通風口夠結實,他全力跳起來,抓着對方的手也能夠上去,可問題是這兩個條件都不成立。
而正在牛緻遠打算用匕首在牆壁上鑿出一處借力的地方時,突然外面傳來喊話聲,随之便有腳步聲往這邊走來,牛緻遠和伊莉莎同時臉色一變。
“伊莉莎,你先走,順着通風口往下爬,一直爬出去,有我的同伴接應你。”牛緻遠急聲說道。
“那你怎麽辦?”伊莉莎很着急,都快哭了出來。
“等我殺了來人,踩着他的屍體就上去了,你爬在這裏,同一段通風口承受不了倆個人的重量,所以你先走。”牛緻遠快速解釋。
伊莉莎感覺牛緻遠說的有理,不敢再耽誤,答應一聲,便順着通風口往下爬去。
牛緻遠見伊莉莎已經離開,長松了一口氣,他将之前那名看守的屍體挪到一邊,然後将門打開,再次藏在了門後面,隻是不知什麽地方露出了破綻,亦或是對方喊着看守,半天沒有反應,讓其有了懷疑,來人竟然在外面停了下來,而且拿出對講機開始說話。
牛緻遠心中暗叫不好,果斷沖出去,來人吓了一跳,舉槍打向牛緻遠,但牛緻遠出槍速度何其快,搶在對方前面将其一槍擊斃,可是對方并沒有立刻死去,他在跌倒在地的瞬間,槍也響了,自然是打偏了。
牛緻遠槍上安裝了消聲器,可對方的槍沒有,聲音傳出去老遠,牛緻遠已經聽到有人往這邊趕來,現在再鑿牆爬上通風口已經來不及了在,而且留下痕迹,對方往通風口裏面一陣掃射,或者扔幾枚手雷,他和伊莉莎無處躲閃,很可能非常悲催的死去。
牛緻遠略一沉思,迅速将被擊斃的黑手黨槍手身上的黑色作戰服換上,然後在附近發現一桶汽油,他頓時大喜,将汽油倒在距離房間較遠處位置,迅速點燃,很快這個地下室附近燃起了大火,然後他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
……
……
夜幕籠罩黑手黨莊園,來自四面八方的槍聲和莊園内外的爆炸聲,讓莊園内外如臨大敵。黑手黨一方已經有二十幾個人被對方擊斃,可是他們派出去反擊的人再也沒有回來。最後便不再派人,而是集中力量防禦。
莊園最中間别墅四周,遊弋着十幾個全副武裝的黑衣人巡邏,領頭之人牽着條牛犢般壯實的狼狗,他們荷槍實彈,整個别墅内外透着一股肅殺的氣息,濃烈而凝重。
别墅内燈火通明,門口站着兩個精壯的漢子,身穿黑衣作戰服,手上握着把沖鋒槍,身上更是挂着兩枚手雷,正警惕的注視着周圍。
房間内,一名精壯大漢正臉色鐵青的聽着屬下彙報外面的戰況,眼睛裏閃動着陰冷的殺氣,他正是黑手黨的二把手亞伯拉罕,他們在羅馬的大本營今晚上遭受襲擊,接連損失了二十多名手下,莊園外圍更是被對方單兵重火器炸的一片狼藉。黑手黨什麽時候吃過這麽大的虧!亞伯拉罕憋着一肚子火無處洩,陰冷的殺氣放佛将房間凍結,就連旁邊站立的意國政府某個機構代表恩裏科都不不敢過分嚣張。
恩裏科看了一眼亞伯拉罕,皺眉說道:“亞伯拉罕先生,你将伊莉莎交給我們,便不會惹來今天的襲擊。”
“人可以給你,但不是現在。”亞伯拉罕冷冷的說道,刀鋒一般銳利眼神從恩裏科身上移開,落在窗戶外面,身上的陰冷氣勢更甚了,一字一頓的說道:“之前談好的條件不變,但你們要幫我殺了今晚上的來襲者。”
“可以,你想怎麽做?”恩裏科略一思索,點頭答應。
“我們的人在莊園裏面拖住對方,你現在立刻和你們的人聯系,從外面對他們進行攻擊,最後我們兩面夾擊,将膽敢襲擊我們的人全部殺死。”亞伯拉罕冷冷的說道。
“好。”恩裏科提沉思片刻後果斷的答應下來,說完,他便去一邊打電話去了。
等恩裏科一走,亞伯拉罕便看向旁邊雕塑般站立的警衛,臉色一寒,森冷的說道:“傳令下去,拖住敵人,另外看好那個女人。”
“是。”兩人冷冷的答應一聲,轉身離開。
可這時,有人慌慌張張跑過來,說道:“關押那個女人的地下室突然燃起了大火。”
“什麽,趕緊組織人救火,那個女人一定不能死。”亞伯拉罕臉色一變,怒吼道。
……
……
夜幕下,牛緻遠趁着地下室燃起大火,一片混亂漆黑之中,穿着對方人的衣服,從地下室鑽了出來,在第一時間,藏在了一棵茂密的樹上。
此時牛緻遠緊緊的趴在樹杈上觀察着整個莊園。莊園很大,不亞于一個小村莊,外圍不少黑手黨槍手與神手、黑刀、鐵盾、飛鷹四人進行對射,其中不乏狙擊手,可見黑手黨的實力。但靠近裏面還有不少人,此時往地下室跑來,顯然是得到消息跑來滅火的。
身在敵人腹地,牛緻遠不敢輕舉妄動,稍有不慎就萬劫不複,觀察了十來分鍾,牛緻遠沉思了一會兒,悄悄滑下大樹,朝一個方向小心摸了過去。
在夜色掩護下,牛緻遠藏身黑影之中,數月之前在特戰偵察比武中學習的潛行之術此時發揮了重大作用,他身體輕如狸貓,動如狡兔,靜如磐石,利用一切陰影之處,猶如鬼魅一般不斷向前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