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兵此時已經徹底傻眼了,一個個都目瞪口呆,牛緻遠本以爲這半年時間學的東西已經夠多了,現在看來好像才學了一個皮毛。
“好了,我說的夠多的了,你們還有沒有什麽問題?”‘虎刃’喝了一口水,最後問道。
三個人互視一眼,牛緻遠略一猶豫,問道:“隊長,如果我們選擇留在暗虎特種大隊,會不會被提幹?”
“暗虎特種大隊士兵有兩千多人,每年提幹名額有十個,所以你們能不能提幹,要看你們自己的表現,在不違反紀律的情況下,完成任務出色,訓練拔尖,各方面能力出衆,基本上就能提幹。”‘虎刃’微笑着解釋,對于牛緻遠問如此現實的問題,他隻有欣賞,不會有任何不好的看法。一個人上進心通過什麽體現,并不隻是‘獻身國防’和‘紮根部隊’之類的空話和口号,有目标才有動力,有動力才能始終保持最優秀。
三個兵沉默了,略有些失望,他們三個的目标是一緻的,那就是提幹成爲一名軍官,之前聽說特種大隊提幹名額很多,但一直不知道具體比例和數額,現在看來并沒有他們想像中的多,當然兩千多人每年十個提幹名額,這已經是尋常野戰部隊十倍的名額了,嚴格算起來已經不少了。
‘虎刃’看出三個人的失望,目光一閃,說道:“在特種大隊有一種人幾乎百分之百能夠提幹。”
“什麽人?”三個兵精神一振,牛緻遠忍不住追問。
“特種兵王。”‘虎刃’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之中有着一絲狂熱。
“什麽是特種兵王?”夏軍昊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眼睛很亮。
“哼!你們隻要知道特種兵王是特種兵裏面最牛皮的存在就行了,他的地位就相當于普通野戰部隊中的兵王。”‘虎刃’神色肅然的說道。
牛緻遠沒有猶豫多長時間,便做出了決定,而且他心中充滿了戰意,他甚至已經給自己定下了目标,他要成爲特種兵王。
夏軍昊和金加剛也是如此,三個兵最後互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決定,但不等他們表态,‘虎刃’說道:“你們先不要急着表态,這件事情直接決定了你們後半生的生活,而且隻要成爲我們暗虎特種大隊的一員,便随時都可能上戰場,就像這次一樣,也就是說随時都可能犧牲,所以按照往年的慣例,會給你們九個人一個月的假期,回去問問你們的父母家人,聽聽你們親朋好友的意見,一個月之後再來告訴我你們的決定。”
……
……
一輛猛士越野車将九個兵王送到了距離最近的長安市,将他們全部丢在火車站之後,車便回去了。
周建波剛一下車,和其他八個人打了一聲招呼,便上了旁邊一輛來接他的奧迪A6呼嘯而去,其他五個人也依次離開,最後剩下牛緻遠、夏軍昊和金加剛三個人站在火車站前的廣場上,臉上有些茫然。當了一年多的兵,重新回到城市裏面,三個人都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覺。
“哈哈哈……”某一刻,三個人齊齊長呼了一口氣,然後互視一眼,同時傻笑,引得旁邊不少人注目,牛緻遠甚至聽見有人在說:“你看那三個傻大兵,是不是有病啊!”
“走,先換身衣服去,這身軍裝太紮眼了,走到哪裏都是被人們注視的對象。”夏軍昊狠狠的蹬了一眼說他們有病的人,然後拉着牛緻遠和金加剛離開了。
牛緻遠和金加剛身上隻有這個月的津貼,其他錢都郵寄給了家裏面,這衣服一買隻剩下兩頓飯錢了,夏軍昊自然清楚這一點,但卻領着他們去了一個品牌服裝專賣店,最後付賬的時候直接拿出了一張卡,給三個人一起付了。
他們三個人的關系用部隊的話那就是戰友情深,說真實一點,已經是生死兄弟,一起摸爬滾打經曆魔鬼訓練不說,最主要的是他們一起上過戰場,甚至彼此救過對方的命,是那種完全可以将自己的命交給對方的關系。
所以牛緻遠和金加剛也不客氣,三個人從衣服到鞋子換了一個遍,将迷彩軍裝換下來裝到了随身挎包裏面,三人已經想好了要留在暗虎特種大隊,所以背囊和生活用品什麽的他們都沒有帶,全部放在了訓練基地。
換了衣服,夏軍昊又帶着牛緻遠和金加剛吃了一頓大餐,然後才去賣票,夏軍昊回家心切,迫不及待直接打了個車去了機場,走的時候給牛緻遠和金加剛一人五百塊錢,本來是要給兩千的,牛緻遠和金加剛感覺太多,隻要了五百。這五百卻是不要不行啊!他們兩身上就一百多津貼,堪堪夠火車票錢,難道一路上要飯回家啊!
兩個兵聽起來這麽可憐主要是因爲他們是義務兵,發的是津貼,不是工資,再加上他們兩人将每個月發的錢都郵回家了。事實上,正常情況下,義務兵是不能休假的,等兩年後複原回家,或者轉成士官才有休假,當然若是能夠提幹就更不用說了。
金加剛的火車趕的巧,買了票就匆匆上車走了,隻留下牛緻遠一個人還要等兩個小時。
牛緻遠身體筆直的坐在候車廳的一角,身體習慣性的保持紋絲不動,漆黑有神的眼睛靜靜的觀察着他看到的一切。
這一年多當兵生涯讓他與整個社會已經隔離,再次進入城市,特别是喧鬧的火車站,亂哄哄得人群,讓他感覺有些不适應的同時,覺得無比新奇,即使是看到穿着各種衣服的人們也充滿了濃濃的好奇,特别是一年多幾乎沒有見過女人,更沒有和女人接觸,青春期的本能讓他忍不住會去偷看每一個身材曼妙和樣貌好看的女子。事實上剛開始隻要是女人他都會如饑似渴的多看兩眼,看了一會兒,他标準提高了,隻看漂亮年輕的女人,當然隻是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