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緻遠将一枚手雷精準的仍到了武裝分子最中間,當場炸死五個人,最主要的是其他人本能的尋找掩護,亂成一片。
“殺!”就是這個時候,牛緻遠喊了一聲,三個人前一後二, 相互掩護,各負責一個方向,手中槍聲不停,一路瘋狂殺了上去。
猝不及防之下,武裝分子一下子被打懵了,當場成片倒下,特别是牛緻遠看似是掃射,但和點射的效果一樣,彈無虛發,每發彈都會結束一名武裝分子的生命,而且他特意選擇那些悍不畏死,頂着子彈反攻的武裝分子,即使他們藏在掩體後面,隻露出嬰兒拳頭大小的部位,也難以逃過牛緻遠的子彈,這樣一來武裝分子始終難以組織反擊。
同伴的快速死去,很快就讓武裝分子崩潰了,紛紛撤退,就更沒有了反抗之力,被三人追着屁股一陣掃射。
三個人将阿布都拉最後的武裝保镖硬是殺的四散而去,隻是當他們沖到阿布都拉藏身的總統套房時,裏面已經空無一人,這個時候牛緻遠聽到了直升機的聲音,失聲道:“不好,樓頂天台上有直升機,阿布都拉要坐直升機逃跑。”
三個人立刻順着樓梯飛快的跑到天台出入口,隻是當他們沖出門的瞬間,一枚準備多時的火箭彈向他們射了過來。
牛緻遠一聲驚叫,身體不退反進,直接向前撲倒在地,但是亞克力和卡特就沒有那麽幸運了,那枚火箭彈直接射在了亞克力身上,并且當場爆炸,兩人直接被炸成了碎片。
“殺!”牛緻遠一聲怒吼,顧不上看兩人的屍體,向剛剛起飛的直升機風一般的沖了上去。
僅僅是一刹那的時間,牛緻遠就跑到了樓頂邊緣。此時直升飛機已經飛出樓頂邊緣兩米多遠,牛緻遠在最後時刻,一個箭步,雙腿一彈,整個人騰空而去,雙手一抓,剛好緊緊握住直升飛機的起落架。
幾乎在抓住起落架的瞬間,牛緻遠已經借着身體擺動的慣性,一個标準的單杠二練習,直接彈身而上,鑽進了直升機艙室裏面,隻是他鑽進去的瞬間,一把槍已經指向他,但拿着槍的人不敢開槍,因爲牛緻遠手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枚手雷,而且已經啓動了觸發裝置,他隻要一松手就會爆炸。
直升機裏面有三個人,除了飛行員之外,就是阿布都拉和他的貼身保镖,此時用槍指着牛緻遠是正是這名保镖,後者顯然是很清楚,自己開槍打死牛緻遠,手雷立刻就會爆炸,所以才沒有開槍。
“你是中國特種兵吧!我給你五百萬美元,你将手雷仍下去,我放你走。”說話的人是阿布都拉,他身穿紫色襯衫,戴着金絲眼鏡,有着很漂亮的大胡子,看起來很斯文。
“你讓他将槍先收起來,就将手雷仍下去,然後我們再談價格,畢竟我也不想死。”牛緻遠的眼神始終在神色漠然的保镖身上,但眼角餘光注意着飛行員和阿布都拉的一舉一動。
牛緻遠說的話很有道理,而且他肯定也不是死士,否則他早就松手和三個人同歸于盡了,這個邏輯很簡單,所以阿布都拉讓保镖将槍收了起來。
隻是就在這時,牛緻遠突然做了一個三個人從未想到的舉動,他将手雷塞到了阿布都拉的懷中,轉身直接從直升機上跳了下去。
阿布都拉臉色大變中,發出驚恐之極的叫聲,保镖這個時候哪還顧得上開槍打牛緻遠,撲上去抓手雷,畢竟一般手雷會有三到五秒的延遲,但是阿布都拉在手雷入懷之後,本能的跳了起來,手雷從他身上掉了下來,滾落到一邊,保镖瘋了一般接連兩個飛撲,速度極快,牛緻遠若是目睹此景,定會知道這個保镖絕對是一個高手,隻是當保镖一把抓起手雷正要仍到直升機外面時,轟的一聲手雷爆炸了。
在手雷爆炸的瞬間,保镖突然想自己剛才爲什麽不抱着阿布都拉直接跳飛機呢!畢竟飛機這個時候不高,下面又是高樓。
牛緻遠之所以敢跳直升機,是因爲他之前在飛撲上直升機時就已經注意到,直升機下面是一幢占地極廣,有着二十多層的高樓,直升機從九樓往上飛了數秒的時間,高度絕不會太高。
當然危險還是有的,牛緻遠跳下時的高度足足有十來米,即使牛緻遠落地時以标準的卸力動作,一邊翻滾十多米遠,避免了一處受力太重,出現骨折骨裂的情況,但是體内髒腑受震太大,吐了一口血。
躺在樓頂天台上,牛緻遠看着已經沖出去數十米遠的直升機在半空中爆炸,然後墜落在了這幢樓側的地面上,隐隐聽見樓下傳來一片驚叫聲和哭叫聲。
而這時,遠處警車出動的呼嘯聲此起彼伏,牛緻遠忍着傷痛爬起來,走到樓邊沿一看,不光是警車,還有十數量步戰車上面載滿了武裝士兵向這邊圍了過來。
牛緻遠知道阿布都拉雖然和恐怖分子一丘之貉,但是在伊國卻是極受歡迎之人,因爲他是伊國的大商人,産業不少,每年給伊國稅收很多,更何況也是伊國最大的軍火商之一。
所以此時牛緻遠神色異常凝重,他要盡快離開這裏,否則落在伊國政府手中,他多半要亮明身份才能獲救,那樣的話他的考驗不但失敗了,而且還會帶來外交事件。
按照鍾劍所說,這一個月時間國家安全部會給他安排一些任務,但幾乎不會給他任何幫助,甚至他身上都沒有多少錢,他不但要在這一個月中活下來,而且還要将這些任務全部完成,才算是考驗通過。
……
……
伊國大沙漠。
空氣炎熱而幹燥,遠處看向空氣,就仿佛空氣裏被人塞了一層玻璃紙,看過去空間都像是扭曲了。
一輛越野車飛快的從沙漠邊際駛過,由東向西揚起了無數的煙塵。這裏人迹罕至,就連伊國人也很少出現在這裏,越野車裏坐在副駕駛上的人手持自動步槍,帶着墨鏡,似乎始終謹慎的觀察着周圍的動向,像是在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