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所有的不記名信用磁卡裏的信用點已經轉移出來,另外所有的槍械、珍貴礦石、古籍等等物品已經在黑市中販賣并且兌換成合法的信用點。
這些信用點已經足夠支付你兒子的基因治療,我想再确認你真的不需要基因治療嗎?”
哈魯摸了摸兒子的頭發,搖了搖頭說道:“就是他的基因重新調配正常,他身上基因調配者的烙印也不會消除,所以我希望能夠轉化我的兒子,讓他成爲阿利多氏族的一員。”
“嗯!”陰離點了點頭,哈魯的想法并不出乎他的預料。
“垃圾場的事情辦完之後,你需要潛伏一段時間。等垃圾場事件引起風波過去,過一段時間我會安排你前往大離市,那裏是大離省區的中心,對于你阿利多血族的血脈晉升會很有幫助。”
“一切聽您的吩咐。”哈魯恭敬說道。
“你給我的信息,我粗略的看了一下,其中提到阿利多血族的天賦嗜血原蟲的特性,其中提到嗜血原蟲是通過肉體母床孕育血液中的蟲卵,孵化出子蟲,而後這些子蟲經過一段時間的孕養和篩選從而誕生原蟲。”
哈魯拿起一把小刀在手掌化開一道口子,血液有些濃稠,他将血液滴在木碗中,濃稠的血液中一條絲狀長蟲在其中翻滾。
“子蟲可以寄生于生命體内,使得生命體感染一種名爲白熱疫的病狀,這種熱疫會在生命體中潛伏兩到三天,被感染者會伴随着高燒、嘔吐等症狀,一些免疫力強大的生命體有一定幾率抵抗這種白熱疫,但是大多數随着白熱疫的爆發會轉變爲遊魂腐屍。”
陰離端起木碗,看着其中翻滾挪動的絲線長蟲,“你現在能夠孕育幾條子蟲。”
“每個阿利多新生血族能夠支配的子蟲都是固定的,我最多能夠支配十三條子蟲,如果額外孕育子蟲,我對于它們的支配權就會受到影響。”
陰離點了點頭,“先制作幾個遊魂腐屍,讓我看看它們的威力。”
“明白!”哈魯點了點頭。
哈魯這邊的事情安頓好,陰離立刻回到摩雲武術館,一些摩雲弟子殷勤的湊到陰離跟前,陰離沒有顯露出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漠,他頗爲和氣的跟這些弟子攀談着。
從這些摩雲弟子口中也了解到現在的一些情況,館主鄭行已經通報所有分館弟子以及那些秘傳弟子,陰離正式列爲新的秘傳弟子,也是鄭行的第十九徒。
摩雲弟子将陰離帶到一處僻靜的小院中,鄭行坐在院子中的水池邊,拿着一把劍在一塊磨石上磨着劍刃,有兩男兩女站在他的身後。
“陰離來了!”鄭行聽到腳步聲,擡頭笑着招呼道。
“師傅!”陰離加快腳步上前。
“來見見你的師兄師姐。”鄭行指着身後的兩男兩女說道。
其中兩位陰離有印象,其中一位紅甲女子和一位墨綠衣袍的男子正是那日初次見鄭行時,跟随在其身後的。
那女子還刁難過他,此時那紅皮甲女子面色陰郁的看着他,其他三位倒是沒有露出什麽表情,看不出喜惡。
“你的大師兄三年前已經進入虛空,也不知生死如何,這二星三金剛的名頭卻是湊不齊了。”鄭行遺憾的說道。
“師傅,這不新收了小師弟,他或許可以繼承大師兄北落星的稱号。”鄭行身後那位頗爲文秀的師兄開口說道。
紅皮甲女子旁邊的女人卻是冷哼一聲,“文慧金剛,你真當大師兄死了嗎?”
這位頗爲文秀的師兄冷笑不斷,“以往有大師兄護持着,不然你以爲你真的可以和大師兄并列爲二星。”
“你可以試試!”那女子語氣中盡是殺氣。
“夠了!都住口。”鄭行放下手中的劍呵斥道。
鄭行歎了口氣揮了揮手說道:“行了,你們先下去吧。”
帶這四人離開,鄭行才重新拿起長劍在磨石上摩擦着劍刃。
“你也看到了,摩雲武術館現在是人心離散,能撐起門面的二星三金剛隻顧着窩裏鬥,你不要被他們影響了。”鄭行說道。
“徒兒隻想一心修煉炁功,争取考上大學,爲虛空之行做準備。”陰離語氣平靜的說道。
“你有這心思我也就放心了。”鄭行一邊說着,一邊用池水沖洗着劍刃,劍刃上鋒芒畢露,陰離看着那劍刃上反射的白光若有所思。
鄭行用一塊幹布擦拭劍刃,待劍刃上的水漬被幹布吸收,再用一塊油布仔細擦拭,而後才将劍刃插回鞘中。
鄭行做完這一切,微微歎了口氣,看着夕陽西下的景色有些恍惚。
“不知不覺我也到了古稀之年,真想看看大道上的風采,可惜了!”
陰離默默站在一旁,一老一少仿佛定格在一張畫中。
“師弟!”高通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陰離身後。
“請師弟随我來!”高通悄聲說道。
陰離看了一下沉浸在夕陽景色中的鄭行師傅,輕輕點了點頭。
二人來到一處靜室,高通取出一方密匣遞給陰離。
“此乃禅心蓮子,是師傅從虛空中帶出的,一共六顆。
師傅說了,大考在即,六顆蓮子忘你在炁功上再上一層樓。”
陰離接過密匣,感受其中的禅意,腦海中三道輪頓時大放異彩。
“替我謝謝師傅!”陰離拱手道。
高通點了點頭,他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師弟,我有一個疑問,不知道師弟能否爲我解惑?”
“請說!”
“當日和那位妙玲觀當代弟子對決之時,是否已經參悟大摩雲功二相中的大悲相。”
“大悲相!”聽到這個詞陰離不由想到那時腦海中三道輪高速循環轉動形成的那張面孔,一張無悲無喜的面孔。
這一瞬間好似有一道火花劃過陰離的腦海,整個人激靈了一下。
“無悲即是大悲!”陰離輕聲說道。
高通眼睛猛得睜大,仿佛有隻手狠狠掐住他的咽喉,好長時間才深呼吸一口氣,嘴裏不住的呢喃道:“無悲即是大悲,無悲即是大悲!”
說着說着整個人大笑起來,形似瘋癫一般,半晌過後他才恢複過來。
“小師弟讓你見笑了。”高通擦了擦面頰上流淌而下的眼淚。
“整整幾十年的時光啊!一直苦苦參悟大摩雲功,自以爲悟得其中三昧,卻不知早已經落入藩籬。”
高通有些狼狽的匆匆離開,背上一直背負的長劍卻是有些陳舊了。
陰離搖了搖頭,高通之流已經被時代抛棄,他的強敵将在大考上等着他,時間隻剩下一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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