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内鬼是誰呢?他怎麽接應敵人進入?”牛緻遠一番布置之後,并沒有放下心來,反而越加擔心起來。事實上,不将内鬼找出來,最大的隐患便一直存在。
略一猶豫之後,牛緻遠将有内鬼存在的事情告訴了鄭蘭蘭,後者大吃一驚,失聲道:“什麽,有内奸,這……這會是誰呢?”
牛緻遠搖頭道:“目前隻知道有内奸,但具體是誰,還不知道。否則也就不會這麽麻煩了,直接将内奸抓起來就行了。蘭姐,你想一下,有誰擁有嫌疑?”
鄭蘭緊蹙着好看的眉頭想了一會兒,搖頭道:“不可能啊!我剛将每個人想了一遍,感覺每個人都不可能有内鬼。我們這裏面總計有四十三名工作人員,來的時間最短的都有一年多了,而且都經過嚴格的政審的。”
牛緻遠一聽,眉頭緊緊蹙了起來,想了一下,說道:“蘭姐,你帶我去你們工作的地方轉一圈,讓我與每個人都碰個面。”
鄭蘭蘭看了一下時間,說道:“還有十分鍾就開飯了,所有人都會去飯堂,我們直接去飯堂,剛好一邊用飯,一邊觀察。”
“好!”牛緻遠當即表示同意。
飯堂在一樓,兩個人來到飯堂的時候,已經有人陸續進了飯堂,牛緻遠在門口正對面找了個位置坐下,這個角度能夠将每個進飯堂的人看清楚。
隻是一頓飯吃完,牛緻遠把來飯堂的每個人看了一遍,雖然有幾個青年男子看到鄭蘭蘭不斷給牛緻遠加菜,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嫉妒,甚至還有些敵視,但越是這樣越不可能是内奸。
“有沒有沒來飯堂吃飯的。”牛緻遠有些不甘心。
“我剛看了一下,今天全部來吃飯了,沒有出去吃的。”鄭蘭蘭将自己手機遞過來,上面打出了四十一個名字,顯然她也很上心,而且做事仔細,将來的人全部暗自記了下來。
牛緻遠歎了口氣,或許是自己行爲觀察能力還不夠,而内奸隐藏的很深,自己看不出問題。
兩人離開飯堂之後,一路向監控室走去,牛緻遠皺眉沉思了一路,想起自己在這半年中學的偵察課中除了行爲觀察法之外,還有另一個内容:性格分析排除法,突然對鄭蘭蘭說道:“蘭姐,我說兩種性格的人,你幫我找一下。”
鄭蘭蘭愣了一下,也不問原因,說道:“好,你說。”
“第一種是性格孤僻,在單位沒有什麽朋友,喜歡獨來獨往的人。第二種是在單位人緣非常好,和每個人都能夠打成一片,進入每個人的工作區域都不會讓人感覺有什麽不對的人。”
鄭蘭蘭想了一下,說道:“第一種有兩個人,一個是一個資格很老的科學家,名字叫周發強,因爲太過倔強,而且喜歡和人争論,所以沒有什麽朋友,大家都叫他老頑固。還有一個叫陳樂樂,七年前京都大學計算機系研究生畢業,進入我們單位工作,是個計算機高手,他是性格真正的孤僻,我聽說他是一個孤兒,平時沉默寡言,很少參加同事的聚會,好像也沒有什麽朋友。”
牛緻遠眸中精光一閃,說道:“那位叫周發強的老科學家可以排除,這個陳樂樂年齡多大了,有沒有結婚?”
鄭蘭蘭想了一下,說道:“陳樂樂三十三歲,從未聽說過他結婚。”
牛緻遠精神一振,說道:“好,這個陳樂樂先保留,蘭姐你再想一下,我說的第二種人有沒有?”
這一次,鄭蘭蘭都不用思考的便說道:“你所說在單位人緣非常好,和每個人都能夠打成一片,這樣的人還真有一個,他叫白金陽,是我們二号研究室的辦公室主任,43歲,已經在我們單位二十年了,我覺得他不應該是内奸。”
牛緻遠想了一下,說道:“聽你這樣說,這個白金陽是内奸的可能性非常小。嗯!但是那個叫陳樂樂的我需要進一步調查。”
鄭蘭蘭好奇的問道:“你怎麽調查?”
牛緻遠自信的說道:“這還要麻煩蘭姐帶我去拜訪一下陳樂樂。”
“陳樂樂住在單位宿舍,中午的時候他都是直接回去午休,我們現在就可以去拜訪。”鄭蘭蘭立刻便起身向外走去。
“好的!”牛緻遠答應一聲,便跟了上去。
大江科技生物集團的宿舍在最東邊,兩人穿過一片花園和小樹林,鄭蘭蘭指着一幢六層居民樓,說道:“陳樂樂住在二單位四樓右手那個房間,窗簾拉着的那個,我們上去吧!”
牛緻遠擡頭看了一下,發現陳樂樂的房間窗簾拉的很嚴實,心中越發感覺這個陳樂樂有問題,畢竟現在是大白天的,剛吃完飯就将窗欄拉的嚴嚴實較的,這有些不正常。
牛緻遠讓鄭蘭蘭上去敲門,他右手握着腰間外衣下面插着的手槍,将耳朵貼在門上傾聽裏面的聲音,畢竟對方若真是内鬼,很可能是隐藏的高手,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爲好。
“誰呀!”鄭蘭蘭敲門之後,裏面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是我,鄭蘭蘭。”鄭蘭蘭被牛緻遠的舉動弄的有些緊張。
“等一下。”裏面有人答應一聲,然後牛緻遠便聽到下床、穿鞋,走路的聲音。
數秒之後,門從裏面打開,一名頭發亂糟糟,戴着黑框眼鏡的三十初頭男子,穿着一身睡衣,出現在牛緻遠和鄭蘭蘭眼前。
“鄭蘭蘭,你們有什麽事嗎?”陳樂樂皺眉看了一眼鄭蘭蘭和牛緻遠,面無表情的說道。
“呃……也沒啥事,就是想請教一下,關于你上次做的那個小軟件的事情。”鄭蘭蘭趕緊想了一個借口。
陳樂樂卻冷哼一聲,看了一眼牛緻遠,一臉不屑的說道:“鄭蘭蘭,你們懷疑我就懷疑我,能不能找一個高明點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